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人看。我是很感激你将我捡回来,你是教了我武功,可是,你却从来没有把我当人看,我不过是你养的一条狗。你看我身上这些刀痕,不是在外面被别人砍的,是你,是你用来泄愤的痕迹。”
他敞开胸膛,新旧的伤痕历历在目。
赵云泽的面目不比赵雄的好看多少,额头上爆满了青筋,拖着刀恨不得把他当场毙命。
“想不到我一世英名,却养了条狗。”
“你一世英名?呵呵,你说与旁人听也就算了,你曾经干得见不得人的事,多了去了,闲散山庄,哪个地方不是白骨森森?哦,对了,有一件事情我还没来得及给你说,我之所以觉定对你痛下杀手,不是因为你视我为蝼蚁,而是,我不想当你干儿子,我想当你女婿,我的岳父。”
此刻,赵雄才是真正地暴怒,“平儿,”可惜方才与南无邪交手震破了心脉,一激动,又吐了口血,“狗贼,你不配。”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要不是你要将她嫁给外人,我也不会如此。”说着他蹲了下来,像看蝼蚁般俯视他。
赵雄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的鞋子厉目而视,“畜生,平儿若是知道不会放过你……”
阁楼。
花悦细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惊讶地对着门口喊了一声,“赵公子,你来了——”
不管她喊的是什么,对方都下意识去看,花悦看准机会,踹了对方一脚,却没曾想,害人反害己,一脚踹过去,自己差点失了平衡。
就在这时,她手上的珠子露了出来。
那男人一看,竟惊讶地叫了句,“花悦。”
她的胳臂差点碰到了暗线,男人一个陡转,抱着她越了过去。
“你……”
“我啊,钟离岸。”
语音刚落,他把头上的面罩扯落。
“我这……”
还当真是钟离岸。
不过目前的情况似乎不太适合叙旧,因为他们翻过来的时候,已经拉动了银线,空气中冷静了三秒,隐隐听到细细索索的摩擦声音。
下一刹那,房里的暗箭如同下雨一样,错落有致地射了出来,钟岸离把花悦护在身下,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不慌还好,一慌则乱,屋子里到处都是机关,屋外以昨天发现花悦的那个干练的男人为首的护卫,似乎早有准备似得,已经带人从外面闯进来。
钟岸离见情况不妙,赶紧带着她从窗户跳出去。
“都说贼不走空,这不吉利,随便拿点也好啊?”
“什么贼不走空,我是侠盗不是贼。再说我不是把你拿走了吗?要是再晚一步,留具尸体,我可就不要了。”
“……”
可怜花悦近在咫尺的珍珠白银,却是一样都被没带走。
逍遥楼内。
“我应允的事已经帮你办到了,你该兑现你的诺言。”南无邪摇着扇子,似乎对于这次合作并不太喜。
原来赵云泽当日就找上了南无邪。
赵云泽与义妹赵平儿情投意合,赵雄却要将她嫁给一个有名望却无才无德的世家子弟。赵云泽表面上是赵雄收养的义子,也可以说是他培养的杀手,又怎么可能成全他们。
所以赵云泽私下放出消息,说赵庄主无意间得到巫族圣品“龙眼舍利”,所以黑白两道明里暗里都盯上了闲散山庄。
他知道南无邪武功高强,并得知他猎奇人的身份。于是自报家门,要与他合作,南无邪帮他制服赵雄,他便将闲散山庄的秘密告诉他。
而事实上,二十二年前上古巫族进贡的稀世珍宝被盗,确实是他们闲散山庄所为。
“赵雄本来不叫赵雄,叫赵大海。很多年前,闲野山庄还是一片易守难攻的风水宝地,一直被土匪霸占,赵大海还是其中一个小孩子。
后来,因为他父亲赌博把他母亲输给了一个土匪,其母不堪其辱不久就自尽了,他也被打断了腿赶了出去。
人们都以为他死了,结果过了十多年,他又回来了,并且带领官兵一夜之间杀死了所有土匪。百姓只知道他是剿匪英雄,却不清楚他曾经的过往。后来他拿着赏金,做了生意,成了大家眼里敬重的庄主,却没有人知道,他在背后干得,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尤其是修建闲散山庄,他每年都会引各方人士前来,表面上是谈济世之策,实际上是把他们困死在山中,从他们口中搜罗天下秘密,城府至深。”
对于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就算不是赵云泽,心里怕是都会畏惧。
“巫族进贡的圣物,也是你们所为?”
“是。”
“抢夺巫族进贡,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他背后的人,是谁?”
“抱歉,南公子,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我想你知道这些,对于破案已经够了。”赵云泽突然不愿多说。
“你可知你是在利用我,替你除掉前途的障碍?”南无邪目光黯淡了三分。
南无邪内力了得,他是知道的,断然不可轻易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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