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内,刀锋霍霍。虽然是在写字,但是一笔一划大开大合。
刀法就要有刀法的威势,先粗后细再精。
初学刀法,必须大开大合,感觉那种千钧之势。刀法纯熟后,再去想豆腐雕花,米粒刻字的事。
简单点说,连劈柴锯木都不会,就先别谈雕刻了。
叶潭对石壁上的字已经相当熟悉。
挥刀临摹得很流畅了,不过这只是千里征途第一步,他知道自己离学会朔月刀法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不要急躁。基础扎实了,成就自然更高。”承真的建议浮现心头。
按承真当天的建议,叶潭要先临摹熟练石刻字的书法。然后,将所有横、竖、撇、捺等笔划分拆出来,单独练习。
笔划横,在刀法中,自然便是削了。然而削也是有千变万化的,或横断山岭,或轻风拂面,或重或轻,或急或缓,各有不同,各有侧重,同样各自有各自的妙处。
好奇的丧彪,已经变成了好学的乖乖猫了。叶潭挥刀临摹,它便目不转睛的看,现在伤势好了很多,竟然也跟着挥动爪子,写起横竖撇捺来,怪模怪样的。
练习良久,直至大汗淋漓。叶潭才停下来,看看手中的朔月刀,再看看挂在石壁上的刀鞘旺财,无奈摇摇头,将刀挂在刀鞘旁边。
“还是没能真正感应那股气息啊。”叶潭躺到床上,心道:“朔月刀存在莫一刀留下的气息,能隐隐感觉到。但是气息的收放韵律,根本无从把握。或者说,还没到引起那股气息共鸣的地步吧……”
没躺多久,叶潭擦拭干净身上的汗水。盘腿坐好,开始运气调息,治疗经脉创伤。
半夜调息的疗伤效果没有晨昏两时好,但是聊胜于无,有一点是一点。而且运转真气,还有温养机体作用,令到体内气血更加旺盛,体格更加强韧,还能迅速恢复精力,有这些好处足以。
又是精疲力竭,机体能量消耗过大,再也无力运转真气时,叶潭将自己扔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翌日清晨,叶潭调息疗伤后,出得石洞。陈侯已经整装待发了。
“咦?大圣你这么早起来了啊?”叶潭看着精神萎靡的陈侯,道。
“嘻嘻,我不是起得早,是根本没有睡。”陈侯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道。
他因为太激动,整夜睡不着,已经起床打点行装好几次了,可每次收拾停当才发现时间还很早,又解开背包,躺下。可是躺在床上也像摊烧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
“太激动了?睡不着?”叶潭也没打趣大圣小朋友,毕竟人家只是十几岁的少年,道:“不要急躁。身体是你最后的本钱,相信我,功法会有的,强者之路会有的,但是在此之前,必须好好保重身体。
没休息好,身体没得到足够好的调理,一切都是免谈。”
“没错。叶潭兄弟说得对。我一定改,不急不躁。”陈侯跟随叶潭往山林外走,说道。
“咦。你怎么不把刀插入刀鞘里呢?”走了半晌,陈侯发现叶潭一手握刀,一手拿刀鞘,古怪得很,于是问道。
“呵呵。这个刀鞘配得不是很好,刀插不进去。得改好后才能正常使用。”叶潭讪笑道。
他何曾不想将朔月刀插进刀鞘旺财当中啊,这样一手刀一手刀鞘的,太二了。
吃过早餐,出发往洪洲城。
这次的司机还是铁锤。他本来是不怎么愿意的,怕跟叶潭出门多了,会被吓出心脏病。
可是,别的人都有事,铁锤被逼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出门了。
“咦。叶潭兄弟。你怎么带个空刀鞘啊?”陈侯再次发现叶潭与刀鞘的一些事一些情,错愕问道。
“哦呵呵。带个刀鞘在身边,有安全感。”叶潭笑笑道。语毕将刀鞘小心翼翼别在裤带上。
陈侯越琢磨越觉得不对,要有安全感,带刀不是更好吗?带刀鞘是怎么回事。
末了,陈侯身体一哆嗦,心道:“难道是恋物癖?应该是了。不过这不是什么大毛病,我不应该歧视他。”
见陈侯投来了解,明白,兼且懂的眼神,叶潭得意说道:“你可别小看了这把刀鞘,发起威来可不简单了。而且,你看啊,这质感,这纹路,看着带劲,绝对是刀鞘中的极品。”
看见叶潭不断轻抚刀鞘赞扬它的美,它的好,陈侯心中一阵恶寒,不过终究还是忍住没表现出来,他心里不断暗示自己,“不能歧视人家的小毛病。”
野外运输车一路疾驰,来到竞技区大门外停下。
这一路上,竟然畅通无阻,即使偶遇到一些豪车,对方也急忙躲避了。
这一变故,令叶潭很不爽,搞得好像他是校园恶霸一样,竟然人见人躲。
然而他不知,这辆垃圾车,昨天威武灭洪洲五少的事迹早已传遍全校,看见它再次出现,一般人哪敢掠其锋芒?
“嗨。马昌,你们的脸……”刚刚下车,看见洪洲五少,正想表示一下关心与问候,谁曾想,人家远远便绕路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