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贺你娶妻之喜啊!”
“王爷何事让王妃给你添一个小王爷!”
“王爷,你这喜宴不喝酒,不够...不够兄弟......”
这时,房门打开了。
如以柔穿着外衫,手里拿着一件男式的貂毛大氅。一头墨发简单的绾起落在肩上,身上的外衫是今日的婚服,不知是衣服衬的,如以柔双颊一丝红晕更显怜人。
院子里突然就安静了。
喝醉的这些将领纷纷站在两侧,行礼:“见过王妃。”
如以柔点头,“今日各位将军辛苦了,为王爷挡酒,以柔在此多谢,”行了仙门之礼,“以柔是仙门人,不懂朝廷礼仪,还请给位将军见谅。”说着,走到暮王爷身边,将大氅递给他,“夜里凉,小心着了风寒。”
众人皆是受宠若惊,本以为仙家之人自视清高,却没想到如此亲和。
以为微醺的将军说道:“王妃着实客气,我等与王爷出生入死,挡酒不再话下。今日是我等扰了王爷和王妃的洞房之夜。”
暮王爷笑道:“那你们还不走,喝酒改日奉陪!”
一行人婚宴结束之后,稍作休息百年御行往姑苏的方向去。路过扬州上方时,遇到枫家小徒御剑来迎接众人。
“家主,少家主,师兄安好。”领头的小徒恭敬的问道。
枫以轩点头,道:“过几日老家主生辰,族中事务可曾安排妥当?”
“家主放心,皆已安排妥当。”
忽然一纸风华信传来,尾翼青紫色,正是秋家的风华信。
玄亦言挥袖接来:血池已成大灾,速速来!
看完便挥手毁之,脸色深谙,对枫以轩行礼道:“枫伯父,言儿怕是不能一同回枫家了,阙兰山出事,我得去看看。”
枫懿不假思索:“我与你一同前去。”
“我一人去便可,老家主生辰你不可缺席。”
“血池之事危险至极,你断不可一人独去!”枫懿看向枫以轩,“父亲?”
玄亦言立即打断他的话,“你修仙之人,怨气丛生之处不去为好,况且舅舅与我同行,不会出事。”
枫云见枫懿不肯动摇,对其小声道:“祖父本就不喜亦言,你若因此不回去,恐是要更加厌恶,日后成婚就更不顺利了。”
果然还是哥哥了解弟弟,枫懿这才勉强点点头同意,对玄亦言道:“那你路上小心为上,切不可伤了自己,若有事便通知我。”
“好。”说罢,手上的季立即出鞘腾于空中,玄亦言踏步而上,“亦言告辞。”随即御剑而离。
枫云看着枫懿担心的眼神,“此事只能亦言来处理,你去了她不放心,损了仙体,心疼的是她。秋家少主在,不会有事,更何况还有漠、渊两人相助。”
枫懿点头,心中还是担心远去的人,隐隐的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玄亦言赶到阙兰山,按着之前的路线找到了血池所在的洞口,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也没见着秋星梵的踪影。心中略有不安,手上生成风华信传往秋家,却飞至半空中粉碎成尘。
玄亦言心下一阵恐虑,立即启动灵气却发现无法聚气凝神。
“玄师姐,”洞中一阵脚步声传来,婚宴之上与如初之说话的亲信走了出来,“您舅舅怕是不来了,今儿您得跟我们走。”身后小徒一拥而上。
玄亦言手上的灵力越来越弱,悄悄地将升起灵力的手背到身后,嘴上分毫不失气势,“就你们,一群狗......”
如初之的亲信将玄亦言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您啊,手上的灵力都已经涣散得聚不起来,就别逞什么英雄了,倒不如省了力气,还能多活几天,”亲信走近她,玄亦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亲信不屑的笑了一声,指着四周,又单独指着山洞口的符咒,“来,您瞧瞧,那是什么?”
洞口中央浮现出一张黄纸朱砂符咒,闪着异样的光芒。
“镇灵符咒......”玄亦言转而轻笑,“你们如家还真是什么都用,我是个邪祟,可不是那些个怨灵体,镇不住的。”说罢,心口一阵绞痛。
玄亦言捂着心口的地方,瞥见手腕脉搏之处灵气竟然自动形成环状,扼制她的命脉。随着环状灵气越来越小,玄亦言心中绞痛越来越厉害,不断耗尽她支撑的力气。果不然,半柱香不到的时间,玄亦言已经瘫倒在地。
而手腕处已经被勒出一道血痕。
亲信蹲坐在她面前,拇指与食指用力捏起玄亦言的脸颊面对自己,“您是邪祟,舍命求死的邪祟。您自己最清楚,邪祟最怕公鸡,更何况是血呢。虽说,大小姐嫁了出去,但是她的婚宴倒是帮了少家主不少忙。”
玄亦言突然想起来那日婚宴,因枫家食素,她所坐的那桌专门为她做了肉食,“那日婚宴......想必每道菜都有公鸡血吧。”心口郁痛不止,竟吐了几口血。
亲信大笑点头,“您想起来了?”对上她的眼睛,“八年前没杀了你,八年后玄门还得认命。”站了起来,以绝对俯视的姿势看向她,满眼轻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