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村。
刘翠的娘家所在。
两人一车迅速进村,并且来到了刘翠母亲的家中。
看到他们,刘翠母亲是一脸的幽怨。
“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我以为你都不记得我了。”
刘翠没答话,只是自顾自的和陈山一起把车上铺的草堆全部拿掉,然后把孩子从车上抱了出来。
娃站在地上,活动一下手脚,定了定神。
“娘,到了吗?”
满面笑容的刘翠用手指了指她的母亲。
“到了,你看,这是你外婆,快叫外婆。”
孩子那道稚嫩的外婆叫了出来。
这可把刘翠的母亲吓了一跳,她赶紧转过身来,竟是看到刘翠身边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孩子。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捏了一把脸,但马上感觉到一阵生疼。
外婆迅速跑了过来,蹲下身去,盯着娃看,同时左手抚摸着孩子的小脑瓜,右手握着娃的小手。
“你们俩生了这么好的孩子,咋不早点带来,让我看看。”
这话听着像埋怨,但实际上外婆褶皱的脸上红光焕发,堆满了笑容。
两人悄然推车出村时,神秘人便是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他跟了他们一路,直到听到外婆二字,才是放下心来。
“原来如此,差点以为他们要把孩子卖了,看来我没看错人。”
神秘人心中默想。
一个飞身,神秘人消失不见。
陈山和刘翠没有隐瞒真相,给外婆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孩子的来历和他们的想法。
外婆是个通情达理的老人,其实第一眼看到孩子时,就已经猜到不是他们生的,她自然是支持他们的想法。
有了外婆的支持,刘翠和陈山彻底放心了。
他们来之前,就想在外婆这里解开一些谜团,所以特意带上了孩子的随身物品,也就是那本书和那张纸,想在外婆家找个识字的人给看看。
外婆的人缘不错,马上就请来了村里唯一的识字之人,一个老秀才。
为防走漏消息,外婆故意请老秀才吃了些酒,在他将晕未晕之际,把纸和书递给他,让他给读一下。
此时,老秀才已经很是迷糊,他使劲睁开了醉眼,将纸上内容读了出来。
“孩子叫问天,请好生照看他,三岁时,让他看这本书修行,这是他爹的遗愿。”
老秀才撇了撇嘴,把那本书打开翻看。
“谁这么缺德,把书最重要的封面给撕了。”
抱怨完,他翻看了几页,只见每页上都画有一个人,摆了一个姿势修行,有的是打坐,有的是倒立,有的是侧卧,图画旁边配有文字。
老秀才勉为其难地念了几句,就连连摇头。
“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狗屁不通,你这老太太净拿我开心。还有刚才那张纸上写的什么问天,你咋不问地?真是胡闹。”
他合上书,小眼一闭,趴在桌上,昏睡过去。
外婆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老家伙,记性不好,喝酒就晕,晕了更是什么也记不住,可惜这书没读完。”
刘翠和陈山倒是很满意,把孩子送给他们的人,总算是有了一句音讯,也就是那张纸上的内容,孩子也终于有了名字。
他们一直叫他娃,两人没文化,不会给孩子起名字,这下好了,名字有了,前边加上姓氏就好,从那天起,孩子就叫陈问天。
至此,孩子的来历有了,名字也有了,他不能出大门的禁令自然是解除了,这着实让他高兴了半天,在外婆的院子里跑了几十圈。
他们在外婆家住了一段时间,临走时,外婆多次叮嘱,让他们经常带孩子回来,他们后续也是来了很多次,不过再也无需让问天藏在车上。
两人推着车返回风合村,而问天就坐在车上,村民看到精致的小娃娃,颇为羡慕,但更多的是嫉妒,连忙问他们,这是哪来的孩子。
刘翠坦然地说,孩子是从亲戚家抱养的。
村民啧啧称奇,表面上恭喜他们抱养了这么好的孩子,实际上充满了嫉妒,转脸就告诫自己的孩子,让他们离那个外来的小孩远点。
刘翠把这段经历讲完后,取出来蓝布、纸和金子,都交给了问天。
他看着这几件物品,对自己的身世充满了疑惑,被毁的村庄、枯井、蓝布、纸、书和金子,这些是他身世的线索,但他还小,显然还没有能力去调查自己的身世。
每当出现粮食收成不好的年景,就会出现土匪四处劫掠。
收成不好这种事,一旦发生,就会影响一片村庄,很多人就要挨饿。饿极之人,有两个选择,一是挨着饿去要饭;二是铤而走险,变成土匪,抢劫粮食。
问天十岁这年恰好碰上了这样的年景,降雨偏少,蝗虫肆虐,粮食收成锐减。
风合村附近的宝树村遭到土匪劫掠,本就不多的粮食被洗劫的所剩无几,有几个村民反抗,结果被打伤,宝树村的村民纷纷跑到风合村借粮,同时也提醒风合村民,土匪已经流窜到附近,小心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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