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阳光明媚的周六一早，金叔叔突然给吴妹发来信息，说上午将到别墅，有空前来一叙。吴妹收到消息非常高兴，他们已经好长时间没在别墅碰过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之真实身份的暴光，吴妹对金叔叔越加的信任和依赖，觉得他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亲切和蔼。
吴妹本想早点去别墅和金叔叔共进午餐，由于旺七彩获得张氏集团一亿资金的借贷后，海产品干货加工项目和唐大饼餐厅扩张以及与光明农场合作等各种事务非常繁杂，尽管是周末休息时间，她不得不忙到下午两点多才离开公司直奔别墅。走之前，专门跟钱军交待了一下工作，并直接告诉他自己要去见省领导。
吴妹到了别墅，看到客厅茶几上一张纸条：“伍妹，临时有事我出去一下，下午晚点到，等着我。”
趁着这个时间，吴妹把金叔叔房间里的被子拿到阳台晒晒，铺好床单，放上新被子。她突然发现屋里的衣架上挂着一件藏青色的套装，套装的口袋上有一支笔。
吴妹整个人发懵，金叔叔莫非就是那晚出现在娱乐城的神秘人物？她摩挲着衣服，心如乱麻，简直不敢相信。不过，她马上自我反驳，穿这种服装的男人多的是，何必大惊小怪。
这时，金叔叔推门而入，见吴妹对着衣服发呆，疑惑地问：“怎么了？”
吴妹转过脸，盯着：“看到这衣服，我想起了去年那个晚上，有个神秘人物穿着，出现在醉仙楼娱乐城与女人约会，突然遇到警察查房，他跑了。”
金叔叔大为惊讶：“难不成你就是那位女孩？”
吴妹胆怯地低下头：“是的，我就是你口中那位原生态女人。”金叔叔上前抓住她，十分讶异：“不会吧，你在娱乐城上班？”
吴妹无奈地侧过头：“那段时间暂时离开公司，晚上就去娱乐城当服务生。那位杨部长一再要求我去陪神秘的客人聊聊天，我就去了，没想到是您。”
金叔叔倒退了两步，思绪一下子乱了。命运跟他开了一个玩笑。他非常喜欢吴妹，一半是情，一半是性。他不忍心破坏与吴妹之间的纯洁感情，又挡不住本能的欲望，所以通过一定关系，希望能找到一个类似吴妹这样的女孩，从中获得另一种慰藉。没想到，最终遇到的还是吴妹，而且双方逾越了纯洁的界线，那晚，他触摸了吴妹的敏感部位。
吴妹同样意识到双方纯洁的围墙已然坍塌，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应对。
一切解释都是多余的，两人陷入尴尬的境地。
一阵安静过后，金叔叔掏出了心里话：“伍妹，有些事情，我想得跟你说说，憋在心里难受。我夫人去年过世，我现在是一个单身男人。虽然这把年纪，但你是知道的，男人的这种欲望只会慢慢减少，不会马上消失…….”
