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合村村口。
天气甚是闷热。
夜班轮到陈山所在的第二组。
出门前,陈山像往常一样,嘱咐刘翠和问天关好门窗,母子二人也像往常一样,各说了一句道别语。
陈山走到村口,和二组队员汇合。
白天在这里驻守的一组队员看到他们,便是准备回家休息。
每次换班,老杨都会交代两句,这次也不例外,他拿着草帽使劲扇了两下,然后眺望了一下远处。
“这天很是闷热,雾气也大,估计要下大雨,应该没什么大事,你们可以稍微放松点。”
听到放松两字,二组队员全都是眉开眼笑,只有陈山还是一副苦相。
不一会,阵阵凉风袭来,驱散了闷热,也预示着天气要变,乌云缓缓遮蔽了天空,月亮、群星消失不见,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紧接着雷声轰鸣。
豆大的雨珠砸到地面上,少时雨水越来越密,形成雨帘,最终变成倾盆大雨,空气顿时凉爽无比。
突如其来的磅礴大雨,使得防护队员懈怠起来,他们东倒西歪的坐在椅子上,手里的农具也是扔到了一边。
有个队员走到了棚子边缘,伸手感受了一下大雨。
“这么大的雨,估计一晚上都停不了,咱们别在这耗着了,回家睡觉吧。”
斜靠在椅子上的几个队员向外看了看大雨,顿觉他说的有道理,纷纷站了起来,响应他的号召。
最先提议回家的队员,看到有人响应,立刻把上衣脱了下来,举到头顶挡雨,朝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已经站起来的几个队员,赶紧跟随而去,转眼间防护队少了五个人。
陈山焦急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回来啊,万一雨停了,咋办?”
正在跑的人,即使听到了他的喊声,也是假装没听到,毕竟陈山在村里没什么影响力。
不过还没来得及跑的四个队员,听到陈山这么一喊,心里犯起了嘀咕,在他们迟疑时,瓢泼大雨恰好减弱了几分。
感受到雨势变化,他们四个人不约而同地瞪了陈山一眼,其中一人轻声抱怨了一句。
“乌鸦嘴,雨都快被你喊停了,算了,不回去了。”
四个队员很是生气地回到椅子上。
果然如陈山所料,大雨来的突然,去的也快,乌云渐渐飘向远方,雨也就停了。
经过雨水冲刷,空气甚是清新,再加上月光和群星的光芒,能见度远了很多。
自从土匪打劫完宝树村,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便是风合村,但由于防护队的存在,使得他们迟迟没能动手,这使得他们心生怨恨,土匪在距离风合村不远的一个荒山上安营扎寨,坐等时机。
负责打探情况的土匪,此时爬到一棵大树上,朝风合村村口使劲张望了一番,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细数了很多遍,最终确定防护队只剩下五人,而且只有一人保持警戒,其他四人则是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他很是兴奋,怪叫连连地跑回了营寨,立即向土匪头汇报了情况。
土匪头欣喜若狂,立刻集合人马,去抢劫风合村,同时也要教训一下防护队,把他们这段时间积攒的恶气全都释放掉。
噼里啪啦的大雨,有些村民被惊醒了,刘翠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院中,她抬头看了看天空,担心明早陈山回来时,还要下雨。
她想给陈山送个蓑笠,但刚走到门口,不知何时问天跟了过来,并且把蓑笠抢到了手上。
“娘,我去吧,外边路滑。”
这一刻,刘翠竟有些恍惚,她定睛看了看问天,这才发现,问天已经长大了很多,早已不是刚抱来的婴孩,也不再是两岁的小孩。
由于生活清苦,问天身体瘦削,但凭借天地精华的加持,他精神十足,两眼有神。
刘翠让他去了,想嘱咐他几句,但还没等她说完,问天就一蹦一跳地冲了出去,一路上溅起无数水花。
对于少年问天来说,这飞溅起来的水珠,正代表了他的朝气蓬勃。
刘翠远望了一会少年远去的背影,留了一半门,便是回屋去了。
问天狂奔片刻,到了村口。
他把蓑笠交给了陈山,出于礼貌,他想和其他防护队员打个招呼,谁知那四人,早已进入了梦乡。
雨天适合睡觉,这话一点都不假。
自从五个防护队员跑了以后,陈山就甚是紧张,此时他眉头紧锁、愁容满面,看到跑来送蓑笠的问天,也没露出半分笑容,只是生硬地接过了蓑笠,然后就催促问天赶紧回家。
问天答应了一声,转身正要离开,一阵低沉的怪叫声传了过来。
为了吓唬别人,也为了壮大自己的声势,土匪在现身前,总要先怪叫几声,当听到怪叫的人处于紧张状态,甚至有些恐惧时,他们再突然出现,进行二次恐吓,这是土匪惯用的伎俩。
怪叫声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既要起到吓唬人的作用,又不会吵醒村子里熟睡的村民。
土匪即将现身,陈山再次催促问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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