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温念初回到别墅已经筋疲力尽。
她原以为凌晨没什么店开门,这样便能推脱不买裤子直接回来,可谁能想到这凌晨一点多都有品牌店开门的!
这店是怎么了?想赚钱想疯了?
想到这,温念初翻了个白眼,正要上楼,突然瞥见一个身影,顿时吓了一跳。
“你疯了吗,这大晚上的突然出现想吓死我?”
霍南脸色难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去哪了?”
“宴会,难道这种事情我也要跟你汇报?”温念初漫不经心的回应道。
“是和时瑾年去宴会了吧?温念初,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去找他?”
“你什么意思?我接近他不就是为了找证据?”温念初有些不耐烦,“霍南,我不想跟你吵架,你也没资格管我,做好你分内的事,别干涉我!”
霍南冷笑,“是谁说的不再和时瑾年来往?是不是我对你太好,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被我包养的情人,跟我谈资格?”
“够了!”
温念初大吼一声,眼神讽刺的看着霍南,“你不就是想说我不用跟他见面,你帮我找证据吗,霍南,这么久了,证据呢?你找到什么了?”
霍南黑了脸,周身散发着冰冷,让人不寒而栗,“温念初,你什么意思?”
“表面意思。”温念初嘴角勾起一抹嗤笑,“王义死了,你的进度这么慢,我凭什么跟你合作?还是说你压根从头到尾都是在耍我?”
霍南蹙眉?
王义,温家曾经的司机?
“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霍南,你自己的白月光自己找,反正你有的是时间!”温念初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上楼。
“咳。”一阵咳嗽声响起,霍南侧头,老爷子从书房慢悠悠走了出来。
“爷爷,您还没睡?”
霍老爷子笑了笑,“一直在书房看书,不小心睡着了,本来应该一觉到天亮的,但听到你俩的吵声,怎么还能睡得着呢?”
霍南低下头,暗暗攥紧了拳头,“爷爷,对不起,吵到您了。”
“霍南,你过来,爷爷有事想跟你谈谈。”
“好。”
两人来到书房,霍老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和念初两个人真像一对欢喜冤家,你觉得呢?”
“爷爷,我们不是。”
“既然不是,就放她走吧。”
霍南愣了愣,沉默不语。
让温念初离开,他从未想过这件事,但现在想起,为什么心里会觉得空落落的?
霍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霍南,我不管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如果你确实打算找到慕婉婷,她就不应该留在这,成为一个替代品,这是哪个女人都不想要的。”
“爷爷,我……”
霍南心里突然有些烦躁,他清楚自己不想让温念初离开,甚至此时此刻,他连想要找到婉婷的决心都没有那么坚定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
“你有的是时间好好想想,行了,回去休息吧。”
“是,爷爷。”
看着霍南离开,霍老爷子神情更是无奈。
他这个当爷爷的,也只能帮到这儿了,只希望他这个傻孙子快点明白自己的心意吧,免得到时候两败俱伤,后悔终生啊。
与此同时,温念初房间。
“奇怪,怎么什么都没有……”温念初目光快速浏览着时瑾年手机里的信息,和温倩的交集,连电话号码都没有。
难道他已经提前发现,早就把所有东西删掉了?
几分钟后,温念初直接放弃寻找线索,时瑾年的手机里除了一些工作信息处理,别无其他。
这男人平时连别的女人都没有,这也太难查了吧?
温念初默默深吸一口气,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霍南派去的人一直找不到时瑾年的专用电脑了,这个男人城府颇深,怎么可能会把电脑放在显眼的地方呢?
就算是藏的隐蔽,为了不让人偷窃信息,那肯定更不会让人发现了。
她不禁感到头疼,看来还得继续接近时瑾年,相比霍南派去时氏的卧底,那肯定还是美人计来的实用啊。
想想之前霍南还不让她去找时瑾年,呸,再不找时瑾年,线索都要被销毁了!
根本就是那个男人的控制欲在作祟,鬼才听他的!
反正他们已经吵架,干脆趁这个机会搬出去,跟他断干净,也省得以后有什么麻烦,至于他用黎风的性命威胁她……
温念初怔了怔,最后一脸同情的叹了口气。
“黎风,老大对不住你啊,霍南要是杀你,你死了找他算账,可千万别埋怨我啊。”
……
翌日。
温念初起了个大早,迅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霍家,本想着偷偷摸摸跑走,少一些麻烦,没想到刚下楼便看到霍南站在那,顿时有些尴尬
她清了清嗓子,“你在这正好,我要离开,霍南,我们的合作终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以后互不干涉。”
她承认昨晚对霍南发脾气有几分自己的缘故,但他竟然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呵,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霍南蹙眉,“为什么?”
为什么?他居然还有脸问为什么?
温念初心底像是涌过惊涛骇浪,甚至有几分抓狂。
但她神色平静的扯了扯嘴角,语气嘲讽,“不为什么,每天看着你我心里堵得慌。”
霍南薄唇紧抿,眉头拧的更加厉害,他不说话,但眉宇间却流露妥协。
他第一次发现,一个人想要离开的时候,是根本留不住的。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温念初直接拉起行李箱,朝着大门走过去,心底却隐藏着淡淡失落。
她在乎霍南吗?她不知道。
但有一点温念初心里清楚,他们之间永远只能是这种令人厌烦的合作关系,抛开她的复仇不说,始终绕不开慕婉婷这三个字。
温念初握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她这才发现,原来她昨晚在意的不是霍南没有找到时瑾年的证据,而是她早就厌倦了。
昨晚只是一个导火索,而那引擎横亘在他们之间已久,摆脱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