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远在上海处理的商务纠纷进展的并不顺利。
问题是在潘增的任期上遗留下来的,原来一直捂着,待潘增一走事情就爆了出来。
程致远听到风声就赶到上海,上下打点疏通关系算是暂且把事情了压下来,没让事态扩大到总部层面。
与律师连续商讨三天,最终推敲出一个尚且满意的方案,即能保护潘增不受波及,又能最大限度的保证八方利益。
商谈时,涉事三方都抓着合同空子规避责任,紧咬着各自的利益不撒手,案子一度陷入焦灼,直到八方高科拿到确切的证据事情才有了突破。
就这样,程致远从正月初六一直折腾到正月十七才得以返回帝都。
早上九点,飞机准时在帝都机场降落。
在八方,总经理级别以上都配有专职司机,原来潘增的司机用着顺手被潘增一起带走了,现在给他开车的小周是新招的,人机灵车技也好,就是太话痨,给个话题会说的没完没了。
程致远倒是挺喜欢跟这小孩聊天的,听着他满口飘段子,自己也跟着乐呵。
不过这次程致远疲劳至极,为了能安安静静地在车里养会神,从见到小周起就板起一张脸,坐到车上调整个舒服的姿势就闭起了眼睛。
小周看自家领导这么累,大气都不敢喘了,怯怯地问“领导,是送你回家还是回公司?”
好像动嘴都是一件力气活,好半天程致远才吐出两个字“公司”。
一路无语,小周车开的很稳,程致远还真是睡了个好觉,醒来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下车时,他拍拍小周肩膀,冲他灿然一笑,“辛苦了。”
看到领导的笑容,小周悬挂了两个钟头的心终于放下了。
程致远先去他的大本营市场营销部转了一圈。
管勋上任这半个月整个市场营销部绝对是旧貌换新颜,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好像有人拿鞭子在后面猛抽一样。
原来只是在电话里听苏景群说管勋第一天就让整个部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如今看到这样副景象,还真挺不可思议的。
“不是今天上午的飞机吗?”
管勋看到程致远推门进来着实有些意外,这人在上海连轴转了两周,也不回家拾掇拾掇,顶着个大黑眼圈就直接来公司了。
“给我整杯水。”程致远一路睡过来,滴水未进,这会看到饮水机恨不能跑过去捧瓶灌。
管勋倒了杯温水递给程致远“致远,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一天,小心身体撑不住。”
“在车上睡了,办公室也有床。”一杯饮尽,程致远又自己跑去接了一杯,回头问管勋,“你怎么样,都还习惯吗?”
“不错,手下人很得力。”
程致远喝饱了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诚心诚意地拍管勋马屁:“管总啊,把你请回来给我坐镇,绝对是我做的最英明的决定,要不然我这个总经理当的心里都不能有底。”
把管勋调动到这个位置上,程致远着实费了一把力气。
就像他亲自跑到新加坡去找管勋时,管勋问的那句“为什么是我?”
有不少人在听到风声时就瞄准了这个岗位,其中并不乏合适人选,程致远顶住层层压力,在最后一刻坚持管勋的理由除了对他的信任与赏识,还有他自己的考量。
李世民重用魏征,说他是面镜子可以明得失,程致远觉得把管勋这样的人放在身边也像放了一面镜子,让他能够时刻看清自己,面对诱惑不会迷失方向。再者就是他和苏景群如果想以情侣的关系同在高科事业部,中间就需要有这样一个人来过度,也只有管勋这种行为做派的人立在他们之间,在他们的关系有一天被公开后才不至于落人口实。
管勋怕程致远继续跟他抒情,马上止住话题,“客套话收一收,调回国内没有地方比这里更适合我。你上海那边处理完了吗?”
程致远看着管勋自嘲地说道,“差不多吧。也不知道该说潘总是个福将,还是该说我自己是多事体质”
“粉饰的太平总会露出本色,高科想要长远发展刮骨疗毒是必要的过程。别想那边的事了,给你看一个有趣的数据。”管勋将一个报告递给程致远。
程致远看完报告心情瞬间不好了,虽然一早就想过通达可能会成为一个强劲的对手,却没想到他杀来的这么快。
程致远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海马哆莱’?这么个小品牌销量上涨的这么快?”
“是,这个‘海马哆莱’去年四季度就已经对项一组的健脑类产品造成了冲击,只是品牌影响力太小没有引起注意,直到今天销售报告出来才发现小瞧了这只小海马。”
程致远知道,管勋能把这组数据提到他面前来,必定之前做了很大一番工作,于是捏了捏鼻梁,“说详细点。”
“通达科技总部在帝都,医疗产业起家,现如今摊子铺的很大,涉足房地产投资、广告媒体投放,同时也是最早一批试水OTO商业模式的实体企业,自主研发微商产品,然后通过自己的广告公司和网红孵化公司进行大规模造势炒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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