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巴处的破皮甚是碍眼。
顾瑾年将手搭在沙发上，略长的指甲净白莹润，毫无污垢。时不时敲击沙发软皮，闷闷发响。
顾瑾年略微侧头，看着那微微红肿的手。他将舌尖抵着下颚，瞳孔微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了。”陆安安将协议书递给顾瑾年，顾瑾年伸手接过，看着底下乙方处书写的名字“陆安安”。
“啧，丑。”顾瑾年轻声讽刺。
陆安安脸一涨，红着脸道：“字丑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陆安安这人从小有个毛病——字丑。
不管她怎么练，照着字帖临摹，或者21天速成什么的，永远改不了。
字太丑救不了。
顾瑾年看着炸毛的兔子，勾唇然后起身从办公桌上拿出一个铁制盒子，似是密码锁。
然后陆安安就看着顾瑾年把协议书锁进盒子，放入抽屉。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陆安安默。
这协议书怎么搞的跟国家机密文件啊！不就是张纸吗，你还怕我偷不成。
看着顾瑾年的动作，陆安安扭头执起笔，看着下一份合同。
这份合同很正常，和陆安安现在所待的公司合约并没有什么两样。
陆安安也不怎懂合约，但是既然已经签了那份协议书，她就不信顾瑾年还会在这上面动手脚。
然后陆安安快速翻到最后一页寻找签约的年份，大不了熬到合约到期，到时候跑路。
可看到那个数字，陆安安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合同有效期100年，至2119年8月30日终止。
对！陆安安没看错，一百年。到时候她都121岁了，说不定都入土为安了。
陆安安咬牙切齿看向顾瑾年。
顾瑾年也早早放好协议书，站到陆安安身后。陆安安刚才看合同看的出神，并没有注意到顾瑾年站在身后。
陆安安这一转头可吓了一跳，陆安安很快就平复好惊慌的心跳。
然后对着顾瑾年阴阳怪气道：“顾总，您们公司打合同的眼神不太好吧。多打了个零。这种低级错误如果出现在公司合作上，恐怕损失会很大吧？”
陆安安话里话外的是关心顾氏集团，可是那怪异的语调却昭昭显示她的不爽。
“你是在说我眼神不好。”顾瑾年轻笑，然后刻意凑近陆安安耳边道，灼热的气息让陆安安一个寒颤。
在脑海里讲顾瑾年的话转了一圈，想了想，‘这份合同莫不是顾瑾年亲自打印的’。
想着，顾瑾年下一句话证实了陆安安的猜测。
“一百年太少了了，要不再加五十年？”
“顾总！”陆安安一听顾瑾年还要加年份，本就不爽的她忍无可忍。
她怒拍桌子站起身，把合同摔到地上，“顾总！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先是那份协议书，再是这份合同。你要是看我不爽，直接杀了我就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羞辱人。
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你在算计什么！但是你没必要连我见母亲的自由夺走，还有这一百年的合约，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陆安安不喘气地怒骂，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