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所谓的眷属契约印正在一点点浮现。
同时，她惊讶地看到，青年的虎口处出现了一道血痕，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扩大。
慕胭萝心中猛然一跳：“你……”
慕怀幽松开了握着她纤细皓腕的手。
同时，她手背上的花纹隐去，他的伤也顷刻消失。
若不是尚留在他手上的血迹，她几乎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你……”慕胭萝震惊地看着慕怀幽，“这是……”
她隐约猜到了什么。
也正因为这个猜测，此刻，她心中的震动比见到他单膝下跪时更甚。
“别怕，我不疼。”慕怀幽不着痕迹地将手收进袖中，“受契约约束，我无法违背你的命令，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做任何不利于你的事情。”
他望着她的眼睛，温和道：“不管我曾经是何身份，现在，我只是你的眷属。”
【叮！眷属信赖值+10，当前为。】
【叮！眷属资料已更新。】
【姓名：慕怀幽。】
【身份：来自古代的穿越者、慕胭萝的眷属。】
【年龄：？？？】
【爱好：？？？】
【擅长的事情：？？？】
【喜欢的类型：？？？】
【记忆：？？？】
【叮——触发眷属任务：来自古代世界的他。】
......
系统一连刷出许多条消息，密密麻麻一大片，但慕胭萝此刻已经没有了去查看的心情。
她的视线紧紧锁定在慕怀幽的袖子上，整个人都紧绷着。
“对不起……”她的声音异常沙哑。
见少女的目光近乎执拗，仿佛要用视线将他的袖口烧穿一个洞，慕怀幽轻叹一声，将手从袖中伸出，举到她的面前。
他放缓了声音：“不用道歉，一点小伤而已，而且你看，伤口早就愈合了。”
闻言，慕胭萝的脸色却越发苍白。
即使伤口在一瞬间就愈合了，但疼痛的感觉却是真真切切的啊。
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对不起……”她原本漂亮的双唇血色尽褪，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我没事，真……”
慕怀幽说到一半，见少女的脸色越来越白，眸中的神光一点点破碎，变得空茫，他一顿，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他不该以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无害。
不断扩大的伤痕，迅速愈合的伤痕……
他触及到了她最痛苦的回忆。
不仅是她自己，就连他，只要想到她曾在研究所遭受的那一切，都忍不住痛彻心扉。
他恨不得替她去痛，替她去恨。
那个研究所，还有厉乘浪……
一个都别想逃过。
慕怀幽闭了闭眼，压下心中升腾起的戾气，伸手将少女拥入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
他极有耐心地安抚着她，一下一下轻轻抚过她的后脑勺，动作间是无限的怜惜。
这个小姑娘啊，看似睚眦必报，其实心软得很。想到曾经遭受过的痛苦由她自己亲手加诸到了无辜之人的身上，她定是愧疚万分。
“没事了，胭萝……”他继续柔声安抚。
慕胭萝知道自己正处在一个非常糟糕的状态。
四方黑暗混沌，无尽的痛苦和内疚排山倒海而来，不断挤压着她的精神。
她感觉喘不过气，她想尖叫，却无处发泄。
就在即将奔溃之时，一道清冽的气息悄悄渗透进来，一点一点驱散了绝望压抑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