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天下渣男都一样。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何夏急急问道:“你这次找他救我,有没有答应他什么条件?”
要真是答应了,她现在就带着人有多远跑多远,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四季微微一笑:“姑娘,您放心吧,他没有任何要求,我只是提了一下,他没有强迫我做什么的。”
何夏长呼出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晚上,王婆子难得下了一回厨,做了一大桌子菜,说是为了庆祝何夏这回平安无事。
一家其乐融融,却不知村里因何夏从县衙回来已经闹翻了天。
“什么?何夏出来了?什么时候出来的?凭什么?她杀了我娘,凭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就出来了,我不服,我要去找县令,我要告她。”
单梅泪眼婆娑的就要往外走,却被她舅舅于勇德拦住了。
于勇德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冷静一下,县令大人既然把她放回来,自然有放回来的道理,你这么闹县令的脸往哪搁?更何况我这一个多月也一直都去问这案子,县衙给你娘验了尸,不都说凶手应该是个男人吗?”
单梅一甩手:“男的又怎么样,之前他们家不是有个男子来着么?我看说不定就是他干的,就是何夏让他干的。”
于勇德无奈道:“可是我们证据没有证据啊,你这么冒冒失失的跑过去,县令大人会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的。”
单富在一边转了转眼睛说道:“是呀,是呀,闺女,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你娘的事情我们会操心的,你不用管,你就安心的准备好嫁人就行。”
见这单富又提起这话,于勇德高声喝道:“你他娘的敢,小梅的娘还尸骨未寒,你就让她嫁人?你要是敢把他送出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单富缩了缩脖子,随即又好像想到什么,鼓起勇气道:“这是她娘还在世的时候就定下的,我们怎么能够悔婚?”
看着单富油盐不进的样子,于勇德气的扬起拳头就要打他,单富连忙和他推搡着,两人争执不下。
单梅含着泪怒喊道:“够了,你们安静一会成吗?杀我娘的凶手还没找到,我是不会嫁人的。”
单富看着单梅的样子就抱着手说了一句:“反正到时候你不嫁也得嫁。”
说完,大概是害怕于勇德打人,连忙穿上鞋就跑了。
于勇德只能气哄哄的对着单梅道:“妮儿,你放心,你不想嫁,我一定不会让你嫁的。”
单梅点了点头,又痛哭起来,为她那死的不明不白的娘,为她那没有人性的爹,还有看不见未来的自己。
李家。
“你说何夏那丫头被放出来了?”
柳萱点点头,叹了口气,随即扭着腰走到李大成跟前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大成哥,你不知道,那个何夏有多风光,我听说她是被县令的轿子抬回来的呢,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一家人做了什么才让县令大人放了她呢。”
李大成眉头紧紧的皱着,虽然他答应了那个陆弃会保护何夏,可这一切的前提是何夏没有杀的媳妇。
他从军多年,很少与家里联系,银子也很少给家里,这周桂兰还是给他养大了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就这么放任她死的不明不白,起码,他得给她讨个公道,可这何夏……
看着李大成犹豫的样子,柳萱转转眼睛,两只手抱住了李大成的脖子。
“大成哥,桂兰姐姐待我亲如姐妹,你可得为她讨回公道呀,不然她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够安心呐。”
说着还拿起一旁的手绢抹了抹硬挤出来的眼泪。
哼,何夏,陆弃,真是好样的,那天她好心好意告诉陆弃李大成会找他麻烦,让他小心,她做这些也只不过是希望陆弃能带她远走高飞,可那个男人,不仅拒绝了她,还威胁她要告诉李大成。
柳萱咬咬牙,好你个陆弃,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让你的小情人好过,咱们走着瞧。
何夏从牢内出来后就开始忙活了,先去庄子上看了看番薯,有去山上转悠了一圈,这万一再碰上点什么好东西,不就是又多了一个发财的门路么。
可惜,何夏转悠了两天也没发现什么东西,只能悻悻的向山下走去。
还未走到家,从身后窜出来一个人拽住何夏,等何夏回身后上前就扇了何夏一巴掌。
何夏被扇懵了,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倒是身旁的四季,看见何夏被打,扔下背篓怒上前去。
“啪啪”
四季反手抽了对面那人两个耳光。
“敢打我们家姑娘,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要命了。”
谁知那人被打了两个耳光后,恨恨的看着何夏和四季两人,突然就坐在地上哭嚎:“哎呦,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呦,怎么就遇见了这么个煞星,还和这煞星一个村哟,可怜我的鸡啊,全都没了,我的鸡呐。”
听见外面有哭嚎的声音,村里的人又忍不住出来看看热闹,这一看,嗬,竟然又是刚出来不久的何夏。一时间小声议论起来。
“你们发没发现,最近这何夏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多?我出来看热闹,十次有八次都是和她有关。”
“谁知道呢?难不成是冲着啥了?”
“啧,别乱说话,她听见了再来找你。”
“还不是你先说的,哎?这不是张算盘他娘嘛,她跟这个何夏也不熟吧?怎么和她起冲突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听说这张家今年春天的时候买了不少鸡崽,但前两天不知道怎么了,这鸡又是拉又是吐的,这张家的媳妇想了可多办法也没用,还让她婆婆一顿嘲讽了一顿,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这鸡不就要她婆婆照顾了嘛,谁知道这前两天也不知怎么的,原本只是病怏怏的鸡,一个接一个的全死了。”
这话一出来,周围的人全都惊讶不已,连声感叹。
“啊?全死了?一个没剩?我的妈呀,这得值多少钱呀,那他们还不得心疼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