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富心里一惊,连忙反驳:“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于勇德心里惊疑不定,转身又向单梅走去,将她扶了起来,轻声问道:“别哭,小梅呀,你这是咋了?咋坐地上了?你知道你娘是被谁杀了的吗?”
一连几个问题,单梅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和刚才一样肯定的说是何夏杀的人了,她被何夏的那番话说服了,竟然也开始怀疑她爹是杀害娘的凶手了,这让她如何自处呀。
单富趁此机会又说道:“大舅哥呀,小梅她是太伤心了,呜呜,这杀人凶手就在我们眼前,我们却没有办法给孩子她娘报仇啊,是我无能,是我无能啊!”
于勇德被单富的一番言语感动,向何夏走去:“你休想狡辩,就是你杀了我妹妹,今天我就要替我妹妹报仇”。
说完一拳向何夏的门面砸去,何夏因为腿受了伤所以闪躲的有些狼狈。
“你这个人是缺心眼吗?竟然信他的话,他可是要把你妹妹火化的,你不对付他,打我干什么?”
于勇德对何夏的攻击一顿,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单富,单富本想给自己做一番辩解,但何夏抢了先:“这位叔叔,你看单富到现在都没想悔改,我要是不去通知你,你们还上哪去见我单家婶子最后一面了?”
于勇德阴沉着脸问道:“单富,你真的打算火化我妹妹吗?”
单富强行给自己辩解:“没有没有,我就是打算卖口棺材,再下葬的,我不想让孩子她娘走的那么辛苦。”
“呸,你刚刚说让村里人帮你搭台子火化你媳妇的,你这会怎么不承认了?孬种,敢做不敢当。”
于勇德怒道:“单富,她说的可是真的?”
单富支支吾吾起来:“这,这,我,我不是……”
何夏接话道:“什么你不是,你就是,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我们村子里的人,我都说了杀你媳妇的凶手还没找到,不能下葬,你不仅想马上下葬,还想火化你媳妇,我现在真的有充足的理由怀疑是你杀了人,怕官差来发现证据才要火化你媳妇的。”
被何夏拆穿,单富也不装了,站起来用手胡乱抹了一把脸。
“呸,好你个死丫头,敢挡我的路,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一脸凶相的向何夏走去。
只不过还没走几步就被于勇德拦住指着他问道:“她说的是真的?你杀了我妹妹?”
单富一把拨开于勇德的手,小声道:“少特么冤枉老子,老子才没杀人,你妹妹半夜私会男人还被人杀了,你以为老子脸上有光?我着急火化就是为了不让这个事儿被发现,这个小丫头挡我,你他娘的也挡我?”
于勇德被单富的话震惊在原地,他妹妹不是这样的人啊,他一把拽过单富打了他一拳:“你他娘的放屁,美珍不是这样的人,你再胡说八道,老子撕了你的嘴。”
单富也怒喝:“呸,好心当成驴肝肺,那咱们就都在这等着吧,一会县衙里的官差大人来了,一看就能看出来的,我也不怕让人笑话,可你们也别想好过,从此之后,你们于家的名声尽毁,我看你怎么办。”
单富接二连三的狠话让于勇德摇摆不定,难道这美珍真的干了什么不知羞耻的事情?否则单富哪里来的勇气要等官差呢?
何夏和周围的众人有些茫然,咋回事?咋打起来了?都说啥了?就不能大点声么?这欺负谁耳朵不好使呢?
还没等猜透,这于勇德就换了表情,和之前的口口声声要为自己妹妹报仇的人好像判若两人,甚至和单富一样也要把死者火化。
???
洗脑也没这么快的吧,这单富究竟干了什么事情,让这于勇德和他站了一队?恰好此时单富冲着何夏漏出了挑衅的笑容。
这能忍吗?当然不能。
何夏上前一步挡住了两人:“你们绝对不可以将死者火化,现在真凶还没查出来,你们潦草的火葬,怎么能对得起死去的人?”
不提真凶还好,一提这个,于勇德立刻想起了单富说的半夜私会男人的事情,脸色马上就阴沉下来。
这个时候于勇德的爹娘也跑了过来。
“不行,不能火化美珍,我们家美珍已经很可怜了,难道你们连个全尸都不想给她留吗?勇德呀,她可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对的起你妹妹吗?杀她的凶手都还没找到啊。”
说着于美珍的娘就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她女儿的命怎么这么苦,还没看见这小梅嫁人就没了,现在还要被火化,今天她要是真的被火化了,她死后还哪有脸见她了。
“娘,你让开,今天小妹的尸体必须火化,凶手的事情我们日后再说,这件事,我以后也会向您解释的,”
“不行,绝对不行,我的孩子刚刚被害,你们就要烧了她,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于美珍的娘伤心至极,站起来一边哭泣一边拍打着他。
几人正僵持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是去报官的陆弃回来了,何夏看到后对着陆弃招了招手。
陆弃骑马到何夏身边拉住马绳跳了下来。
“你没事吧?”
他走的时间有点久,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欺负这个小丫头。
何夏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事情?倒是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得三四个时辰才能回来呢。”
陆弃道:“你还真是没去过县里,那离这边不远,我快马加鞭一个时辰足矣跑一个来回。”
何夏听完又向远处望去:“官差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他们还在后面,一会就到。”
何夏点了点头又和陆弃说起了他走后发生的事情。
陆弃思索一番走上前道:“你们不能火化死者,我已经报了案,官差稍后就到,你们现在把死者火化,就说明你们心里有鬼,都要带到衙门去问话的。”
单富一听心里更是着急,但是他也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了,显然他是更不愿意被带到县衙问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