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城主府,他们还为难你了?”白浮歌把从桌子上掰下来的一小块木头轻飘飘的放在了桌子上,懒懒的抬眼问道。
小样,还敢嘲讽我,这武功才刚恢复,真是不怕被一脚踢回蛮荒前......
秦暮宇眼神紧紧盯着那块慢慢碎成沫沫的木块,眉毛猛地挑了挑,扇子扇得更用力了。
他哈哈笑道:“哪里敢?虽然我的武功还不及你的一半,但我有气质啊,往那里一站妥妥的奉为座上宾啊哈哈哈......”
白浮歌吃了一颗葡萄,咕囔道:“说实话。”
“好吧,其实我被轰出来了。”
“然后呢?”
“然后我打回去了。”
“......”
“咳咳咳......”白浮歌生生一口茶水没下去,她一脸震惊的看着表情无辜的秦暮宇:“打回去?你不想开酒楼了?”
“他们欺人太甚!竟然骂我说我一脸奸臣样!肯定是来报假信儿的!”秦暮宇生气的一挥扇子,一脸被欺负了的模样,气鼓鼓的看着白浮歌,“小浮歌,你要为我报仇!”
白浮歌强忍笑意的抬眼看了看他,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扇子,开始为他扇风儿:“你也老大不小的,可千万不要再用撒娇来拿我当炮灰,我又不傻。”
“......”
“而且你现在的模样啊,美得不突出,丑的不别致,说话痞里痞气,走路歪歪斜斜,要是说你奸臣样,我举双手双脚赞同。”
“......”
白浮歌捂着嘴偷笑着。
现在就两个字——舒坦!
她笑着将扇子扇得呼呼起风,让得秦暮宇脸颊边那两缕头发都被吹到了脑袋后面。
秦暮宇的眼睛在风中勉强的睁开一条小缝,他一脸悲壮的开口:“小浮锅,为我报球......”
“我会的!”
......
玩闹了半晌,白浮歌气喘吁吁地坐回了椅子上:“喵喵咪咪,这天气扇个风都得累死。”
“不许说脏话!”秦慕羽一翻身从椅子上舒爽的立起身,条件反射的斥道。
撇撇嘴,白浮歌看了看外面已然有些西下的太阳,说道:“既然顾昀烨来了,那么赈灾粮食估计也就跟着来了,南方的这次旱灾估计能平稳度过。看来你去那一趟倒是多此一举,还平白添了仇恨。”
“估计那些腌臜玩意儿得来搞得我们酒楼好几个月开不了张。”
秦暮宇挠挠头,尴尬道:“我原本是想好好说话的,可那看门的两个人鼻孔都快朝天了,我实在看不惯就打了一顿......要不我再换个易容面具?”
“换什么换!”
白浮歌冷哼一声,说秦暮宇奸臣,在她看来他们才是,身在其位不谋其政,一身油水内心荒唐,简直是这个世道的典范!
“就让他们来!大不了这酒楼我们不开了,不能败了我们的气势!”白浮歌一挥衣袖,满脸的傲气。
秦暮宇感动得一塌糊涂,双手握拳紧紧地贴在下巴上,嘴唇不停颤抖:“求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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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旱即将来临,白浮歌准备去街道上买点粮食屯起来,到时候好救济自己二人。
可谁知两人刚刚走出巷子,就满脸震惊的看到了漫道遍巷的人,他们像是疯了般的涌进粮食店,就好像饥荒提前到来了似的,到处找粮食,有的甚至不给钱直接抢。
老板和那些下人堵在门口,却耐不住人群的力量,被掀倒在地,只能悲戚的看着自己的米粮被洗劫一空。
“他们还有没有作为人的良知了?”秦暮宇收了收自己的嘴巴,呆滞地问道。
白浮歌皱眉,她没想到百姓的反应这么大,而且这素质也是差到了一定程度。
抿了抿嘴唇,她看了看周围的小道,那里都堆垛着一些还未劈砍的原木,粗大而沉重,眼底闪过一丝晦暗:“拿木头,堵住门。”
秦暮宇往小巷瞅了瞅,一个起跳就到了木头边,他拿起试了试轻重,笑了。
他一声大喊:“都让让,木头来喽!”
声音震耳欲聋,是淬了内力的,远远地传出好远,声音回荡了好几下才渐渐消失。
人群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秦暮宇满意的拍拍木头,一抬脚就是几根木头飞出,却是不同方向飞向不同的粮食铺子,稳稳当当的竖在门前,完完全全的挡住了外面的人。
人群开始出现嘈杂,不少人都是怨恨的看着双手抱胸悠哉悠哉的秦暮宇。
“大家安静一下!”白浮歌说了一声,“我知道大家卖粮食是为了旱灾......”
她还没说完,人群就又开始了暴动:“果然!旱灾并不是谣传!我们马上就要没吃的了!”
“一根破木头就想堵住我们?”
“大家快去抢啊,一会儿就都没有了!”
“......”白浮歌瞪大了眼睛,事情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
不应该好好听我把话说完吗??
百姓再次涌动起来,一个个都铆足了劲撞着搬着木头,店铺紧闭的窗户也被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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