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之握紧手上的剑,恨不得立即将眼前的人杀个干净。
如和见如初之不肯撤离,“少家主,万事再从长计议,我们出来带的人不多,不可与两大家族相拼!”
如初之挥剑斩段凶尸头颅,“撤!”回头看向血池洞口的方向。
玄亦言,你等着我!
片刻,凶尸便恢复正常,往下一个目标而去。
凶尸掠过渊时,嗅到一丝的血腥味。渊大感震惊,抓住其中一个凶尸,勾出一缕怨气,仔细辨认。
漠走上来,“怎么?”低头闻了闻,大惊失色,“主子的血!”
枫懿闻声而来,“血?”
“这怨气里有主子的血,这不是借尸还魂,这是招引术!”洵惊呼,解释道:“以己为介,招百鬼听令!”
枫懿转身往洞中而去。
洞中一片漆黑,先前靠这血池的光亮还能看清四周,怨气一出,黯然无光。
枫懿手中点燃夜光符咒,映出洞中模样。
血池再无怨气,只剩一个深不见底的废坑。
而血池前确卧躺着一个人,周遭皆是还未干涸的鲜血画出的符咒,满地皆是。
“言儿!”枫懿抱起地上的女子,一身血衣,一头银发也被鲜血染红,身上格外的冰凉而柔软,“言儿,言儿!”身子突然动了一下,枫懿立马凝聚灵力输给她。
秋星梵等人借着光亮赶来,搭脉,“失血太多,拿灵力缓着,回秋家便能救!”
桐烟道:“我们先出去,外面人多。”
枫懿抱起玄亦言,疾步往外去,同时加大了手里的灵力输送,怀里的人这才有了稍稍的回暖。
洞外打斗已经结束,凶尸们聚在一起,和外围的一样,一个接着一个自爆而亡,连同怨气一起,化为乌有。
“主子!”洵等三人迎了上去,见到这满身是血的人,皆不敢相信。
洞中并未看清,失血的脸色白如纸,满头的的银发夹杂着鲜血,此时的玄亦言若不是还有些温度真的就如同死去一般。
谁也不敢相信,特别是众家之人更是不可置信,这样舍弃自己性命就是为了救一群不相干的人。
“灵力,快!”秋星梵疾呼,晚一些真的救不回来了。
洵轮流打坐输出灵力给玄亦言,枫云与枫家小徒也是轮流加入。众家皆排着队给玄亦言输送灵力。
一场打斗下来,众人本就灵力溃散不少,能度给玄亦言的也寥寥无几。
秋川勃带着小徒来到洞前。
秋星梵起身行礼,“父亲。”
秋川勃挥手免礼,环顾四周,“亦言丫头呢,”看到枫懿,便走过去,这才看清怀里的人,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了!”
“秋宗主,”几位家主行礼,朴家主道:“为救我等,失血严重。”
“星梵,这是......”
“度灵力保命。”秋川勃看着抱着玄亦言的枫懿自己也支撑不住,撇开众人面前,想要接过玄亦言,却被枫懿死死抱在怀里,“枫二公子,你所剩无几灵力,本宗主却是灵力丰沛。”
枫懿并不相信这个人,不说话,接着输灵力。
秋川勃道:“你在一旁看着可好,这丫头耽误不得!”
“小懿,秋宗主说得在理。”枫云轻拍着他的肩膀。
枫懿这才松开怀里的人,一直看着秋川勃输入丰沛的灵力。他自己能有多少灵力留存,站着都要撑着枫云,可他真的心疼眼前的人。
他看到她满身是血的第一眼,以为又一次要失去她了。他要尽自己所有救回她,然后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不能让她再受伤害。
白明降扶着自家兄长,看着玄亦言的方向,“兄长,她不是要去杀我们吗,为什么要救我们?”
白明与揉着他的头顶,“是我们一直在杀她。”
“那她为什么要救我们,我们不是她仇人吗?”
白明与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洞中,她耗尽鲜血倒下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所谓仙门真的是对的吗?这眼前的人不就是个邪祟,却拼了命救自己的敌人。
似乎谁都忘了,她曾经也是仙门之人……
“父亲,你错了......”
众家本族遥远,暂时皆住在秋家道场养伤。
玄亦言在秋川勃的灵力支撑下,安稳到达秋家,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连着昏睡数日,一直不醒,而枫懿连着照顾了数日,寸步不离。
夜里,房中沉香温和,传统古典的格局,将偌大的房间隔出了中堂、内寝和外寝。玄亦言睡在内寝的床上,枫懿则睡在内寝的卧榻上,隔着雕镂,正对着玄亦言的床。
床上的人轻咳了几声,卧榻之上的人立即睁眼,赶到床边,轻轻拍着她的胸口。
玄亦言感觉有什么抚上自己,下意识的抓在手里,反被他将手握在手里。
又轻咳了几声。
枫懿靠近坐在床沿,将人抱起靠在自己怀里,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中水在他手里顿生热气。他尝了口,水暖刚刚好,这才送到玄亦言嘴边。
几日未进食,玄亦言一口饮尽杯中的水,缓缓睁开眼睛,哑着声:“香有些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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