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没想过傅泽昼居然如此的能屈能伸,你了半天的字眼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只是收回目光转身走道:“随你开心吧。”
傅泽昼的面色沉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到漫不经心的样子,跟在身后懒洋洋的出声道:“想问一下未婚妻,和江家大公子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的关系,”菱歌瞥眸平静的看了一眼傅泽昼,说道:“干嘛要告诉你。”
“他可以给你拍照,也可以带你去吃饭,甚至还能在你的咖啡馆来去自由随心所欲,上次在酒吧的时候,你还用手触碰了一下他的下巴,”傅泽昼的声线不高,可菱歌却莫名的感觉到了一阵凉意,她脚步顿在原地,依然执拗的说道:“和你没关系。”
“但是——”菱歌撩了撩额前的碎发,第一次对傅泽昼放狠话,她看着傅泽昼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就连瞳底闪过的情绪都能被她捕捉到分毫不差:“你要是敢动江宴,或者动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傅泽昼,那我们就彻底玩完。”
傅泽昼很少听到菱歌压着怒火和他说话,小惊了一会后,面色散漫:“你看我敢不敢。”
两个人都动了气,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出声。
过了良久,菱歌才自嘲了一声,弯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语气里带着别样的嘲弄:“也是,您是谁啊,声名远扬的傅家独苗,年纪轻轻就坐上掌权人的位置,独垄断了一条经济发达的重要脉络,一个小小的江家怎么敢和你比。”
“你……”傅泽昼眉头紧锁,唇线抿直了一瞬,很快沉声开口:“你非要这么说话吗?”
菱歌毫不在乎:“我本来也没有说错。”
傅泽昼沉默了一会,揉了揉发闷的太阳穴,他想忍,结果他发现他根本忍不了,嗓音绷到了极致:“菱,歌。”
菱歌无所畏惧的抬眸看他,眼里是鲜有的挑衅:“您有何贵干?”
傅泽昼忽然笑了一下,嘴角上扬的弧度带着一抹锐利,眸底闪过一丝狠绝,嗓音冷冷的,又像是冬天呼啸而过的寒风:“你知道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家酒店的吧。”
菱歌面色瞬间阴沉了下去,甚至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傅泽昼看到她这样,只是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毕竟我这个人一向以自己开心为主,但要是你惹了我……”
“还不负责的话——”傅泽昼指尖猛然篡住菱歌的下巴,知道看到菱歌吃痛的神色后依然没放下力道:“你可就要做好后悔的准备了。”
“宝贝——”傅泽昼忽然凑近菱歌,轻轻的吻了一下菱歌的耳垂,像是被蛇吐出的尖舌碰到了,凉飕飕的,菱歌蓦然整个人僵住了,只能听傅泽昼在她耳边缓缓的说道:“我一向耐心不太好的,这点,我相信你也是知道的。”
菱歌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后面傅泽昼接了个电话,菱歌趁傅泽昼暂时没注意到自己后悄悄的溜走了,而她在转角处也正好碰到在找她的江宴。
她看到江宴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躲避,而在从前是完全没有过的,她呆愣在原地了一会,直到江宴走到她面前和她打招呼,她才慢慢回过神。
“菱姐你怎么脸色不太好?见到谁了?”江宴看了一圈问道。
“我……”菱歌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咽下了自己想说的话,只是仓促的说道:“没谁。”
“噢……”江宴也没去追究,拉着菱歌打算离开,走了几步便说道:“那我们回去吧,这边也顾及的差不多了。”
菱歌条件反射的拍开他的手臂。
江宴一脸错愕:“菱歌,你怎么了?”
“没……”菱歌皱了皱眉,努力忽视着自己心中的异样,只是说道:“刚刚在想事情。”
江宴关切的问道:“真的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有。”菱歌斩钉截铁的打断江宴,接着叉开话题说道:“我还有几个合作方要去打一下招呼,你在门口等我吧,站的边上一点,好找。”
江宴面露诧异,照理来说不是应该站在显眼的位置才好找的吧。
但他没去深究,他看出了菱歌此刻不在状态,只是听话的往门口走去。
菱歌伫立在原地,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回荡着傅泽昼刚才的话,但等她反应过来后,傅泽昼凭什么管她?
她要是真的怕了傅泽昼,那她就不是菱歌了。
她是菱歌啊,什么都不怕,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打倒她,打个比方,就算她真的谈了一场恋爱,尽管在这期间相处的不愉快,尽管是精神内耗,到第二天她依然能拍拍脸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继续上班,说她冷血也好,说她没有感情也好,她就是这样的。
她也是一个一向以自我意识为前提,商业为后者,自己开心就好的菱歌。
她干嘛要腾出时间去想傅泽昼的事情,关她什么事,以后肯定是各走各走的路,关键是傅泽昼还有个白月光。
但菱歌就是菱歌,爱困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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