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来圆,有的谎言需要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拿东西来遮掩。
电梯里程致远故作自然地将外衣脱下来,搭在手臂上。
在前天新换的指纹锁那磨蹭了片刻,一脚踏进门,用身体遮挡住苏景群的视线,将一直搭在手臂上的棉衣盖在苏景群的小包上。
刚平息的战火,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包重新燃起来。
坐车时那完好无损的玻璃早已说明一切,看着程致远在这一系列掩埋罪证的操作中忙的不亦乐乎,苏景群也懒得戳穿他。
程致远在厨房里倒了杯热水递给坐在沙发上的苏景群,换下西装革履,穿着家居服的他整个人松松垮垮地往苏景群身边一靠,打着哈欠半是调戏半是认识地问道:“凌晨一点多了,不知小苏总对我是想先审呢,还是想先睡呢。”
“为什么?。”
苏景群往后移了移,稍稍和他拉出些距离,她看得出程致远的困乏,可是她更想知道答案。
“你去了卫生间以后,”一句话还未说完,程致远又打了一个哈欠,强睁了睁快闭上的眼睛,接着说“来了一个短信。”
“然后呢。”苏景群见他又停住,忙追问上去。
“人老了,熬不住了,长官咱就先审到这吧,哦对了,我的大床今天可不准备让给你独享,你呢,卧室沙发睡哪个自己选。”
“这是选择题吗?办公室也是沙发,这里也是沙发,程致远,人家办公室睡的好好的,你非带我回你破窝来干嘛。”
“这里不还有个能暖床的嘛,傻样。”
说着程致远打着哈欠,丧尸一样,晃晃荡荡地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喂,你根本就是不诚心,你到是给我拿个被啊。”
诚心,能诚心就怪了。
苏景群没有一点睡意的蜷缩在沙发上拨弄自己的手机。
“来了一个短信。”
苏景群把自己手机里的短讯翻来覆去检阅了好几遍,并没发现什么问题,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条短信在被程致远看到以后被他删除了。
既然能够删除短信,一定是用密码登陆了她的手机。
而那个开机密码本身,就是一颗能将人引爆的炸弹。
“好啦,现在是情侣手机、情侣密码、情侣屏保。”张东源工作不久谈成了一笔大买卖,刚好赶上苹果出新款手机,毫不犹豫地买了俩,还自作主张地将对方的生日作为了彼此的锁屏密码。
这几年手机换了不少,但密码却从来没变过。
时光交替,日子久远,许多个年月过去,让它从最初的一个纪念日渐渐变成了不需思索就能反射出的一串毫无意义,根本不值得去改动的数字。
她可以不理会,但他不能不在意。
不过,以张东源的个性,纵使发了信息也不该是什么纠缠的暧昧话语,为什么会让程致远如此好奇的去窥探她的秘密,苏景群想了想,又在通讯录那输入了一个手机号码。
果然,张东源的工作号在苏景群的手机里显示出的是那个如此亲密的称呼。
苏景群自嘲的笑了。
程致远倒在床上半睡半醒中没听到苏景群有什么动静。
“这死丫头还真是……”担心她着凉,到底还是挣扎着用一只胳膊撑住身体,欲爬起来拿床被子去瞧她一眼。
人脑子呈浆糊的时候,它就不大能够跟得上肢体的运转,程致远下床的各部分动作还没协调明白,一只小手就探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一直埋在被子里的小脸在他的后背乖巧地蹭了蹭,小声说,“睡吧,我在呢。”
程致远嘴角画出一条好看的弧线,满足地翻个身,将她完完全全搂在怀里,像是奖励一般,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安稳的睡了过去。
凭着雷晓妍那张说了一晚上,干的都要被火燎着了的嘴,华中太原分校门口记者相继散去,就剩下几个胡搅蛮缠,前来讨说法的学生家长。
雷晓妍算是见识了拥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好处,医院、公安局都分配完了,学校还能留下这么一堆。
“陈主任,我过来主要是应对媒体,这些家长,那就是你们协调处理了。”
“是是,雷老师,帮了我们这么大忙,我们太原分校已经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经过这几个小时的相处,雷晓妍在陈主任的眼里,已经从普遍意义上的女神上升到了恨不得顶礼膜拜的神。
“陈主任不用太见外。”雷晓妍来回踱着步子,裹了两层军大衣身上还算暖和,可脚底下却冻得都快生出冰碴子了。
“这边已经交代其他老师了,你看咱们是不是先去吃口饭,这晚饭可是还没吃呢。”陈主任询问道。
“减肥,晚饭早就戒了,给我安排个住的地方就行,费用总校会报销,不需要你们支付。”
“那,那行,住的地方早安排好了,你在这等我,我去把车开出来”
陈主任去取车,雷晓妍也径直往前面走了几步。
“那个管事的女的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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