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这么说,是欺负我散修无人么?”
不知何时,密林中又转出许多人来,这些人形貌各异,有年轻俊俏的书生,手拿刺绣的貌美女子,亦有拄着拐杖的老人,腰上别着杀猪刀的屠夫,甚至还有扛着锄头的农夫……而那说话之人,便是站在拐杖老人身边的俊俏书生了。
双方人马一照面便呈对峙之势,虽然这忽然冒出来的一行人人数不多,但气势却也不弱,一番较量下,双方竟斗个旗鼓相当。
宫羽还在好奇打量,那手拿刺绣的貌美女子却对她一招手,笑道:“还不快过来?”
“啊?”宫羽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对面,权衡之下还是牵着小黑驴过去了。
刚在人群中站定,便听见武少爷沉着脸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涯山五子。”
涯山五子?
宫羽自然对江湖势力了解不多,但这涯山五子却正好听过。
涯山五子乃是匪徒出身,当年统领的飞云寨势力之大,几乎笼盖了整个浣州,皇庭多次派兵清剿,却屡战屡败,一时成为皇庭的心病。
此后没过几年,飞云寨却无故解散,其中的五位高层亦不知所踪。等到他们再出江湖,却不再提往事,竟自称起了“涯山五子”。
涯山五子自出道后,屡屡与世家不和,还多次召集散修与世家抗衡。因此,世家弟子无一不对他们深恶痛绝,见面便掐那是常事。
也许正是与世家交恶,涯山五子在江湖中的名声并不好,用声名狼藉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过,宫羽看他们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听了武少爷的冷嘲热讽,几人面上也未见生气,反而仍是笑盈盈的模样。
俊俏书生甚至还道:“耶~初次见面,就不要如此夸奖我们了,实在是令小生惭愧之至啊。”
武少爷抿唇没有说话,倒是之前对宫羽出言不逊的李氏弟子轻蔑道:“是不是傻,谁他妈夸奖你们了——”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到了那弟子脸上,俊俏书生笑吟吟拢了拢衣袖,柔声道:“不尊敬长辈可是要挨打的哟~”
这俊俏书生看起来也不过十八九岁,就算比那李氏弟子年纪大些,也算不得长辈。但他此刻神态从容,看着对面那些人便如同看子侄一般,一时间竟叫宫羽不好对他的年龄下判断了。
李氏弟子捂住红肿的脸颊,红着眼睛一副将哭欲哭的模样,带着哭腔惊惧道:“你……你敢打我!”
俊俏书生风轻云淡道:“这不叫打你。”他双眸一眯,举起秀气白皙的食指,微笑道:“这是教训你。”
“你!”
“面如敷粉,美如好女,你是温如风。”武少爷皱眉看向俊俏书生,虽年纪不大,但气度沉稳,与这涯山五子对峙之时也未见惧色,实不负众人楷模。
俊俏书生笑而不语,似是默认。
姓温……
宫羽却是心中一动,猛的看向此人,心中暗想,他姓温,不知与那温行云有无关联。
还不等她细想,武少爷的目光又落到宫羽身旁拿刺绣的女子,“手拿刺绣,色如春花,你是梁婧。”
这女子向武少爷点头嫣然一笑,仍是没有答话。
武少爷也不气恼,又一次看向屠夫与农夫,“想来你们就是杨氏兄弟,杨富与杨贵。”
农夫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低着头把弄着农具,倒是屠夫是个火爆脾气,双手一摸腰间粗声粗气道:“想干啥?”
武少爷不理会,只是看向站在最中央的老人,“那么老爷子便是涯山五子之首,宗万丈了。”
老人温和一笑,“年轻人看来对我们涯山五子很熟悉。”
俊俏书生笑道:“你将我们五人的名号都报了一遍,不知到底想做什么?”
武少爷难得一笑,“涯山五子毕竟成名已久,但你们年岁与传闻中似乎有些出入,我只是想弄清楚你们有没有被人冒充。”
“哦?”俊俏书生温如风似笑非笑。
梁婧亦是挑眉,“便是冒充又如何?不冒充又有什么关系?”
武少爷道:“只是想确定我没有杀错人!”
话音未落,数道剑光从他身上冲出,眨眼间已向涯山五子力斩而来!
温如风临危不乱,目视剑光,只将宽袖一卷,那剑光便已消弭无踪。
他不由轻笑道:“果然是年少无知,莫非阁下以为你一人便可以战胜咱们五人?”
武少爷也不答话,便听得空中忽然跳出两个身影,“加上我们如何?”
话落人至,只见半空中两个身影手持长剑,直直斩来。
梁婧屈指一弹,绣花针带着五彩绣线迤逦迎上两把长剑,双方交错撞上,这小小的绣花针竟生生将两把长剑震开出去!
二人只觉得手腕一重,长剑差点脱手而去。再看那绣花针却在空中灵活飞舞,一霎竟分做两道,针尖向着二人眉心刺来!
二人登时骇得心惊肉跳,急急撤回杀招,强行扭转身躯,堪堪避过两道针影,狼狈的落到对面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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