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正被这封号长安的三公主贬损的一愣一愣的,二公主长平公主来了,这孩子已经有13岁,但身高还不如三公主,长相就更不用说了,奔头奔脑的,乐呵呵的一个小好人。
她进来后初晴明显看皇后娘娘的脸色沉郁了下去,刚刚的喜悦自在瞬间从脸上消失。
然而这个傻呵呵的长平公主看到皇后娘娘和刘纹丽是非常高兴的,又对初晴自来熟的说:“你是我们未来的小六嫂吧?长得可真好看啊!比我们家三妹还要好,本来我觉得她已经是个美人了,现在看来她还是没有你好看。”
初晴像是听到了晴天霹雳,哎呦!这可怎么办呐?这么大的姑娘还有这么傻的,可人家的长相多么的富态,笑嘻嘻的,稍微有点胖,比刘纹丽要耐看多了。
爱笑的人总是更加受看一些,尤其是这种没心没肺笑的人。
刘纹丽整张脸绷得紧紧的,已经变成了紫色,但是身为公主的教养,让她没有马上发脾气,而是很客气的对刘纹玫说:“坐吧!用过了朝食没有?没有的话就赶紧用,我们马上就要出宫了,定好了时辰的,赶紧的,来不及就兜上几个包子,别磨磨蹭蹭的。”
那长平公主手忙脚乱的,完全没有一点面子的,自己去盘子里将包子捡到了食盒里,又舍不得那盘饺子。
她刚伸手要去拿,妹妹把手打在她的姐姐手上:“行了,行了,又不是喂猪,合适一点就得了。”
这整个过程皇后娘娘都在旁边冷眼旁观,不言不动,神色之间淡漠得仿佛这根本就不是他们家的家事。
初晴现在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严严实实的把自己给捂起来。
这长平公主刘纹玫,是个非常美丽的嫔生女,她娘生她的时候不顺利,伤了身子,后面一直病歪歪的,彻底的失了宠。
这二公主据说出生以后脑子不是很好使,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和所有人都能成为玩伴,但是在每一个地方都被人调笑,和三公主关系要更亲近一点,整天跟在这个妹妹的身边,因为两个人年龄有点相仿,大小只有一岁。
本来初晴以为金枝玉叶吗?怎么样也不会太差,万万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初晴心里现在竟然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种优越感,认为自己还是比这个二公主要强多了。
真不知道她这种优越感是哪里来的,以为比别人长得好,脑子比别人聪明就能占据幸运制高点,真是小孩子的不知天高地厚。
銮驾出宫以后,仪仗威严,百姓夹道观望,皇后娘娘的车架跟在皇帝陛下的后面,大队人马朝华浣江行去。
这种浩浩荡荡的队伍,谁也看不清谁,娘娘的鸾车不小,四个人坐在里面还绰绰有余,有娘娘的贴身尚宫跪坐在一边随侍。
一路上黄土垫地,早被锤打得平平展展,道路两边都被洒上了水,以防尘灰弥漫。
刘纹丽兴奋的拉开小轩窗的一点帘子往外看,刘纹玫正在忙着吃她的包子,一脸的满足和喜悦,有点欢欣鼓舞。
这娘俩就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这个姑娘,可又确实带有一种真心实意的关心。
皇后娘娘还亲自把林姑姑倒的第一杯茶递给了刘纹玫:“你能不能慢点吃啊?这哪像是一个公主,什么时候少了你的吃食了?看给哽得!”
初晴一直端端正正的跪坐在那里,完全没有靠近窗口的意思,仿佛外边的热闹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娘娘回头看了她好几眼,看得她惶惶不安。
皇子们在后面骑着马跟着车驾,不过刘纹玫说:“二哥五哥六哥都去江里赛龙舟了,天还没亮就走了。他们不在后面,所以晴宝儿,你不要妄想能看到他们,说不定到了江边你才会看到,也或者看不到,那时候人太多了,我是一个人都认不出来的。”
刘纹丽嗤笑了一声,用一种轻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初晴:“像你这种平平无奇的人,胸上没有二两肉,别说我六哥,就是我也看不上你啊。”
初晴的脸上红的乱七八糟,这个公主实在是太放肆,如果是普通的小姑子,她现在一定是踏上一只脚在对方的胸上,踩上她三五下,再寒着声音问:“你有什么?啊!你有什么?你有什么好狂傲的?你胸比我小,腰比我粗,大家不是彼此彼此嘛。”
她想到兴奋处,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可是有什么用呢?只能想一想而已,对方还是魔音穿耳的在咒骂她:“看你笑的这么诡异,是想到了什么美妙的事情?正在做白日梦吧?我打一万个赌,我六哥要是看到你,比我见到你还要糟糕。男人喜欢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有点自知之明吧。”
皇后娘娘呵斥她:“芹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再说,我让林姑姑把你的嘴撕了,哪有这样怼嫂子的?”
初晴心里冷笑,刚才吃朝食的时候为什么不说?现在才来放马后炮,这个婆婆也不是个善茬,让自己的女儿把未来媳妇给踩扁了,再来装模作样的维护,这不是存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