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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旺步集团唐大饼餐厅连锁店装修完成开业在即,虽然这事并没有带来多少与冷小姿实质性接触的机会,林楠还是满心欢喜。他要的就是保持与七彩公司的正常沟通渠道,保持着与冷小姿可以随时联系,仅此而已。

这事另一个结果就是牛桂花在陈英心目中的地位更高了,牛桂花协助解开了陈英与林楠的心结。陈英直接给她在公司安排了职务:总经理特别助理。她说:“你现在一半职责是保姆,一半是我的工作助理。以后孩子长大不需要保姆了,你就全职到公司上班。”就这样,牛桂花华丽转身,成了大老板的贴身助理。陈英除了晚上跟林楠睡觉以外,其他时间都是牛桂花陪在身边。

仔细分析可知,牛桂花角色的转换,主要还是她身上的某些特质所决定。首先,忠诚,细心,聪明,好学,这几点就够陈英喜欢了。另外还有性别、年龄、体力优势。同为女人沟通起来自然方便,如果是男性助理,毕竟有性别上的麻烦。陈英与林楠之间有些不方便的问题,她便能发挥特殊作用,这个故事一会儿就会发生。牛桂花在年龄上比陈英大几岁,使得她在女色方面永远逊色于陈英,构不成女性色情威胁,弱势反而成优势。至于体力方面,陈英遇到任何需要使力的事,牛桂花都能独挡一面,她那个力气跟男人没啥区别。

这天晚饭过后,牛桂花忙完家务,来到陈英身边陪着聊天,顺手给陈英敲敲背,按按头。

陈英拉着她坐下:“不用按了,坐这。”

牛桂花一手推着摇篮,一手放在陈英手心:“林太太,最近气色越来越好,产后恢复不错。身材没走样,男人看了会流口水,林总一定喜欢的不得了。”

陈英心想牛桂花就会说她爱听的话,不过自己身材好也是事实。她淡淡一笑:“嗯,喜欢是喜欢。对了,你一直在我这儿,身边没个男人,怎么办呀?”

牛桂花揉揉鼻子,双手抱抱自己丰腴的胸部:“说不想那是假话,你看我身体又没毛病。但有什么办法,男人可以到外面嫖,咱女人不行。只能多干活,忘掉它。”

陈英歪下头,理一理发丝:“是啊,咱女人总是被动的。譬如我最近很想,有时林总并不知道,我总不能说,你来呀,干一下我,不能说的。”

两人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牛桂花明白了,得设法将这个信息转达给林楠,怎么转达是个技术活。牛桂花没什么文化,简单粗暴,有话直达。

林楠晚上回到家,洗了澡,刚出浴室,刚好碰到正在拖地的牛桂花。其实也不是刚好碰到,她早在门外候着。

尽管是初冬时节,牛桂花依然穿着一件运动衣,不着内衣,看上去很有肉感。林楠见到,问:“这么晚了,去休息吧,明天再拖。”

牛桂花上前拦住:“林总留步。”

林楠迟疑一下:“怎么了?”

牛桂花扭扭头:“我今天陪林太太的时候,看她很焦躁的样子。我说,太太这是怎么了。她说,我们都是可怜的女人,你的老公在坐牢,我的老公在睡着。”

林楠听了头也不回地往卧室走去,体内一段积蓄下来的能量,终于在牛桂花的暗示下处于一触即发的态势。牛桂花跟着到卧室:“等等,我先把妩月抱走,免得影响孩子睡觉。”赤裸裸的暗示,就差没直接说出来。

陈英侧躺着,脸朝里面,林楠上前翻过身,见陈英仅穿开叉内衣,双手抓住胸衣,“唰”地一声,往两边撕开。这种近乎野蛮的动作和特有的声音对陈英最具杀伤力,她一下子进入亢奋状态,微闭着眼睛,任由林楠摆弄。