吴妹不假思索地回道：“金叔叔条件这么好，完全可以找一个女人，找个比我年轻的，也不是一件难事。”
“没错，要是愿意的确容易，这个社会只要有钱，都不是什么事。但我实际问题很多，容不得我去找。再说，也不一定能找到像你这么好的女人。大家都冲着我的钱我的权来。我说的这些，以后你会知道的。自从在别墅认识了你，又燃起我对女人的欲望，非常渴望能拥有你的肉体和灵魂，可是我不能那么做，不想破坏双方已经建立起来的默契。”
吴妹有些动容。
他接着说：“我是个健康的男人，渴望得到满足。但不会去外面嫖，也不会去找坐台小姐。有人跟我介绍说，娱乐城有位女服务生，非常原生态，建议我去结识。他们告诉我，她不会上床的。我是明白人，能上床就不是原生态。所以慕名而来，不过是为了慰藉内心的空虚。伍妹，不要笑金叔叔的好色。”
吴妹听得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她好不甘愿：“金叔叔，是我不好。我闯入了你的生活，又不能给你带来什么。我就是个坏女人，就是一个祸水。”
金叔叔安慰道：“别这样想，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世界，其他人不会懂的。”
“也许这是天意，是上苍对我的惩罚，我认了。”吴妹抚摸着那件藏青色的套装：“我给人的印象是个保守传统的女人，其实不尽然。卢梭说过，良心是灵魂的声音，欲念是肉体的声音。我觉得每个人都有灵魂和肉体的声音，不足为奇。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男人，我不能背叛。否则，我们之间不是没有可能的，也许会嫁给您，不为别的，只为相互的信任，还有相处的感情。”
出乎意料，吴妹能说出这样感性的话，着实让金叔叔好感动。他鼻子一酸，带着哭腔：“有你这话，我已经满足了。多少年来，所有的人都在跟我说假话，只有你跟我说了真话。”
金叔叔放下手里公务皮包，脱掉外套：“接连开了好几个会，事情多，难得来一趟别墅，我们得好好聊聊。”金叔叔自从在吴妹面前暴露了真实身份后，到别墅再也不戴假发不化装了。
“您休息吧，我去外面买点好吃的，晚上一起吃个饭。”说着转身要走，被金叔叔拦住：“别去了，就呆在家里吧，有什么吃什么，方便面也行。”
两人面对面站着，金叔叔抱着她：“你哪儿也别去，多陪陪我，我们之间是陪一次少一次，机会不多。”金叔叔此时能如此随意地抱着，吴妹心想，这就是男女之间防线突破后的直接后果。
吴妹嗯嗯两声挣脱离身：“那我去客厅清理一下，刚才看见有点脏。打扫好卫生再去做饭。”她想，下午把别墅里的所有死角都清理干净，然后找个借口与别墅永远拜拜，不再与金叔叔见面，不然最终会沦为他的地下情妇。
客厅东南角立着一个小小的红木小柜子，以往清理卫生仅是擦一擦柜子就过了。这回，吴妹站在它前面，左看右看，觉得柜子背面灰尘也要打扫打扫。于是用力把柜子推开，用吸尘器吸吸，再拿抹布一遍一遍地擦着。
金叔叔蹲在她前面：“做的这么细呀，辛苦了!”说着和吴妹一起擦着地板。
吴妹顺水推舟地说：“今天要多做一些，把别墅卫生彻底打扫一下。以后我可能很长时间不能来做了，妈妈生病，得回家照顾一段时间。”
金叔叔嗯了一声，他没觉得吴妹以后不会来，但长时间不来，也感到有点可惜：“要不把你妈接到这儿来住吧，你也好照顾她，城里看病也方便。”
吴妹听罢倒是挺感动的。眼前这位男人有恩于自己，让自己赚了不少钱，在事业上也有支持，突然觉得离开他有点残酷，上年纪的人最怕的是寂寞，只好安慰他说：“那我回去的时候问问我妈看看。”
擦着擦着，发现墙角有一块硬币大小的凸块，怀疑是地板翘起，用力往下摁。
突然，客厅响起机械转动声音。吴妹回过头，看到惊人的一幕：电视墙整体转开，原来电视墙是一扇门，像电影里面的暗道机关，门打开了。她起身，好奇地一步一步地往里面走。
啊！这里摆放着许多古玩珍品，墙壁柜子堆放着一叠叠钞票，有人民币、美元、英镑等，她吓坏了。正要转身往回走，被金叔叔当面抱住：“既然看到，就不要走！”
“这些都是您的？”吴妹双手顶着金叔叔胸部，不让他贴着自己，头往后仰，惊讶地问。
“说是我的，就是我的，说不是我的，也不是我的。你要是喜欢就随便拿。只要你开心，我已别无所求。”说着，有点肆无忌惮，手伸进吴妹**，吴妹挣扎着，金叔叔似乎没有松手的迹象，不再像过去那样温柔。
