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毫不扭捏地说出“喜欢”二字，慕怀幽怔了一怔，然后又听见少女含着赞叹与欣赏的声音：“你的脸也非常好看，是我见过最完美无瑕的。”
“能为姑娘喜欢，怀幽三生有幸。”慕怀幽从善如流道，“但姑娘后一句却说错了，姑娘的容貌才是最美的。”
“哈。”慕胭萝嫣然一笑，“不管你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能被你这么大大大美人夸赞容貌，我都很开心。”
说完，她凝视着他的眼睛，忽然话锋一转，“可是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是她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但这一次，问题中隐藏的含义却与之前完全不同。
之前是漫不经心的闲聊。
这一次，是充满戒备的质问。
她到底还是起了疑。
慕怀幽低低一叹。
别人都是打一棍给个甜枣，她却是反其道而行。
先给个甜枣，让人完全放松下来，以为这一页就此揭过之时，忽然来一棍，若是一般人，就会因猝不及防而露出破绽。
很聪明。
这样很好。
时刻保持警惕，不轻信他人的甜言蜜语。
这也很好。
慕怀幽的眸子漾起点点赞赏，很快便又被他垂下的眼睫遮掩去。
“姑娘以为我是什么人？”他反问道。
“我不知道，也不管你是不是真如你所说来自其他世界。”慕胭萝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和系统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问过系统他是人还是AI。
系统不告诉她，但她有99%的把握确定他是人。
因为，系统虽然是个高科技，平时也偶尔会和她插科打诨的吐槽上一两句，但整体而言，系统的智能水平并不高，更多时候，它的作用只是在机械地统计数据和发布任务。
而这个男人却不同。
若说他的容貌、声音、言行都可以是提前设定好的程序，他一身的风华和气场，却是冷冰冰的代码无论如何都编写不出来的。
退一步讲，如果他是AI，就表明他的制造者掌握着非常强大的技术，若真有这样的技术，应该首先被运用于系统才对。
综上所述，他是人。
那么，一个人为什么会成为系统商城的道具？
一个一看就身份尊贵实力强大的人为什么会对她摧眉折腰甘心臣服？
他来到她的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
慕胭萝可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自己突然人品大爆发抽到个ssr。
恩……也许ssr还是偶尔能抽到的，但这样一个处处完美的ssr……她不信自己有这样的运气。
可是，她也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一个随时都可能死的人，究竟有什么能被这样一个男人图谋。
财？
看人家一身锦衣华服就知道肯定不缺钱。
色？
人家可比她美。
“其实你不用想这么多。”慕怀幽低低叹了一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你试试命令我放开你。”
慕胭萝摸不准他要干什么，狐疑地看他一眼，道：“放开我。”
他没有动，依然松松握在她的手腕处。
一秒。
两秒。
三秒。
慕胭萝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背在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