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初只觉喉咙突然发痒,短短一分钟,已经说不出话来。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镜子,本想查看伤势,却见脸上多了几道黑色痕迹,仔细看,好似在慢慢腐烂。
“这毒药还真是新鲜,以前倒是从没见过。”
她将匕首放进一个透明袋子里,晃悠悠离开了剧组场地。
接下来,还有件事没解决呢!
温家。
“时大哥,你再也不用担心温念初会威胁到我们了,我已经派人去整治她,相信她肯定不敢再招惹我了。”温倩敷着面膜,得意说道。
鬼青告诉她,那毒药还能置人于死地。
呵,不管如何,温念绝对活不了,哪里还有闲心来惹她的麻烦?
时瑾年轻轻一笑,“最好如此,温倩,过几天我会去趟国外,你在国内别让人戳了脊梁骨。”
“知道了时大哥。”温倩娇嗔一声,“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我放心,好了,挂了。”
时瑾年放下电话,面前桌上是关于温念初消失这四年的全部资料。
一片空白。
这四年,她到底被谁庇护着?
若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影响到今日利益,他绝不会让温念初再无法无天下去了。
“温倩,这么开心啊?”
一道清冷女声响起,敷着面膜的温倩顿时震惊,结巴起来,“你,你怎么进来的?”
而且她不是应该毁容了吗,怎么会毫发无伤?
温倩死死盯着温念初的脸,心里莫名产生恐慌,难道小李压根没得手?
该死,她就该找一个专业的人去的,她居然忘了温念初会一些身手这个关键问题!
温念初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瞧着却有些一些阴冷,“很惊讶吗?你这楼层也不高,我轻轻一跳就进来了呀。”
轻轻一跳?
她可是在三楼啊,哪有正常人轻轻一跳就跳进来的?
温倩当即抓起身旁的瓶瓶罐罐砸了过去,却被温念初轻松躲了过去。
“就这点能耐?”
“你给我滚出去!否则我要报警了!”
温念初倏地冷下脸,幽幽道,“温倩,你是不是忘了,这温家,是我的!”
“你早就不是什么温家大小姐了,温家现在是我的,我才是这里一切的主人!”
“还真是执迷不悟,看来你和小李一样愚蠢啊。”温念初似是遗憾摇摇头,兀自走到温倩身后,嘴角处勾起一个弧度,“他已经疯了,接下来,该你了!”
温倩瞪大了双眼,“你,你要干什么!”
……
第二日,温念初哼着歌来到剧组,没走几步便听到周围人议论纷纷。
再看昨日被她吊起来的小李,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小晓,怎么回事?”
“念初姐,小李突然疯了,已经被导演联系家人送去精神病院了。”
这药效的时间有一个月,够他在精神病院受得了。
温念初弯了弯眉眼,“那温倩人呢?你今天看到她了吗?”
“念初姐,说到这里大家都奇怪,温倩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给导演发了消息说她罢演了!大家都生气极了,好不容易拍到这个地步,突然就不演了,实在过分!”
“可不是吗,不过她估计是想来也来不了吧?”
小晓疑惑,对上温念初似笑非笑的眼神,“念初姐,我怎么听不懂你说话呀?她明明就是不想演了,怎么说想来也来不了呢?”
温念初神秘一笑,扭头进了化妆间。
以后,谅温倩有再大的胆子估计也不敢招惹她了!
此时,温家。
“啊!都给我滚出去!你们昨晚干什么吃的,居然让她跑进来了!”温倩捂着脸痛苦大喊,“滚!”
佣人们纷纷退出房间,不明所以。
昨晚她们早就睡了,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小姐发这么大火,谁敢多问一句?
温倩身子颤抖着靠在椅子上,眼底充满怨恨,脖子上一道还未痊愈的血痕,脸上几处伤疤看的人触目惊心。
昨晚,温念初竟然用刀子划了她的脸!
那刀上全是毒药,导致她今早就烂了脸,虽然她及时吃了解药,嗓子恢复如初,可脸上的伤疤哪里能痊愈?
看着镜子里满目疮痍的自己,温倩几乎要发疯,她可是靠这张脸吃饭的!
如今什么都没了,她得多久才能重回娱乐圈?
“温念初,你该死!”温倩牙咬的咯吱作响,却难以发泄她的心头之恨。
不杀了温念初,她誓不罢休!
……
星时集团。
“今年在网上营销方面时氏仍旧模仿我们的风格,甚至面向体广泛,赢得许多回头客,计算下来,他们的线上年利润率高于百分之零点三……”
霍南眉头轻皱,“时氏自从吞了温氏后胆子是越发的大了。”
“没错,霍总,那要不要给他们一个警告?总不能让他们一直无法无天下去。”许屿合上手里汇报的文件,站的笔直。
为了避免霍总的真实身份被霍家发现,他一直帮忙处理公司事务。
这几年来他对时氏的品行烂熟于心,不仅偷窃抄袭其他公司,甚至盗取机密文件,留着一定是个祸害。
尤其是时氏的老板时瑾年,妥妥的一个笑面虎,指不定在背后搞什么幺蛾子!
“区区蝼蚁,不必放在眼里。”霍南淡淡说道,目光闪烁着,细看下带了几分冷意,“CC那边还没有消息?”
“暂时没有,不过那些杀手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她一定会答应的。”
“只要她答应,找到婉婷的希望就多一分,她如果真能找到,好处一定少不了。”
许屿面露不忍,憋了半晌,终究还是问道,“霍总,您觉得,这么多年了,慕小姐真的还活着?一个大活人,不可能这么多年音讯全无……”
“她必须活着。”
霍南眼神黯淡些许,看着许屿,一字一句道,“许屿,她必须活着。”
她救了他一命,他怎么舍得她去死?
许屿没再说什么,霍总半生坎坷,和慕小姐当初也是两情相悦,他这个做属下的,又有什么资格过多议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