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你看我家猫咪的肚子都大了,这下可咋整?”怀里抱着猫的妇女一脸委屈的样子,望着江龙诉苦,非得要个说法。
“是你家母猫害得我家公猫夜夜不在家,这账又咋算?”
叫陶姐的妇女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简直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真是得理不饶人。
“要是你男人夜夜不归,我看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好在我男人不在村里,不然我还真怀疑他夜夜留宿你家呢?”
“你个蛮不讲理的女人。”
“你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江龙正在思索如何解决猫偷腥的事,还没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就听见两个村妇开始斗嘴了,那是半斤八两,谁也不让谁,闹得可凶了。
或许,吵架原本就是女人的天性吧?
“这多大点事,两位嫂子先静一静,咱们一同想个解决的法子好不好?”江龙还没想出解决的法子,不得不用缓兵之计拖延时间,尽量争取公平解决。
两个村妇暂时听了江龙的话,大眼瞪着小眼直喘气,随时有开骂的可能。
此刻,江龙才知道小小的村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光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够折腾。
关键是处理得不好,还得两头受气。
“公猫是坏蛋,阄了它。”
二毛张牙舞爪,使出吃奶的力气呼喊。
“母猫是祸水,应该浸猪笼。”
大毛边呼唤边跳跃着,头上那条小辫子翘得老高,很是有型,真是名副其实的翘辫子。
大人们的事还没解决,两个毛孩子又添乱。
“大毛二毛,别淘气,赶紧过来。”陶金边说边朝两个孩子招手。
“妈,大毛欺负我。”二毛一脸不高兴,小跑着来到陶金面前,玩弄着两条小辫子,开始向妈妈告状了。
“妈,我冤枉啊!”大毛装出委屈的样子,漫不经心来到江嫂身旁,还刻意冲二毛做鬼脸。
再次见到大毛跟二毛,江龙对两个孩子格外的喜欢,望着陶金跟江嫂笑笑,“你们的孩子真可爱。”
经江龙一夸,大毛跟二毛淘气的冲他伸舌头,表情亮炸了。
“我家的猫不能白白被祸害了,非得补偿不可,村长要替我做主啊!”抱着猫的妇女强烈要求对方补偿。
表面上是哀求江龙端正立场办事,实则是暗自给他施压。
“我家的猫出力还出精,这精神损失费又怎么算,你给我哭什么穷?”陶姐一点也不妥协,总是有法子自圆其说,嘴皮子可会翻了。
这下,不远处默默观看,静静倾听的七个老头跟老太再也不安静了,忍不住张嘴大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真会找事。
两个妇女,一个无理取闹,一个胡搅蛮缠,谁也不比谁好,难怪会为了这点小事斗嘴。
“村长刚才不是买了鸡蛋吗,现在不如把猫也买了,这样就万事大吉啊!”
就在江龙想法子时,江嫂竟然给他支招,虽然不是什么好的馊主意,但确实也是个解决问题的法子。
江龙想起打扫办公室时,屋里有些死老鼠,觉得买只猫来捉老鼠也有必要,就当是救济贫穷的村妇吧。
这样一想,江龙便释然了,决定采纳江嫂的意见,花钱买下那只大肚子的猫。
主意拿定后,江龙望着抱猫的妇女微微一笑,“那好吧,就照江嫂的意思,这猫我买了。”
“不行!”就在江龙以为事情顺利解决时,陶姐跳出来叫嚣,指着猫理直气壮的说,“猫崽子我也有分。”
什么人呀!不要脸到这地步,这是多缺钱啊!
现在,江龙很肯定这几个村妇是前来找茬的,确实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让自己这个村长做不了,尽早滚蛋。
“都说我李扒皮只认钱,现在看来小陶是诚心要扒村长的皮啊!”李扒皮边摇头边摸着胡子说,然后把烟杆含在嘴里,吧唧吧唧的抽起烟,等待着看好戏呢?
“嫂子,偷腥的是你还是猫,要说你怀猫这等奇葩事我信,可你偷腥导致猫怀孕,这事说出来连鬼都不信啊!”江龙似笑非笑的望着叫陶姐的村妇,故意提高嗓门呼喊,“父老乡亲们信吗?”
“不信!”乡亲们异口同声的回答,声音可响亮了。
女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导致猫怀孕的,这点连小孩子都相信,何况是那些活了一甲子以上的人呢?
“哼!”陶姐遭到乡亲们取笑,脸都绿了,气得往地上跺一脚,然后灰头土脸离去。
江龙苦笑一下,最终以20元买下那只大肚子的猫。
不过,猫暂时还是由村妇养着,江龙只要出生后的小猫。
村妇自然是一万个同意了,对江龙那是感恩戴德,笑得合不拢嘴。
最后,就剩下老牛吃嫩草这事了。
经过前两桩鸡毛蒜皮的小事,江龙隐隐约约觉得背后有人捣鬼,暗地里唆使这些没脑子的村妇前来捣乱。
“村长,这头水牛你也买回去耕地得了。”陶金望着江龙,笑得可坏了,迫不及待想看他接下来如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