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回头看着朱瞻基,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昨日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来问我一遍。”
而后攸宁抬脚离开了。攸宁站在屋室前的亭台上,心中有些烦乱,从昨日朱瞻基催眠自己后,那些记忆便向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堵不住了。
尤其是那一幕,昨夜在她的脑海中一直萦绕,当年自己与凌澈师兄情意绵绵,私定终身,却在从江南回来后得知了凌澈要与公主结婚的喜讯,当时攸宁脑袋一懵,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她也在踏入天策府的那一刻被凌澈囚禁了起来。
攸宁无法接受,她终于等到了凌澈大婚的那一天,守卫们换岗时领喜钱多唠了几句攸宁便乘机跑了出来,当攸宁赶到大堂时,凌澈刚刚和公主拜完婚礼,正要将公主送入新房。
凌澈得知攸宁跑出来后便将客人们都请至了后院开席,此刻大堂之中只留下凌澈、公主和攸宁的父亲。
攸宁的父亲看见攸宁便赶忙上前抓住了攸宁,避免她闹事,攸宁看着凌澈道:“凌澈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你说,你说啊。”
攸宁的父亲要开口时却被凌澈打断了:“师叔,我来讲吧,师妹,我对公主一见钟情,便向她求了亲,之前若有误会还请师妹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攸宁看着温润如玉脸上挂着淡笑的凌澈,浑身颤抖了起来,她哭笑着说道:“误会?哈哈哈哈,师兄,你手上还带着我用头发为心红线为材编制的手链,却笑着告诉我说误会?”
攸宁一把推开父亲,抽起剑抵在凌澈的心口前。
公主被吓着了,一手死死抓着凌澈看着攸宁道:“师妹,师妹莫不是有什么”
“闭嘴,我现在在给我师兄讲话。”攸宁厉声打断了公主,
凌澈拍了拍公主的手,对攸宁伸出那只带着手链的手道:“师妹,你再好好看看,这是公主昨日送于我的,怕不是你看错了?”
凌澈一贯的轻声细语,此时更是像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哄着攸宁,攸宁看了看,向后退了两步,崩溃的笑了,此时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好,好好好”攸宁拿着剑的手不停的抖,突然起身朝着公主一剑刺了下去,凌澈推开时已经晚了,公主的右胸上被攸宁刺了一下。
攸宁的父亲怕她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上前将剑夺了过来。
攸宁对着他们道:“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父亲,而你也不再是我师兄,我们恩断义绝,一刀两断。”
攸宁说完转身要离开,背后却传来了凌澈冷冽的声音“站住,公主被你刺伤了,我知道,你有凤凰蛊,你若是用它将公主治好,我概不追究,否则。”
攸宁转过身看着凌澈道:“否则?否则怎样,从前你是我的弱点,从现在起,没有人能够再威胁到我。”
凌澈将公主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椅子上,一步一步向攸宁逼近道:“你若今日不救,我便去刨了师娘的坟,再将她挫骨扬灰。”
攸宁闻言惊恐的看着凌澈,身体抖如筛糠道:“不亏是师兄,出手必得之。”
攸宁闭上眼睛,抬起双臂,手在胸前不停的摆弄,嘴里念着咒语,茫茫然一丝幽香从她鬓间逸出,风撩开她的满头青丝,凌澈蓦地发现她的指尖竟在滴血,继而一只蛊虫从攸宁的手臂中咬破了血肉钻了出来,攸宁将那蛊虫放进手心朝着擦着凌澈的肩膀走向公主,攸宁将蛊虫放置在公主的伤口处,然后念着咒语,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蛊虫慢慢消失散成一堆金色点点随着风吹散去了。
攸宁的手臂还在流血,而后她便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晕死过去了。等到攸宁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攸宁动用凤凰蛊伤了元气,整个人虚弱不堪,攸宁的爹看到她醒后,欣喜不已,攸宁却如同死了一般没有表情没有动作。
又过了半个多月,在凌成(攸宁父亲)的照看下,攸宁身体已经恢复了,只是期间一句话都没有讲过,这一天晴空万里,攸宁看了看窗外对着凌成道:“你陪我去看看我娘吧。”
凌成皱了皱眉但终究还是答应了,攸宁跪在母亲墓前,过了好一会儿让凌成回去了。攸宁靠着墓碑大哭了一场,然后离开了天策府。
“掌柜的,掌柜的?”小厮在帘子外唤着攸宁,攸宁回过神来走了出去。攸宁走出去后,朱瞻基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神色有些担忧的望着攸宁离开的方向。
今日,接待的客人离开比平日里早了许多,朱瞻基背了一个包裹,在酒馆里找到攸宁后一把拉起攸宁就往外走。
外面的天黑漆漆的,往回看只能看到攸宁酒馆独立于山前,酒馆大的有些寂寥的感觉,灯暗暗的亮着,像极了攸宁自己那种压抑的心情。
朱瞻基骑上马将攸宁带在怀中向着远处奔腾而去。
“闹了半天,你是要带我来看日出?”攸宁心情大好,自离开天策府后便再也没有出过攸宁酒馆,那个地方就好像自己的桃花源一般抚慰自己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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