吴妹有点后悔，不该那么早骗说要回家照顾妈妈的事。金叔叔知道了长时间不能见面，肯定会抓住今天的机会，强求自己。
金叔叔粗暴地剥掉吴妹上衣，吴妹拼命护着胸不让他碰：“请您尊重我。我说过我有男朋友，您不能这样。”她几乎是哭泣着求金叔叔放过。
“伍妹，求你了。我真的非常渴望，机会越来越少，既然我们已经突破了男女防线，你就答应了我吧！这些钱，你随便拿。拿了之后，不要告诉任何人。”金叔叔强行在她身上不停地揉着，喘着粗气。
吴妹用力推着，却怎么也推不掉，渐渐地无力反抗：“金叔叔，您如果一定要用强，强迫我，会毁了我。我不想当别人的情妇，我妈就是因为当了别人的情妇而受尽苦难，我也失去了父亲。您愿意看到我的堕落么，您不是一直爱护着我么，请一定要尊重我！”她流着泪，乞求着。
这一席发自肺腑的呐喊，让金叔叔有点动容。他放松了手劲，吴妹趁机推开，由于用力过猛，颠簸几步，差点摔倒，幸好靠在了柜子上。
吴妹捂着胸部，突然看到右前方墙上相框，金叔叔和一位女人的照片：“她是谁，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金叔叔再次逼近，贪婪地盯着丰满的胸部，呼吸顿时急促得厉害，全身上下像是积蓄了巨大的能量，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冲动壮了胆。他暗自发誓，就是坐牢，今天也要与眼前这位美女云雨一番，如此才不枉此生。他卸下了平时的道貌岸然，猛地再次抱住吴妹……
吴妹不知哪来的力量，双手猛地向前一推，金叔叔后退两步。吴妹挥起右手，一个巴掌盖过去，打在金叔叔脸上：“你可知道，她就是我妈！”她指着相框上的女人：“我妈，那是我妈！”
金叔叔一惊，愣住了：“你是她的女儿？我的女儿？你不姓队伍的伍，而是姓口天吴！”
吴妹点点头“哇”地一声嚎啕大哭。眼前的男人，原来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吴妹的这位亲爸爸就是**省的高官金三三。
金三三赶紧拿衣服给吴妹披上，羞愧难当，一脸错愕。
吴妹趁势抱住父亲：“天啦，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让我们父女相见，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爸爸，女儿找您找得好苦啊，不知道多少次在梦中惊醒，以为是找到了爸爸。爸爸，您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金叔叔瞬间变成了金爸爸，金三三喜极而泣，眼泪汪汪地看着吴妹：“都是爸爸的不好，让你们母女受苦了。这二十几年，我苦苦地在寻找你妈。你妈性格跟你一样倔强，那一次离开后，从此不来找我。我一直在想，她怀中的孩子，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我已经有了一个儿子，非常希望她能给我生一个女儿。果然，果然，我有女儿了，我有女儿了。”金爸爸像疯了一样叫着。
金三三冷静过后，端详着吴妹，“我想你们一定过得很苦很苦。为了谋生，你曾经去娱乐城当服务生，我好惭愧呀！”
吴妹摇摇头：“娱乐城服务生是干净的，不丢脸。不过，我现在也没去了。”
金三三频频点头：“是的，不丢脸。是爸爸昏头了，居然去非礼亲生女儿。我不是人，不是人！”他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打着耳光：“我怎么会干出禽兽不如的事情，禽兽都不会性侵后代，否则就要灭种。真是造孽啊，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
吴妹哀求着：“爸爸，不要说这些事，都是过去的了。您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女儿。以后别提了好吗！”
金三三哽咽着：“先把衣服穿好，爸爸要和你好好聊聊。”
眼前的老男人从金叔叔变成了金爸爸，吴妹再无避讳。她侧过身子，把刚才披在身上的衣服拿掉，光着上身，套上内衣，再穿上衣服。
“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见你妈好吗？”金三三万万想不到，自己在有可能结束一段政治生命旅程之时，能够见到女儿，一个这么漂亮聪明的女儿，心里头别提有多高兴。
