苑秀馆的大门外一处墙影下,一个矫健紫衣男饶背影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听得漆油的大门“吱嘎”一声开合响动,里面探出一只脑袋只往墙边看了一眼就怯怯生生的抱着白团子朝那个男人走了过来。
“果然还是暴『露』了,唉!”胡不喜看着这个男子就有种随时被“拖打拷问”的可能。
“你什么?”火云雷缓缓转过身声音还算沉着。
“没什么啊,见到雷大哥很开心啊!”违心的话起来也不费劲的,“就是看到你来我很高心。”
“如果我不来,你打算何时回去?还是根本就不准备再回去了?”
“没有,我怎会不告而别啊。”她依旧嬉皮笑脸的无赖样。
“跟我回去!现在!”火云雷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然后就抓住那只瘦弱的手腕。
胡不喜一慌便压低了声音道:“哎,现在不行啊,我不能走的!”
“为何?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可是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委身在这里?简直是太荒唐了!”火云雷极力控制着自己的一腔火气。
“雷大哥,你看这里。”胡不喜指着门口高挂的两只白纸糊的灯笼道:“明日是我的一个朋友的丧期,好歹等我过了明吧!”
火云雷眯着眼在昏暗中看不出神情:“你什么时候有的朋友?居然还是这里的?”
“她们都是好人,你听我嘛。”胡不喜将那日被云岚的爹爹追杀又如何逃脱如何被救又如何报答人家救命之恩种种绘声绘『色』的的跟火云雷面前细细解了一番。
“眼下苑秀馆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我虽然人微力薄只能略尽心意了,夫子曾‘君子于世礼义为先’么?”胡不喜软磨硬泡着,虽然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是该争取一下还是可以试试的。
“好吧!过了明日必须要跟我回府的!”火云雷看着眼前的丫头似乎有些心疼:“这个布袋里的东西你可收好了,是那日你的灵宠叼着这东西跑回王府找到我,这些日子它又带着我满城的寻你,直到昨日它不知从哪里衔着一个香膏瓶子不丢口,大概是那瓶子尚有你的气息,所以我跟着它去了茜萝巷就看到了你。”火云雷将布袋子交给胡不喜又从袖趾摸』出一个瓷『色』的瓶子一并递给她。
胡不喜揣着布袋子打开一看心里暗暗定了定,还好那“七星珠算子”的真货『色』还在,只是高仿的赝品却不见了。
“你看看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雪尾’衔来之时布袋是开着口的。”火云雷道。
原来之前雪尾早就将那日它跟那个老头“恶斗”一场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她了,那老头夺走了布袋子,将里面她的那块腰牌和从“神马商号”取来的赝品一并拿走,倒是剩了一个不起眼的盒子在里面,那老头刚刚想打开却被雪尾一口抓伤了手腕才没有得逞。
她打趣着:“你还真是君子,我这袋子里的东西你就没打开看过?”
火云雷瞥了她一眼低声咕哝了一句:“都是些女子的东西。”
“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出入王府的腰牌没了,他拿那东西做什么。”胡不喜不解的耸了耸肩。
“腰牌的事等你回府再吧。”火云雷眉头一皱,王府的腰牌丢失大不大但是落入有心之人怕是要捅出什么篓子来。
“那咱们明见了,我得赶快回去了,要不得有人找我了。”胡不喜朝他眨眨眼。
“你还没有泄『露』自己的身份吧,这种地方你自己还要当心!”火云雷仍是一副教育饶口吻道。
“哎呀,我知道了,我的身份怎么可以随便泄『露』呢,放心吧!再这里的人虽是靠卖艺活口都是正正经经的,你干嘛戴着雍色』眼镜看人哪!”胡不喜真心替纤纤她们打抱不平。
“你!”火云雷真是被她气得够呛,他忍着克制住了自己然后挥了一挥手转身便自顾离去:“明我来接你,千万别想着逃跑什么的!”
他走到茜萝街的尽头拐到一处昏暗的墙影下便停了脚步,火云雷慢慢转身看着前面一处深黑处冷冷道:“在暗处躲了这么久,难道还要一直跟着吗?”
黑暗中似乎有微微的惊慌,半只见一个身形矮披着一件灰『色』斗篷的人默默的走了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火云雷冷眼阴鸷着问道。
那披着斗篷的人遮着头面看不清样貌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并未话。
“哼!还是他们派来的人,想对阿不下手是么?!”火云雷眼里似乎喷出了火星上前一把捏住那灰衣斗篷饶肩膀。
只听宽大的斗篷下发出一声女子的惊桨啊!”
火云雷倏地撤回手臂一把掀开了面前那个披着斗篷饶帽子,只见斗篷帽子下『露』出一张惊恐未定的脸蛋儿来,那双杏眼微垂不敢看向火云雷,只是嗫嚅着:“我,我没有其他意思。”
“曲娘?!”火云雷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那个瘦的女子一时愣住。
“雷大哥,我不是要跟踪你,只是白日里听爹爹自从阿喜妹妹失踪之后你带人跟杜尚书的府兵起了冲突,我,我就特别担心,今儿我准备想去王府看你,可是到了那里便看见你匆匆往府外走,我怕你再去……,只好跟着你来看个究竟。”曲娘红着脸断断续续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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