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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封棺

“我看是雷大人送你回来的?”曲园的屋里孟老头儿正向着窗外望去。

曲娘解下斗篷搓着双手一脸疲惫的坐下倒了一杯热水捂手:“嗯,还是不心被他发现了。”

“那你可探听到什么?”孟老头儿瞅了曲娘一眼问道。

“他们就是叙旧而已,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明阿喜就要回王府了。”曲娘眼睛忽闪了一下又道:“爹爹,是不是少主又飞鸽传书来询问信息了?”

“少主已经多日未有传信,咱们也不能就这样等着主家来问咱们啊,所以今日让你跟着他,我原想能探出那‘七星珠算子’为何又回到她那里的,真是奇怪了!”孟老头儿捋着胡子道,那日他出门正巧遇到那丫头跟一个老头儿争执一处,自己躲在暗处想观察是为何事,可最后却看到那个抢了胡不喜布袋子的老头拿走了“七星珠算子”,当时让他很是惊讶。

“爹爹当日让我偷了阿喜的那件东西转交给了楚掌柜,再由楚掌柜交予少主,可是这自从齐山事败兼之楚掌柜出事,少主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听跟杜府少夫人也闹得不愉快,少主返回边城至今也再未跟我们联络过,看来,眼下只有靠我们自己慢慢顺藤『摸』瓜,为少主再寻佳机了!”曲娘褪去之前的娇弱神态,此时的神态俨然一副心思沉定的模样。

“嗯!当下也好以静制动,你从明日起还是要多去走动安王府见那丫头,我也暗中盯着那个老头儿,好不容易的得到手的东西怎么能就这样拱手让人了呢!”孟老头眸里一沉,似乎比暗夜中的黑雾还要多上几分颜『色』。

翌日清晨,苑秀馆门外已经乌泱泱集满了人,冬日里本就阴沉的日子居多,这一日也不例外,灰白的空中满是漂浮着烧尽纸灰的粉末,戚戚蒙蒙的一片倒更显得沉闷和抑重。王妈妈仍请了诵经的喇叭在门外开阔的街道上做上晾场,并吩咐只管『操』办起来就要活着的死聊都能听到,诵经的银钱都不是问题,这样一来,门口的僧人们可就拉开了场面可着劲儿的诵念了起来,至于这都是念给谁听的,大家都是各自有数罢了。这条街上的人有来送行有来看热闹的,这看热闹的应该是居多数,大家都聚在门口议论纷纷,只有对面的“红袖毡一直大门紧闭不曾出来一个人。

“阿不,你好了没有,咱们要赶紧去‘冬菊门’那边帮忙了!”纤纤在屋外唤道。

“雪尾,今日你好好的躲在我的布袋子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可擅自活动,听到了没有?”胡不喜一大早就起来梳洗换装完毕又千叮咛万嘱咐那只白团子,“好了好了,这就出来。”

待她们二人赶到了“冬菊门”的院子里就听到主屋的灵堂里一片哀嚎,在极度欢喜或者悲哀的氛围里,人是最容易受到环境的影响的,她们还未见到明珠的灵柩就也开始落了泪,走到灵堂处看到临风和玉润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临风之前一直都是冷冷郁郁的可此时却是哭的肝肠寸断,大概就是情绪已到了爆发的时候了。

“玉润,节哀吧,咱们今要给明珠最后一次梳妆,妈妈交代了待会儿好送他上路不能耽误了吉时,况他平日里也是最讲究这些的了,你且别哭了还是快去劝劝临风吧。”纤萧着眼泪替玉润擦拭着满脸的泪水,那张原本圆润精气的脸儿如今是消黄萎靡,让人看了着实心痛。

胡不喜自知劝不住一言未发便捧了一捧黄纸又烧了起来,灵堂里其他姑娘和丫头也都过来添纸焚香。

好不容易那二人才止住了啼哭,纤纤带着他们端着梳妆盒和一盆清水来到了明珠的棺椁前,玉润捧着明珠的妆盒子,临风哑了嗓音道:“让我来给他擦脸吧。”

胡不喜将洗净的方巾递给了临风,临风拿着布巾看着明珠眼泪又簌簌落下:“你这家伙,跟睡着聊一样!如今让我亲自伺候你梳洗,这下你面子可足了吧!”他一边心翼翼的擦拭着一边喃喃自语着。

众人听了不禁心里十分悲凉,玉润打开了妆盒挑了一支膏子道:“这是他最喜欢的味道,今日就给他多用些,省的总是我混用拿了他的来使害他都不够用的了呢。其实我知道他知道我喜欢这些东西都是故意放在显眼的地方让我拿去用的。”玉润再次泣不成声。

明珠换了衣服也梳好了妆容,他们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看着躺着棺椁里的明珠此时面『色』带霞唇红面白真的好像睡着了一样,就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长胡子老者和三四个壮汉,这是王妈妈请的通晓置办丧仪的人和抬棺人,他们的到来就意味着要给明珠封棺了。

王妈妈也走到棺前哭了一通便挥挥手,几个汉子拿着锤子和长长的棺钉便开始动起手来,临风他们自然是又是一番痛彻心扉的哀鸣。

“且慢!”屋外一声尖利的声音划空而来。

众人一怔皆看了过去,只见屋外一个身穿粉衣的女子忽的半跑半走的快步进来灵堂里来,女子淡扫横眉头乌髻上贴着素钗,脸上虽然未施脂粉可仍旧美貌无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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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这里做什么?!”玉润首先冲了上去抬手指着她斥道。

“这里不欢迎你!赶快走开!”临风未动身子但是出的话已是冰冷万分。

“我来见他最后一面!有何不可?”凤鸣眼睛里直直的望着他们身后的那口棺木,“让我见见他,就见一面!”着便往前奔去。

玉润见状大叫了一句:“就是你害死了明珠,你怎么还敢来见他!明珠是不愿意见你的!滚开!”玉润一步横跨到了凤鸣的前面堵住去路。

“我害死他?你岂能知道我与他之间的事,快点让开!”凤鸣辩道似乎有些急了。

“我们不想知道你与明珠的事,我们多么想明珠从来就没认识过你!你口口声声来送他最后一程,你瞧,这满室满院的素白,而你却一身嫣红,难道连他的死祭之日都要这般招摇么!”临风一步步向前走去一句句咄咄道。

“呵呵,这是他送我的,也是他喜欢的,我当然要穿来见他!”凤鸣自鼓笑道,眼角已然流出了两行泪。

“哼!难道不知道什么疆为时已晚’么!”临风冷哼一句便微微扬了头大声道:“你们还不快动手,误了吉时可是要损阴鸷的!”

几个大汉朝那管办丧仪的老者点点头,就听老者朗声道:“往生已矣,封棺!”

“不要!让我见他最后一面吧!”凤鸣像是疯了似的向前扑将而去,谁知玉润用力一推她,只见凤鸣一个脚跟没稳便扑在霖上,她恸哭不已趴在地上耳边传来阵阵钉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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