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痛都没来得及喊出,便在一阵刺疼中昏倒过去。
挨枪伤的男人从后边向黎楚扑来。
黎楚反手又是一抢,男人另外一条完好的腿也跪下去,血顺着伤口流出。
拔出银刺,起身,走到书架前拿起背包背好,看了眼旁边从地上爬起来,发丝凌乱,只见目中阴狠不见先前可爱的纪珊,黎楚拿着枪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就带走了。”
这玩意一点都不好用,但经过她手在上边留下了指纹。
纪珊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被她给打败了,还想动手,就见黎楚突兀又回头,眼中带着的冷唳煞是渗人。
“有什么冲我来的事,只管找我,我陪你们玩。”黎楚收回视线,把枪扔进背包,又翻出几张纸巾把那根银刺上的血擦干净:“但若敢动乔知,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世界上。”
她在警告。
声音淡淡的,不带半点狠意,面上也平静的没任何波澜。
纪珊却愣是觉得背后有些发寒。
一直到黎楚身影消失在这废弃的图书馆,阳光从敞开的大门照射进来,才回神。
她捂着后背,眼角闪烁,喃喃低语:“下次,我定不会再用如此拙劣招数了,而你,绝对再逃不了。”
毒蛇,连上边都没办法。
让她后悔来到这世界上的人,还没出生。
**
第一医院。
陆柏臻送完黎楚过来一个小时后,许万里才到。
洗了澡,换了衣裳,看起来挺精神。
裴灏下意识往他身后看去,见没人跟着,微不可查松口气,斜倚在床头,端着果盘吃水果:“昨儿晚上,老爷子又来了。”
站在窗边的陆柏臻转头:“说什么了?”
“就那点破事呗。”裴灏哼哼:“他问我你记者会上说的那姓黎的是谁。”
自记者会后,虽有陆柏臻警告,可新闻记者的本职工作就是找新闻,明着不敢,可暗着敢啊,一个个跟侦探似的扒那姓黎的是谁。
裴灏用脚趾头都能知道那姓黎的是谁,但还没到告诉老爷子的份:“我没说,但他跟我提了黎楚这个名字。”
他嚼着苹果,嘟囔不清:“不说齐思媛和陆镔都见过你这个未婚妻,就你俩天天儿同进同出的,那些记者不扒,你也藏不住。”
陆柏臻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若不是怕黎楚生气,他也从未想过藏。
以前的他从不会在乎这些琐碎。
可现在——
有什么不一样了。
半晌后,他侧头,视线落在许万里身上:“包子吃了吗?”
突然被点名的许万里:“?!”
这个话题太突兀了,裴灏有些没转过弯来:“什么包子?”
陆柏臻没解释,又问:“味道?”
都过去一个大早上了,爷不应该早就忘了吗?
现在突然问是怎么回事?
许万里脸上肌肉疯狂抽搐着,深吸了两口气,垂着头,声音有点虚:“我正要吃,被红妆给抢过去丢了。”
“所以你没吃。”
“没…没有…”
“哦。”
哦——是什么意思?
许万里偷偷打量那张脸,没有生气,也没冷。
爷果然对他还是好的。
刚以为这事算过去了,要松口气,就听清冽的声音又响起。
“去那条巷子里蔡记包子铺,买五十份,你和红妆吃完,丢一个,就再加五十份。”
许万里:“????”
五十份???
“爷。”他苦着一张脸:“你开玩笑的吧?”
陆柏臻面无表情:“我像在开玩笑吗?”
许万里:“…”心底是懊恼悔恨交织的泪水。
裴灏听的糊里糊涂,身子往上提了提,一脸兴致:“什么包子不包子的,说来给我听听?”
这人永远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欠打的模样。
许万里暗搓搓咬牙:“要不要买回来裴少一起吃?”
裴灏桃花眼亮了:“有肉吗?”
“有!全是肉!”都能听见磨牙声。
裴灏可不管那些,大手一挥:“那给小爷带点儿。”
“您吃完都行。”许万里想踹他。
陆柏臻又喊住他:“先去办点正事。”
听到正事,许万里就算心里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早上,面上还是恢复正色。
**
黎楚中午和乔知一起吃的饭。
叮嘱了她注意安全,不要跟陌生人说话,面生的同学也不要听信其言。
“如果有事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打不通就打我上次给你那个。”
“我都记下了。”乔知不耐其烦的听着她一遍又一遍叮嘱,可乐管子都快被乔知咬烂了:“楚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黎楚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就是怕你一个人来来往往不安全。”
乔知下午还有节课。
目送她回了校园,黎楚脸上笑容隐去。
她查过了毒蛇这个组织。
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干。
但其蛇头神秘无比,没人见过真容,不知真名,更不知道毒蛇的老巢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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