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朱锦果然来了。凤三还在懒床,被舞阳叫醒。
“干什么?火上房啊?”凤三起床气出奇的大,舞阳吓的双腿一软,差点跪下。
平日里的长公主不管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极少情绪外露,说话的语调也是很平和,即便是惹到她,她也只是低声训斥几句,哪像现在这样,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大有她不说出个原因,就会被拖出去杖责的架势。
“殿下息怒,“舞阳双腿一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主要是凤三的眼神太吓人了,她实在是吃不消。
站在一边的秀月,倒底是心思通透些,知道长公主自打落水醒来后,性情大变,跟以前完全是两个人。她虽疑惑不解,但殿下终归是殿下,是她们的主子,不管发生什么事,她们只有遵从的份,哪敢质疑。
此时,她见舞阳小脸煞白,显然是吓的不轻,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妹,不忍看她受委屈,就仗着胆子上前,推了舞阳一把,“去,别在这惹殿下生气,赶紧去端碗温水来,殿下要漱口。”
舞阳知道秀月是在给自己解围,可殿下的眼皮子底下,哪敢造次,她们即使平时再得脸,那也还是奴婢。
舞阳跪着没敢起身,抬眼看向凤三,等着她发话。
“哼”,凤三冷笑,白了秀月一眼,说:“漱口?你这是拐着弯的骂我嘴臭吗?”
“殿下恕罪,奴婢不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秀月赶紧跪下请罪,赶紧组织语言解释,这要不赶紧说清楚了,这可是亵渎主子的大罪,起步就得三十大板,三十大板啊,她一个弱女子,不被打死才怪呢。
“行啦”,凤三懒的搭理她,斜睨着舞阳,问她:“说吧,叫醒本宫有啥事?”
舞阳忙答:“回殿下,是驸马爷来了。”
“驸马来了?”一听是朱锦,凤三睡意全无,脸上的坏笑一闪而过,吩咐:“我饿了,先吃饭。至于驸马嘛,让他外殿候着。”
秀月和舞阳如蒙大赦,赶紧爬起来去准备早膳。
凤三这一顿早饭,足足吃了半个时辰,朱锦坐在外殿的椅子上,那个气啊。自己昨晚一夜没睡,愣是没琢磨出解药,中毒的地方那已经不是手疼了,而是整个手臂都没了直觉,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来求解药,长公主肯定会看着他变残,而且,朱锦猜测,既便他昨晚做的再隐密,长公主那样的人精,恐怕早就知道是他了吧。
果然,凤三吃饱喝足,手摇团扇出来了。
朱锦看到她,赶忙从座位上站起,想要抱拳施礼,手臂却疼的抬不起来,只好嘴上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微臣参见殿下。”
“哟,这不是驸马吗。来多久了?这大清早的跑本宫这来,有事吗?是不是还没用早膳呢?你看看你们这些做奴才的,驸马怎么说也是公主府的半个主子,他来了你们也不通知本宫,让驸马爷等着,这多说不过去啊,是吧,驸马。”
朱锦气的手更疼了。
“殿下,微臣有事想单独说与您听。”
“本宫可有好处?”
“好处?”朱锦懵了片刻,不懂长公主话里的意思。
凤三好心给他解惑:“本宫很忙的,一会儿还要进宫请安。驸马想单独与本宫说话,总得有点好处表示表示吧,不然,本宫可没空。”凤三说着,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朱锦的右手,说:“怎么看着驸马的右手不太方便啊?哟,瞧着像是受伤了啊。不打紧吧?要不要传府医过来给驸马爷看看啊......”
凤三巴拉巴拉,一顿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朱锦气的咽下三升老血,两排银牙咬的更是咯嘣咯嘣作响。可再气,毒还得解不是,再不解毒,他的手恐怕真的就废了。
有求于人,只能低头。朱锦从腰带上拽下来一枚玉佩,托在手心里看了片刻。
从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不舍,凤三估计,这枚玉佩要么很值钱,要么就是很重要的人送给他的。不管如何,凤三都是攥了。
“殿下,”朱锦把玉佩递到凤三面前,嘴唇蠕动几下,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凤三入手一摸,就知道这玉佩不是凡品,顿时乐的见牙不见眼。
趴在外殿门口看热闹的海棠,盯着长公主的脸看了半天,“殿下啥时候这么爱财了?公主府的宝库被盗了吗?需要讹驸马的玉佩来养家了?”
海棠的腹?,凤三自是不知道。她得了宝贝,终于肯进入正题了,立马伸手挥退众人。
沉重的殿门关的严丝合缝,朱锦也不再跟凤三绕弯子,说明来意:“是微臣昨晚鲁莽了,还请殿下赐解药。”
“你确实有点鲁莽,而且不止是昨晚。希望驸马日后能有自知之明,千万别跟现在的长公主过不去,否则的话,不管你是驸马,还是驸牛,本宫绝不留情。”最后几个字落下,凤三全身上下气势全开,一张漂亮的脸蛋冷如冰霜,双眼更像是冬日里的冷月,孤傲而寒凉。
朱锦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他不明白长公主这几句话隐射的真正含义,但他听的出来,长公主是在警告他,可,他没做什么呀?长公主何故一次、二次的敲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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