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看着依旧石沉大海的消息,江宴没有动静,她想着去江宴的公司找一找,说不定能见到人。
她饭也来不及吃,急匆匆的走下楼,刚好和正往上走的人撞了个满怀,菱歌捂着脑袋后退了几步说道:“抱歉。”
脚步声停住了,一整天联系不上的江宴穿着黑色的外套出现在她面前,江宴见到菱歌先是惊讶了一瞬,接着眉心又轻轻的皱起。
似乎是在思考着一些事情。
而菱歌见到江宴,又像是松了一口气,她跟在江宴后面打算进江宴的房子,但对于镜头的敏锐让菱歌往走廊窗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楼似乎正在不停的闪光。
菱歌步子停了一下,没进江宴的屋子,只是站在门口问道:“你的公司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嗯,”江宴揉了揉眉心,尽是烦闷,他拧开矿泉水喝了几口,喉结上下滚动着说道:“有批很重要的货物在运输途中被扣押了下来,扣押原因不明,只是说明暂时停滞,但没给出具体时间,五天后就是国际性的一场拍卖会,这场拍卖会上百分之八十的东西都是来自于这批被扣押的货物。”
菱歌一听就知道了此事的严重性,如果货物不能及时到达,就意味着拍卖会不能办成功,而江家作为主办方的合作方,更是要承担风险,再加上来参加这次拍卖会的都是在上流社会非富即贵的人,到时候要赔偿的金额更是数不胜数,足够江家造成一时间的经济短替。
而回血也需要浪费大量的精力,菱歌此时也没办法平静下来,心神不宁的瞬间忽地想到一个人,她丢下一句你在家等我,就迈开步子飞快的往楼下跑。
江宴拦都没拦住。
菱歌径直打车去了傅泽昼那所白色的别墅,她也不确定傅泽昼这个节骨点会不会在,但她总得要个说法,而她也意识到,傅泽昼是来真的。
这都什么破事,等到了目的地后菱歌迅速的付了款,好在这时保安亭没人,菱歌心急如焚的奔向那幢漂亮的别墅。
而她刚一按门铃,那扇门便缓缓的朝着四周打开,菱歌顾不得换鞋,径自奔向客厅。
傅泽昼穿着黑色的衬衫,额前的碎发轻挑,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他双腿交叠着,面上神色漫不经心,白皙的指骨间轻托着一杯红酒。
大门合上在背后发出轻轻的响音,傅泽昼撩起眼皮,像是对于菱歌的到来丝毫不意外,颇具有绅士风度的举起酒杯示意道:“未婚妻,有兴致来一杯吗?”
而菱歌脑子里想的是把那杯红酒倒在他头上。
她站在原地,声音冷静到一种可怕的程度:“傅泽昼,关于江宴公司那批货物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她用的是陈述句而并非疑问句。
傅泽昼显然也没打算隐瞒,一脸爽快的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做的,怎么了吗?”
菱歌气得面色染红,一字一顿道:“他和你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关系吗?”
傅泽昼想了想,嗓音平淡:“没有。”
菱歌说:“家族上和你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吗?”
傅泽昼晃了晃酒杯,慢条斯理的说道:“也没有。”
菱歌彻底炸毛了,眼里是少有的抵触:“那他生活上也没有和你利益上的冲突吧!”
傅泽昼抬眼看他,忽然轻笑了一声,他将酒杯慢慢放到桌子上,那双眼眸缓缓打量着菱歌:“有。”
菱歌血压翻涌,可她还想着去帮江宴处理这件事,她撇开眼没再去看傅泽昼,只是轻声说道:“傅泽昼,你太让我大开眼界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傅泽昼终于站起身,他的身子挺拔落拓,宽肩窄腰却暗藏着如捷豹一样的力量,他边走边说道:“我记得我上次就和你说过了未婚妻,我的耐心不太好。”
“那我他妈的招你惹你了?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们只是成年人之间的关系?”菱歌破罐子破摔,即使傅泽昼来到她面前她也无所畏惧的说道:“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动我身边人,行吗?”
傅泽昼看着她,很认真的说道:“不行。”
“操!”菱歌的分度全失,她想着再在这和傅泽昼浪费口舌完全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她撇眼绕开傅泽昼,想也没想的去拉大门的门把手,可不管她怎么拉,大门都丝毫未动。
“未婚妻看了今天的热搜了吗?”傅泽昼在她后面忽然出声道。
菱歌转眸瞥他:“看了,又怎么样?”
“为什么不找人撤下来?”傅泽昼绷着面色问,他双手抄兜,眉梢扬起。
“为什么要找人撤下来,我觉得把我拍的挺好看的。”菱歌的语气冷淡,她不想在和傅泽昼探讨任何有关这方面的话题,轻描淡写的说道:“我说傅泽昼,我们终止关系吧,我不想和你再这么下去了。”
“说实话,挺累的。”菱歌抬眼看他,坦坦荡荡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是一个以自己享受为前提的人,而我也是,或许在某种方面来说,我们真的挺合拍,但就今天你针对我朋友这场面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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