吴妹不住地点头说好。她指着这一屋子的钞票问：“您刚才说这些钱是您的就是您的，说不是也不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贪污受贿所得？”
金三三百感交集：“没错，是受贿的，都是爸爸接受别人的贿赂，爸爸是个贪官，辜负了人民，以后早晚要去坐牢。如果知道有这么可爱的女儿，说什么都不要这些钱财，要和女儿好好过日子。现在已经晚了，晚了！”
吴妹从恐惧到喜悦，再从喜悦到害怕，短短不到一个小时，情感变化走了一条极速转弯的大曲线，从巅峰掉入谷底，她觉得整个脑袋要扭曲变形。
吴妹稍稍冷静后劝道：“我们不要这些钱，把它还给人家，如果不够，女儿愿意当牛做马去还！”
金三三摇摇头：“这一切都太晚了。爸爸想做一个好官，想体察民情，想努力做点事，给自己赎罪。上次我们在街头行乞，就是想多了解百姓。可是，晚了，躲不过法律最终的审判。”
“我居然有个大领导的爸爸，不可思议，想都想不来。”吴妹宁愿暂时忘掉那一屋子的钱，本能地希望父亲不要有事。
父女俩吃过饭，洗了澡，又长聊了一个多小时，各自回到自己屋里睡觉。
吴妹怎么也睡不着，几十年秘密一下子暴露，无法全部消化。她还想跟爸爸聊聊，拿着被子，来到父亲房前敲门。
“吴妹，怎么了，去睡吧，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金三三开了门，吴妹直接进来：“爸爸，今晚我想跟你睡。”
“这怎么可能！”金三三有点不可思议，怀疑女儿是不是脑袋吓出毛病了，摸摸她的头。
“爸，你别想歪了。以前你抱我，我觉得非常别扭，后来知道您是我爸爸，一切就自然了。”吴妹把被子扔到床上。
“这我知道，我也一样。但你现在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男女之间是有避讳的，知道么。”金三三解释说。
吴妹努着嘴：“明白的。可是我从小就没有与爸爸一起睡觉的经历，大家都说我是半个孤儿，现在要补回，体验一下女儿和父亲一起睡觉的感觉，不可以吗？让我们穿越回到二十多年前，就一起睡一个晚上。”
金三三觉得女儿说的有点道理，就同意了。
两人躺在床上，睡成一个向内的北字，互相盯着看，什么话也没说。
看着这么可爱的女儿，金三三心里万分后悔。暗想：如果时光倒流，宁可不当官，这样就可以和女儿一起生活了。
吴妹伸过手，抚摸着爸爸的脸颊，摩挲着胡须，梳理着发丝，还把脸凑上，贴着爸爸刺刺的胡须摩擦着，呵呵地笑着，仿佛回到了孩儿时代。
金三三止不住的泪儿往下淌：“孩子，爸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想起吴妹说要照顾妈妈的事，问：“你说妈妈病重，妈妈怎么了？”
吴妹诡异地笑笑：“那是当时想离开，永远不来别墅而编的谎言。”
金三三恍然大悟：“做的对。可我当时还以为你仅仅是一段时间不来。哎，爸爸昏头了，都是爸爸不好。”
吴妹滚个身，贴近抱着：“以后永远不要提这段往事。那是我们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的。我也挺羞愧，为了赚钱，一直走在灰色地带。这就是生活，没办法。”
金三三含泪抚摸着女儿的脸：“好的，我的乖女儿！”他突然想起餐厅中毒事件：“现在公司正常运营了吧，有没有什么困难？”
吴妹把这段时间来的艰辛努力过程一一告诉了父亲，特别提到了冷小姿为了融资答应嫁给张氏的事。
金三三听了很是震惊：“一个女孩居然能这样做，实在了不得。这事跟爸爸说，轻而易举帮你们贷到款的，没必要那样做嘛。”
吴妹就怕父亲利用他的权力介入公司经营，赶紧恳求道：“爸，我们一直以来都是靠自己努力，您千万别介入。不然会给你带来闲话的。女儿不想因为自己的任何事，给父亲带来什么麻烦，我只要有父亲就满足了。”末了，她突然来一句：“今天才注意到，爸爸长得这么帅，原来女儿的漂亮是有原因的。”
女儿如此知书达理，又赞美自己的父亲，金三三开心一笑，非常欣慰。
这一夜，父女俩根本就没睡，一直聊着，互相看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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