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零，你先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这些人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要事实有什么用？要叫家长是吧，我去打电话。”
班主任噎了一下，准许了。
“班长，你说。王荀娟唐秋不准插嘴。”
班长是个男生，听见老师的问话，他推了推眼镜，把刚才打听到的事情结合自己见到一切尽量全面地叙述出来。
“您可以去看看宋零的座位，她还没来得及收拾，如果有同学帮她收拾了的话，应该也有其他人记得。”
班主任点点头，也没说要去教室看，只是将视线转向了站在角落拿着座机的宁欠瑾。
两个女生没敢像宁欠瑾那样直接叫家长，班主任也没提，其实他不是个喜欢叫家长的人。
只是他觉得这次恐怕是宋零先受的委屈，才准许了她自请叫家长的提议。
缩在角落里的宁欠瑾心想，宋青衿之前逼她背他的电话号码还是有点用处的。
电话好一会才被接起来。
“喂？”
“宋青衿。”
听到宋零的声音，宋青衿炸毛。
“宋零！你居然把我房门锁起来！搞得我现在才出来！我告诉你你完了！”
对于他的炸毛，宁欠瑾只是无视，然后平静地告诉他：“你来一趟学校，我在学校打架了。”
说完也不顾宋青衿什么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宋青衿打过来两次，都被她眼疾手快地挂掉。
不到半个小时，宋青衿再次打来电话，宁欠瑾估摸着他到了，接起来告诉他具体位置，没两分钟宋青衿就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见来人是个十多岁的少年，班主任有些奇怪：“宋零，这位是？”
“我是她哥。”
宋青衿抢着道。
“谁打了我家宋零？”
他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两个女生一个男生，“她们？”
班主任：“……”宋零你到底怎么说的。
“是宋零打了她们俩。”班主任指了指王荀娟和唐秋。
“哦。”
宋青衿咄咄逼人的气势敛了下去，走到宁欠瑾旁边敲了一下她的头。
“我还以为你被人打了，真是的，不说清楚就挂我电话。”
宁欠瑾翻了个白眼，摁着他的肩膀敲了回去。
宋青衿也不生气，笑嘻嘻地给她打了一下，才去班主任那里解决问题。
班长不得已又把刚刚说的话说了一遍。
听完事情的始末，宋青衿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她们先欺负我家宋零的，宋零打回去，我觉得不过分。”
宁欠瑾在后面幽幽地插嘴：“她们只是跟我恶作剧。”
话里的讽刺意味谁听不出来？王荀娟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这个恶作剧很有意思啊，我也喜欢恶作剧，我一定会和两位同学交流交流恶作剧的心得。”
宋青衿睨着两个只比他小一两岁的女生，眼里的不屑和厌恶让两人心底无端地发冷。
她们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有什么手段，但就是瘆得慌。
宁欠瑾抬头看着他，心情有些复杂。
这是宋零的哥哥，不是我的哥哥，我怎么能让他帮我出头？
宁欠瑾把宋青衿拉到旁边。
“常老师，打架斗殴该什么处分就给我什么处分吧。但是对于她们的行为，我也要求能得到一个合理的答复。”
宋青衿叛逆期的大少爷脾气上来了：“处分什么处分！转学！”
班主任愕然，“这位……同学冷静一点，宋零她……”
“我说，转学！”
宁欠瑾其实也挺想转学，不是因为关系不睦，是她懒得处理宋零遗留的人际网。
见宁欠瑾看着他，宋青衿凶巴巴地摁住她脑袋。
“看什么看！我是你哥，我说转学就转学！”
宁欠瑾垂着眸子。
你是宋零的哥哥，可我不是宋零啊。
然而拒绝的话，她莫名地说不出口。
宁欠瑾安静地待在旁边，听着宋青衿单方面跟班主任吵了一架。
最终她还是成功办理了转学手续。
办完所有的手续已经是中午放学，宁欠瑾回教室收拾东西，宋青衿看到她一片狼藉的桌子，把她拉开。
快速收拾好宁欠瑾的东西，宋青衿去厕所洗了手，一手拎着她的书包，一手牵起她的手，“走吧，回家。”
周姨已经做好了饭，看到宁欠瑾回来就拉着她东看看西看看，心疼的不行：“小姐，少爷说你在学校打架了，没受伤吧？”
宋青衿拎着宁欠瑾的书包凑过来，“她厉害着呢，打了两个同学。”
说完顺手揉了一把宁欠瑾的头发，然后开溜。宁欠瑾抽出被周姨拉着的手，追上去摁着宋青衿一顿蹂躏。
周姨笑着摇摇头，进厨房把饭菜拿到餐厅。
外面传来宋青衿的哀嚎：“宋零你住手！我完美的发型！住手！再揉我把你包扔了！”
“扔吧。”
宋青衿哪敢真的扔，只敢放狠话。
“我真的扔了啊！你快给我住手！我可是你哥！”
“又不是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