俗话说小别如新婚,这是产后第一次,那种感觉就像去年林楠从冷小姿病房回来,带着满满的能量,冲进厨房的那一幕。

渐渐平复了异动,林楠抱着陈英,舔着额头:“太太生了孩子,更撩人了。”陈英卷曲着身子,往林楠胸前靠着,沉静在余波荡漾之中。

林楠忽然想起白天获得的信息,说:“可能做梦都想不到吧,省领导金三三是钟雨君的父亲,也是吴妹的父亲。吴妹和钟雨君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陈英从林楠胸前抬起头,一下子清醒了,惊讶无比:“啊,有这事,神了,神了!”

林楠感叹道:“真是想不到。我就奇怪,钟雨君有这层关系,可他从来不用,隐藏得很深。那个中毒事件发生后,公司处于破产状态,他也不利用父亲的关系,反而让冷小姿以身相许,换来张氏集团的一亿借贷。”

陈英坐着,穿好内衣:“这个钟雨君不简单,很有定力。”

林楠自言自语:“好在跟他们有个唐大饼餐厅在合作,马上要开业了,幸好关系还在。我想,就装着不知道,然后找机会跟他们再多一些合作。你看呢?”

“嗯,公司成立十一周年马上就到,还有股票上市一周年,唐大饼餐厅开业,三喜临门,找他们来策划执行。”陈英胸有成竹:“这样关系就紧密了,我们就当着不知道钟雨君这个背景,一律不提。政治是一把双刃剑,要玩得适可而止,不可过分依赖。”

听陈英这么说,林楠顿时信心满满。经过一年多的历练,林楠在生意场上已经能够做得风生水起,但在陈英面前,依然是个学生。这也是他不得不佩服的地方。

第二天,林楠起了个大早,牛桂花已经把早餐做好,鸡蛋、煎饼、牛奶、营养粥等放在桌上。

林楠一边吃着,一边给冷小姿发信息,告之上午前来拜访,有重要合作项目要谈。牛桂花端一杯活皮虾南瓜羹过来,这是特地为林楠烧的一道菜,活皮虾捣烂后和南瓜一起熬汤,据说对恢复体力、提高身体免疫力非常有帮助。

牛桂花欣赏着林楠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昨晚睡得还好吧?”

林楠看看牛桂花,觉得这个保姆越来越不简单了,不过他没有反感,倒是喜欢这种变化:“还不错。辛苦你了。”

此时的林楠,心已经飞到七彩公司,他迫不及待地要把合作的事跟冷小姿好好聊聊,好让她瞧瞧,双方还有许多可以合作的地方。

林楠坐在冷小姿办公桌前,把旺步集团“三喜”策划执行的业务说了一下,冷小姿听后反应一般般,没有出现他所预期的惊喜场面。林楠忘了,现在的七彩公司早已今非昔比,这类策划执行的小项目不过是整个公司的一个小时的营业收入。冷小姿虽然没有表示出极大的欢喜,但也还是认真听了林楠的意见。

冷小姿简单整理一下桌面,起身:“走,我们一起去子清那儿,她是负责策划的。”

林楠好奇地问:“你是总经理,让她过来不就得了,何必亲自过去?”

冷小姿笑笑,走到他身边,拎着他的衣角:“没错,我是总经理,可以叫子清过来,没毛病。但她是我姐,我过去又何妨。走吧!”因为喜欢《游牧时光》这首歌,她说起话来,常常会用上歌词里的词汇,譬如“又何妨”。

冷小姿和林楠到了程子清办公室,钟雨君正和程子清说着什么,见林楠来了,让前台倒茶,几个人坐在沙发围茶而聊。

程子清对于“三喜临门”的活动策划有兴趣,她马上让策划部总监将任务领走,然后说:“林总,我们会在三天之内拿出初步框架意见,到时提交给你审阅,定下了再做执行方案,最后双方签协议,我方开始筹备执行。”

钟雨君上次在林楠家按摩过印象深刻,他关切地问:“太太还好吧,孩子会走路了吗,牛桂花干得不错吧?”

