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在A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豪门,只是自从君傲消失了之后,君家在A市的地位虽比中小豪门高,却到底比从前差了许多。
季家举办的舞会,关雎随傅月桥去了,然后关雎就看见了同君傲长得几分相似的的君竹。
傅月桥在关雎耳边笑着:“那是君傲同父异母的弟弟,像君临一般的年龄。”
关雎说:“那论辈分,我要喊他一声叔叔吗?”
傅月桥说:“君竹还有一个同胞弟弟,叫君星星,论辈分,你该叫君竹做二叔。”
关雎的目光一直落在君竹身上,男人的长相不算出众,但是很有气质。
傅月桥说:“你知道为什么君家为什么还会存在吗?”
关雎问:“为什么?”
傅月桥说:“因为卫青悦发生武装政变之前,君临就发生过武装政变,是他最亲最亲的人出卖了他,君家才得以苟延残喘……现在君家是君竹在当家。”
关雎就要抬步,傅月桥搂住她的腰,说:“别,你的身份很尴尬,那是你的仇人,你要怎么同他开口?”
关雎身子一僵,说:“那你还让我叫他二叔?”
“这个问题就相当于……”傅月桥的语气淡淡的。“我叫你去抢劫银行,你就去啊?”
关雎:“……”
她甩开傅月桥的手,说:“我去后花园走走。”
傅月桥看着她的背影,说:“注意安全。”
***
傅月桥只是上了个厕所,还没有出来,就听到外面有一个很妩媚的女声:“唐爷,就让人家今晚陪陪你好不好?”
傅月桥身子一僵,一个女人和……唐生冷?
男人深沉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到关闭的厕所门上,语气淡淡的:“我考虑考虑。”
女人的声音更妩媚了:“唐爷你真好看。”
傅月桥:“……”她到底要不要走出去?
正犹豫着,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就响了。
“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咧
勇敢向前进
前进有奖品我要跑第一
……”
歌声很尴尬地不合时宜地响起。
门外的女人:“唐爷,有人在里面偷听我们讲话。”
傅月桥:“……”她可以装死吗?
她顿了几秒,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名字。
是蔡青青,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傅月桥联系过了。
傅月桥还是划了接听。
蔡青青在那头语气悲凉:“小桥,我要跳楼了,你要不要来见我最后一面?”
傅月桥心一紧,颤着声:“青青,你要做什么?”
蔡青青的语气更加悲凉了,她说:“罗星光不在我身边了,我要去死啊,我要下地狱了,我要永远地离开这个讨人厌的世界。”
傅月桥抓着手机的手一直在发抖,她终于忍不住大吼:“蔡青青,你有种!你他妈的等我过去杀了你!”
门外的唐生冷:“……”
傅月桥断了通话,“嘭”地一声重重把门踹开。
唐生冷沉沉地看着傅月桥:“小桥。”
女人笑着:“傅小姐,好巧啊!”
傅月桥高傲地看了女人一眼,嘲讽地看着唐生冷:“唐爷眼光不错。”
女人冷笑:“我还以为傅小姐会大吵大闹呢,如今就这点能耐吗?”
唐生冷微捏拳,没有说话。他的心跳加速,其实他也希望傅月桥大吵大闹,可是这个出身尊贵的女人这么高傲,怎么可能?
傅月桥睨着女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种货色,还不至于要她开口讲话。
傅月桥抬步走,镶钻的两寸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唐生冷看着傅月桥的背影,她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一直到“哒哒哒”的声音消失,唐生冷才目光收了回来,然后冷冷地,厌恶地看着那个女人:“滚!”
***
虽说是季家开的舞会,季窗荷却是向来最讨厌这些场合了。
他一个人躲在后花园,才喝了三杯波尔多干红葡萄酒,就看见了关雎,一愣。
关雎看着他,也是一愣:“你是顾家的谁?”
男人微皱眉:“你不知道我?”
关雎却不理他的话,径直走了过去,说:“你是顾韶光什么人?”
季窗荷好看的手指一顿,冷着声:“滚!”
关雎“啧啧”了两声,说:“你就算是顾韶光的谁,也肯定不与他亲近,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差?”
月色正好,皎洁的月光一点点打在关雎白皙的脸上,季窗荷看着,没有说话。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的人。
然后他就听见小姑娘问:“你不认识我?”
季窗荷的眸光沉沉的,就听见关雎说:“我是姜关雎,蛮姜豆蔻相思味的姜,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关雎。”
季窗荷抓着红酒杯子的手微紧,很好听的名字,可是他没有说出口,也打算不赶她走了。
关雎又问:“你是顾韶光的谁?你们的眉目生得好像啊,不过他比你好看很多很多。”
小姑娘在很认真地同他讲话。
季窗荷一顿,说:“我不是顾家的,我是季家的。”
关雎目不转睛看着他,语气失落:“季家的人啊。”
她嫌弃地闻了闻周围的酒味,转身就走。
忽然季窗荷喊住她:“姜关雎,你不问问我是谁吗?”
关雎步子一顿,说:“我早前就听说过,季家的人都不好相处,我们就不必认识了。”
季窗荷有些好笑地看着关雎,说:“我是季窗荷。”
关雎:“哦。”
季窗荷:“……”“哦”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问:“你不知道我是季家家主吗?”
关雎的面色瞬间就变了,她说:“季先生,我只是无意中走来这里的,你别打我。”
季窗荷:“……”
关雎见他一动不动,这才放心了几分,慢吞吞地凑近他:“季先生,听说季家的人都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是不是真的?”
季窗荷的眸光瞬间就阴沉了下去,他对上关雎纯澈的眼神,才要张嘴,关雎就转身……跑了。
季窗荷:“……”他长得像会打女人吗?
他抬了抬头,轻轻地抿了一口红酒,嘴角微微勾起:“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