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英琼等人进来,一齐拦住要寻死的英男,劝了又劝,教英男莫怪吕松。
英男一脸悲哀道:“吕师叔也是正道前辈,有此一桩孽缘,我嫁给他也就是了。天仙不成,图个散仙正果也是好的。可吕师叔已有妻子,你们让我如何自处?有什么颜面再活在世上?”
吕松碍于身份不好开口,只得装出一副愧疚样子来给人看,毕竟表面上他是灵云、英琼请来给英男治伤的,非是有意,说多错多,还不如缄默不言。
要说愧疚,开口做主的英琼最是愧疚,偏生她杀劫缠身,天生煞星,性情最是暴躁,左劝英男不动,右劝英男不听,干脆将手一摊,说道:“古往今来,寻仙问道的人不知凡几,终其一生也难见道的比比皆是。我辈修行中人,即便旁门左道,无一不是舍生忘死,轻躯壳重元神,与敌厮杀但有性命之忧,立时损害身体逃窜,为存一命再争仙。你才受多少苦难?就要寻死觅活。若你志气也就到这了,我送你去兵解重来!”
英男这才把眼泪止住,弱弱看了英琼一眼,到吕松面前,低声道:“吕师叔活命之恩,英男没齿难忘,请受英男一拜。”
若说吕松先前愧疚是假的,这时候才觉脸红,暗暗赞叹,想到三英二云,止英琼英男天真烂漫,向道之心最坚。受其感染,伸手扶起英男,“此事天知地知,不传六耳。”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袁星叫喊,说太元洞那边出事了。
吕松等人面色一变,纷纷纵身出了温泉谷,眨眼间回到太元洞前,就看于建和寒萼联手,同若兰、芷仙运用飞剑作伐。
灵云一声大喝:“还不住手!”
吕松早飞身落在于建身边,将雌雄剑拿到手里望半空丢去,雌雄剑化作半蓝半红的光墙立在交手几人中间。
四口飞剑撞上光墙,不约而同向下猛地一坠,堪堪止住下行趋势,便被各自主人收回。
灵云见她们不听劝阻,气得粉面煞白,大叫道:“仙府重地,峨眉洞天。你们却在这里自相残杀,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四人也不辩驳,齐齐躬身下拜,认罪认罚,面上却不见多少悔意。
灵云深吸一口气,问道:“怎么回事?”
于建见没人吭声,接过话头道:“齐仙姑,眼下峨眉无事,我遂让南姑姐弟回飞雷秘径继续修建道馆,以赎前罪。恰好被申仙姑撞见,说南姑他们已拜入峨眉门下,不好再为我师父办事。我师母秦仙姑不肯,同申仙姑起了几句口角,便要擒拿南姑姐弟。裘仙姑也出来了,未及交谈会错了意,用出飞剑阻拦秦仙姑。我怕师母吃亏,业将飞剑放起,之后申仙姑也祭法宝。”
灵云这才知道起因经过,狠狠瞪了相关人员一眼,看向吕松,想为南姑姐弟求情说项,还真开不了口。刚还得了吕松援手救活英男,转过头就落人家面子,自问做不出来。但让南姑他们回去做苦力,总归是自己师妹师弟,于心不忍。
吕松动用道果前知,知是寒萼题发挥,将事态扩大,故意让灵云为难。遂道:“杨成志偷盗芝仙的事情,你们都忘了么?章虎儿本也应当处死,念他年幼,暂且饶他一次罢了,不代表我会饶他第二次。”
灵云闻言面色一变,正要开口主持,不想南姑抢在她前头说道。
“吕大仙,南姑愿意为你修建道馆,不要杀我弟弟!”
吕松“嗤”的一笑道:“别说的我是个恶人一样,世人都道玄门好,不知旁门也有正法传。你一心一意想要拜入峨眉,我也不会拦你。还是刚才那句话,若不是看你们年幼,仅凭偷盗芝仙一条,就够杀你们一万次了!这次你姐弟再去为我修建道馆,伐三万六千根翠竹,凿八百条石,再有别样心思,届时灵云妹子也不必过问,我定行飞剑斩杀就是了。”
灵云察言观色,后知后觉看出来南姑私心杂念,一为自身,二为虎儿,向道之心半点也无,空有修道天赋,暗叹了声,没有发表意见。
众人虽好奇灵云一声不吭,却也知道再提此事是自找麻烦,纷纷各行其是,都去忙活了。
吕松也带了寒萼、于建回到飞雷秘径旁边高山,想了一想,在山顶草木不生的大岩石上,用剑刻下“翠微峰”三个成人大小的字样。
数日无话,正值峨眉开府在即,陆陆续续有人先行一步赶来聚首。
除开飞雷洞被毁,石奇、赵燕儿从近处移居凝碧崖不算外。
从外头来的朋友有岷山水镜道人的弟子邱林、昆明元觉禅师的弟子悟修。
还有风火道人吴元智的弟子施林,以及灵和居士徐祥鹅、矮叟朱梅的门人纪登。
怪叫花的记名弟子陶钧、赵心源也到了。
凝碧崖中男剑侠一多,吕松便起了分门列班,当“男仙之首”的心思,先在翠微峰顶监造二十来间竹楼围成一圈,正要寻灵云商量,接到妙一夫人回山的消息。
凝碧崖里一干人等,由灵云、吕松领头,尽皆来到太元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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