业务不聊、聊家事,林楠一腔的热情一下子凉快了许多。他有气无力地说:“太太和孩子都好。至于牛桂花,估计出乎你们的意料,她现在是总经理特别助理,又是保姆,又是陈总的喉舌,集团的人都听她的。她除了听陈总,当我是林总,其他的人一律叫她牛姐,够牛了吧。”

吴妹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她听林楠这么说,插话道:“是啊,那天我就觉得奇怪。牛桂花和陈总来餐厅,原来那位副总徐卓跟在后面抱着妩月,那阵势,人家会以为徐卓是保姆呢。”

冷小姿笑笑:“所以说嘛,机遇是非常重要的。阿妹姐发现了好多人才,牛桂花,蒋珊珊,杨部长,对了,杨部长也干得挺好的。”

钟雨君发现林楠有点失望,赶忙加码一句:“林总,真的非常感谢你,总是给我们机会。可以说没有旺步集团,至少没有我们今天的进步。林楠也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什么时候找个机会,我们再一起撮一餐。”

钟雨君这么说,确实让林楠宽心了许多:“好的,这回一定是我来请客了。不要像上次那样一半一半的。”

钟雨君送走林楠,回到办公室,吴妹坐在沙发上,拿着一份文件:“刚好大家都在,有几个事一起商量商量。钱军提交了一份唐大饼餐厅扩张计划书,电子稿我都发给各位了。首先谈谈我个人看法。我和雨君是兄妹,父亲是省领导,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我想为了公司长远稳步发展,现阶段以稳固为主,把现有的餐厅、广场办好,不宜对外扩张。”

程子清不解地问:“有这个关系,至少不是坏事吧,能发展为什么要收住脚步呢?”

钟雨君能够理解吴妹的心思:“其实做实业求大求扩张仅仅是一种方式,并不是必要的方向。我最近看了一些介绍西方发达国家企业发展的资料,发现许多企业一百年仅做一件事,活在当下,做好眼前。”他看一眼钱军,继续道:“有了省领导这层关系,更要低调。我们过去没有利用权力关系,今后也不要利用这个关系。”

钟雨君这么说,程子清自然没有意见。

钱军直接问:“是不是意味着今后原地踏步,不往前走了?”在他看来,吴妹突然有了大领导的父亲,对做生意有正面意义才是,怎么起了反作用。

冷小姿拿着计划书翻阅着,说:“走过了一年多的风风雨雨,现在也有一定规模了,确实需要冷静思考一些问题。当前暂缓扩张计划,沉淀一下,不是件坏事。跑得太快,基础不牢固的话,会翻车的。”她差点重提中毒事件,想想就不说了,怕刺激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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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军心想,反正钟雨君在你们眼里就是权威,说啥算啥,没办法。

经过表决,扩张计划被否定了。钱军本来是想投反对票的,他考虑到与钟雨君之间关系的转化,违心地投了赞成票。

董事会刚结束,钱军马上跟几位姑娘说:“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跟老钟聊聊。”

吴妹看呆了:“钱军,别忘了,这里是子清办公室。”

钱军看着程子清:“这有什么,我跟子清的老公谈点事,借用一下她的办公室,没事的。”

程子清摇摇头,笑笑,拉着冷小姿和吴妹出去了:“这两个男人能谈出什么名堂?”

冷小姿耳语着:“这都看不出来呀,过去钱军不怎么理会钟叔,现在要开始巴结了,老钟要是不同意,阿妹能轻易嫁给他吗?钱军聪明的很。”

走了几步,冷小姿把她俩拉回头:“我们就在门外偷听,看看他们说什么。”

三个女人蹑手蹑脚地挨在门边,拉长耳朵,瞪大眼睛。

钱军对钟雨君一向是远而敬之的,虽然欣赏他的品格,但总是走不到一块。自从出现了省领导这件事,他发现自己的地位非常尴尬,不得不与钟雨君发展“战略伙伴关系”。

钱军看女人们走远了,问:“钟哥,我现在得叫你哥了。你是怎么看我的?”

