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浺清看了一眼夏夜传回来的消息,下意识的要去点燃,想了想又看了一眼。
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字,把陈晓燕与姬初晴的谈话,与他有关的全写上了。
给他做了一双鞋,做了他就要穿吗?真是好能想啊!这人可真是个南蛮子,傻透了!
他们用的是鸽子传信法,现在养鸽子的人很多,每家都有可能会有鸽子落下来,所以这种东西最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刘浺清觉得他把注意力放在这么一个小孩子身上,是不是蠢透了。
内阁赵相家的小公子赵平琴和史部尚书家的长子孙云台来约逍遥王出去跑马,孙云台说:“你二哥一早就往那边去了,我们正好去给他没脸。他躲了这么多天,不还是没躲住吗?早晚也要从耗子洞里出来四下里去溜达。”
刘浺清神情古怪的笑了一下:“他如果要脸,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想给别人没脸,别到时候被别人笑话的抱头鼠窜。”
赵平琴在一边说:“我就不明白了,那种事情没脸的不是我们王爷吗?关那个人什么事呢?”
孙云台闹了个大脸红,点头道:“也是啊!我怎么总觉得,这种事情到头来吃亏的好像就是王爷你,那忠烈候的女儿平白的得了个郡主的封号不说,还实打实的得了食邑,王爷你本来用来抛砖引玉,这以后可怎么得了哟!玉来了,砖块越来越大了,抛都抛不掉!”
逍遥王道:“果然是我吃了亏也只能认了,谁叫我不被重视,吃亏也是福!和尚们不都是这样说吗?
不过以后不要再议论这件事情,男子汉大丈夫,最好不要拿女人来说事。”
孙云台见状,委实不解,这位现在在所有皇子中女人是最多的,竟然还敢说不要拿女人来说事,真是把所有的人都当成了睁眼瞎。
三人还是去了十里坡,带了30多个侍卫前呼后拥,路上大声的说笑,一副浪荡公子的德行,看起来实在是很逍遥。
等赶到十里坡马场,看到已经有十几个人在那里玩耍了,都是京中经常在一起游乐的一伙人。
有一个人却大家都不认识,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风景,对眼前的人来马往,好像是无动于衷,孙云台问旁边的马场侍卫:“那个神仙一样的少年是哪来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侍卫道:“这是东林候家的世子带过来的,据说是脑子有点毛病,带他出来走走,一来就坐在那里一直都没有动过。”
孙云台悄然与逍遥王说:“这就是那个四品忠勇将军了,王爷你的二舅兄,长得怪好看的。真是可惜了,就是个光杆将军,就是好起来了,可能也再不能带兵了。”
刘浺清的脸一瞬间就沉了下来,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吓得孙云台抱头鼠窜而去。
那边安南王远远的看了一眼,也不近前,兄弟之间心照不宣,谁都没有和谁打招呼,连点头都没有。
除了太子,以及十皇子后面那些更小的,所有能骑马的都在这了,五皇子提马跑上来与逍遥王说:“老六,那人好像是你二舅哥呢,怎不去和他说一说?”
刘浺清面色平板的道:“就算是你现在告诉我了,我是已经认识他,可你能让他认识我吗?为什么不是他来和我说一说?而是我去和他说一说,五哥可能忘了,我现在是个亲王,架子还是不能倒。”
五皇子低头浅笑而去,背过身在那里攥紧了缰绳咬牙切齿。
五皇子至今尚未封王,在皇帝的这些儿子中,只有老二和老六封的是亲王,老三刘泊清封了淮安王,是个郡王,老四刘浩清封了湘南王,也是个郡王,而老五与逍遥王同龄,比刘浺清还大一个月,却一直这么晾着了。
刘浺清十六岁封王出宫另居,这五皇子还住在宫里,没有封地没有王府,真是处处看这个老六不顺眼。
老六再过几个月就要娶妃了,而老五虽然已经定了亲,他的皇帝老子仿佛把他忘记了,也不提让他先娶的事情,果然还是嫡庶有别。
老二就是占了次子的优势,因太子夫妇见恶于陛下和娘娘,他们的皇帝老子肯定是把算盘打在了老二的身上。
废太子只是早晚的事情,大家都像弓上待发的箭一样被绷得紧紧的,只等脱手的那一瞬间。
只有南安王敢给他们的皇帝老子甩脸子,只有他才敢无法无天,可为什么皇帝又不让他娶自己喜欢的小姐呢?大家都不明白,谁更加受宠一点。
逍遥王虽然是嫡出,可他这么多年一直不靠谱,干什么什么不行,做什么什么完蛋。
他既没有立下丝毫的战功,也没有为国为民尽下一点心意,大家私下里猜测,皇后娘娘为了彰显太子的能耐,是故意把这个六皇子给养废了,让他龙不成龙虫不成虫,一年倒有半年不在京城,想起来就到处跑,回来的日子很少。
这两年越发的不像话了,还每出去一次就带回来一个女人,那种如花似玉的女人,有两个还正式收做了姬妾,季夫人和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