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宁儿在离开之前,叮嘱了她一句,“余姑娘,我们的事情不要同任何人讲,不到最后,都要相信你心里的那个人。”
“谢谢玄姑娘。”她没有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对此余黍离很是感激,“你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就会到达州府的,路上小心!”
三人答应着,拱手相谢,沿着小径,慢慢走下去。
小路傍山,穿过树林,盘旋曲折,像一条浅色的带子,缠绕着翡翠般的山峦。
林间鸟鸣清脆,流水叮咚,仰望天空,可从树叶间隙探寻,有些刺眼,却也奇妙。
元苍岭听到刚才巫宁儿的话语,难免多问几句,“你确定吗?”
这个时候,突然说要让余黍离相信庄恒,难道还有什么细节漏掉的?
显而易见的就是庄恒的欲望在作祟,可是她那样说,就是开始怀疑庄恒是否是真正的始作俑者,或者说他只是一个办事的人,而他们要找的幕后筹划一切的人。
“这都不明白,明显庄恒就是冤枉的。”林全很是确定的说道。
有了一个表现的机会,怎么会让给别人?他就等着元苍岭主动搭话询问。
但偏偏不衬意,巫宁儿和元苍岭对视了一眼,很是默契的谁都不出声,就等着他继续说出个所以然。
果不其然,见二人都没有说话,林全自觉的全盘托出。
“人家余姑娘一开始就猜到了我们的目的了,只不过陪着我们演下去而已。阿玄讲的,她是一丁点都不相信,绝对相信不是庄恒做的。”
“再说了,一个男人为什么要把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独自一个人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呢,防止被人发现吗?其实最重要的是防止幕后那个人发现,以此来作人质要挟于他。”
“还有啊,阿玄说到京落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她不仅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且看那神情,应该还是很好的朋友关系。”
林全说的眉飞色舞,还抛了个媚眼。
“你怎么知道她看穿了?”巫宁儿略去他的眼神,问道。
“哪家下人会在主子不在的情况下,私自进入屋内的?”
“嗯。”
林全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才知道,问道,“阿玄,你都知道?”
“嗯。”
“那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累。”
巫宁儿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什么意思。”
“你从哪里知道的?”
“你倒是说句话啊!”
……
林全穷追不舍道。
元苍岭对于巫宁儿的不理不睬自然是千百个赞同,于是冷冷的说了句,“好吵!”
“你给我闭嘴!”林全提高嗓音道。
说完就有点后悔了,人家好歹是天盛尊贵的摄政王殿下,这么以下犯上,之后的官途岂不是没了?自己可是以生命在做赌注的啊。
不过,现在还好是在幽州,否则真的要成为别人的“砧板鱼肉”,任人宰割了?
想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山间的凉气,有些庆幸。
不过,却被冷气呛的直咳嗽。
巫宁儿在不远处停下脚步,一直盯着他们前进的慢悠悠的步伐,就这么站着,好似家中长辈面对不听话孩子时的神态,严肃,冷漠。
元苍岭立马调整了步子,林全也很是受用的加快。
接下来的路程就是在“你快我比你更快”的强烈胜负欲中走过。
巫宁儿看着他们背影,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走到尽头才发现,原来这条小路是通向州府的其中一个小门,只不过是被锁着。
即便如此,一个锁头也阻碍不了到达他们三人的步伐。
林全很是机灵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个蹬腿,紧接着一个上翻,双手一扒拉,腿脚十分麻利的、轻而易举的爬上了墙头。
又很快的着地,毫不费力的从里面打开门闩,得意的邀功道,“怎么样?”
两人瞧都没瞧上他,自顾自的走进去,边走边聊着,“雀儿,苍泷他们差不多了。”
“嗯。”
看来他们办事速度还挺快,还以为会要点时间呢。
相比于他们这边的平静,苍两兄弟和茹儿就显得麻烦多了。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慢!”茹儿冲着后面极为嫌弃地喊道。
这两个大男的,还没自己一个女子跑得快。
“让你在堆满宝物的地方找找试试!”苍泷被她这么一说,气得眼红鼻子粗。
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偏偏让他们先去州府找到宝库,要找到一颗如月亮般的夜明珠。
是没看到那库里有多少珍品,瓷器古玩暂且不论,就连那仅有的夜明珠都是堆着放的。好家伙,那得一个个怼着比对啊!
好不容易找到了,又让他们把宝物至少搬出去二分之一。还好,之前通知了暗卫阁里的弟兄,搬运还不算困难。
一箱箱,一车车,仿佛要把庄恒的老巢搬空,好来一个空手捉鳖的戏码。
其实,这个馊主意是长公主提出的,理应由她们来做,可结果,王爷把这事主动包揽过来,累着一帮兄弟不说,差点把眼睛看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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