钟雨君不知道钱军找他是什么事,听他这么一问,马上回答:“我觉得你这个人除了抠门,其他都好。抠门也未必不好,看在什么场合,是什么事情。”

“我不是问这个。我的意思是,是,就是我这人怎么样,说缺点。”钱军想来想去,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问题。

“缺点嘛,就是太沉闷,不够活跃。平时开朗些,多和大家沟通。”钟雨君实在不明白,干吗找他来问这事。

冷小姿悄悄地骂了一句:“这钟叔怎么听不明白,人家就是问认不认他这个妹夫。绕了半天,真是急死人了。”

“那你如果是阿妹,会嫁给我吗?”钱军问不出个名堂,直接奔主题了。

“你问的是这个呀,我虽然是阿妹的亲哥,但她个人的婚姻,我只会建议与参谋,不会干预,更没有决定权。她喜欢谁,我都会支持的。”钟雨君总算明白了钱军的意思。

钱军感激地用力拍拍钟雨君:“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阿妹对于我的意义比天还大,我是个孤儿,阿妹不但是我未来的妻子,也是我未来的母亲。自从得知你是她的亲哥后,我就忐忑不安,生怕你瞧不起我,对我不认可,总感觉对我不是很看好。”

程子清觉得钱军瞎猜乱想,有些可笑,一急便推进门。

钱军转头一看,惊呆了:“你们在门外偷听啊!”

程子清走到他跟前:“你呀,真是多心,老钟对你一向是友好的。问问阿妹和小姿吧,你私自收受客户回扣的事,老钟一直坚持要问过你再做定论,坚信你收回扣不会是因为贪婪,可能仅仅是抠门。”

钱军有些感动,有些羞愧。他望着吴妹,试图让她给予证实,吴妹报以肯定的眼神。

这两男人终于冰释“前嫌”了。

林楠从办公区出来下了楼,在唐香方便食品广场漫无目标地游荡着,眼前虽然人流如织,但他的内心是失落的

他反身正要回公司,突然接到了玲玲打来的电话:“林先生,还记得我吗,玲玲呀!”

正是空虚之际,接到“前任”电话,林楠有些兴奋:“哦,玲玲呀,有事吗?”他其实最好有事。

“我想见你,可以过来吗,我在钻石酒店附近。”

“还是你过来吧,我在唐香方便食品广场这儿。”

玲玲不敢去那儿,但又怕失去这个机会,只好说:“那我们在那家洋快餐店见吧。我一会儿马上到。”

林楠本来是想去唐大饼餐厅的,但还没说,对方就挂了电话。他在洋快餐店里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十来分钟后,玲玲到了,她的神情有点慌张,一见到林楠,开口便说:“哥,想吗,我们去酒店开房吧。”

林楠有点吃惊,心想怎么会如此赤裸裸的。他现在自然不会跟其他女人上床:“你就为这事来找我吗,不会吧?”

玲玲直奔主题:“我缺钱,你给我一点吧!”

林楠犹豫了片刻,问:“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心想,玲玲和冷小姿年龄差不多,长相差不多,可怎么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呢。

“哥,你不给我钱的话,我得去当妓女了,身上实在没钱。”过惯了奢侈生活的玲玲,一旦失去金钱,就像落荒的乞丐。

林楠想想,看在曾经有过短暂的关系,从包里取出一叠现金,大概有三五千,递给她:“好好去工作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说着直接离开洋快餐。

林楠走到门外,玲玲追出来:“哥,哥!”

钟雨君他们刚好去唐大饼餐厅吃午饭,见到这一幕。吴妹惊得说不出话来:“玲玲?林楠?”她无法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玲玲见到吴妹,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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