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吗?”
费武看了一眼屋内:“死丫头不在家?”
余归没有请他进门的意思:“她睡了。”
“行啊,你们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不请我来住几天吗?”
“这就不必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买回老家的票。”
“既然我来了,就没想空手回去。”费武看看他:“你也不想我在这儿,和你掰扯这些东西吧?”
余归微微侧身,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人活着,无非是为了个钱。”
“你想要多少?”余归也不和他磨叽。
费武伸出3根手指:“一个月这个数,不多吧?”
“就算在沪洲,一个月一万也足够吃喝了,你也有房子,也有退休金。”
“女婿,钱嘛,还怕多吗?”
余归面不改色:“我的固定工资每个月一号发,隔天全部转到你卡里,在那个小县城足够你挥霍。”
“你当打发要饭的呢?!”
“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门在那。”
费武哼笑一声,没有要走的意思。
余归说:“你自己想清楚了,这些钱可以你生活很好,人别太贪心。”
费武点点头:“爽快人!”
“拿了钱,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会一直汇款直到你死的那天。”余归拿起手机,给他定了张车票:“明天早上八点半的票,我会去查你是否按时上车。”
费武看看他,余归长得白净,但自带不怒自威的气势。
余归开口:“你的目的也达到了,走吧。”
“行!不愧是我的好女婿!”
余归把人送走,颜敬书从卧室里出来,望着他:“你真的没有义务管这个烂摊子的,那种人是永远喂不饱的。”
“说什么呢你?怎么和我没关系?”
“余归……”
余归知道她心软,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说道:“敬书,我没钱了,得你养我了。”
颜敬书叹了口气:“养养养,养得白白胖胖的!”
余归摸摸她的小揪揪:“事情解决了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开心,”颜敬书昂头看看他,说得很小声:“但还是害怕。”
“有我在,一直都在啊,”余归不希望她停留在过去那段黑暗的记忆里,拉着她的手:“我都困了。”
“那睡吧睡吧!”
余归习惯平躺,但颜敬书总是缩成一小球,为了每天睁眼就能看到她,余归也逐渐养成了侧躺的习惯,颜敬书也每天都缩在他身前睡着。
颜敬书睡得不踏实,天刚亮就睡不着了。
外面的天气灰蒙蒙,也不知道要下雨还是要下雪。
余归的手和她轻轻牵着,颜敬书每次看他都觉得他很好看,浓烈的剑眉,长长的睫毛,清晰的双眼皮,高高的鼻梁,绝对是帅哥!
颜敬书总喜欢摸他的高鼻梁,又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鼻尖,直到他突然开口说:“老实点。”
她有点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光照醒的。”余归扫了眼时间:“还不到六点,再睡会。”
说着,把颜敬书往怀里拉拉,她顺从的靠近他,连他的心跳和胸口起伏都感受的清清楚楚,没一会儿就又睡了个回笼觉。
余归的电话突然响起,大概是医院有事,便赶紧起身接起来:“我是余归。”
“主任,本来不想打扰你的,院长说让你多休几天的……”
“说正事儿!”余归压低声音,给颜敬书掖好被角。
“急诊来了个车祸的,车上五个人,挺重的,两个病危,你方便过来吗?”
余归抬眼看看时间:“半小时以后到。”
颜敬书睡的有点懵,拉着他问:“要出去吗?”
“有病人,我过去看看,不能送你去俱乐部了。”
颜敬书这才睁开眼睛,翻了个身趴起来:“你去吧,我一会儿自己过去。”
说话间,余归已经换好了军装,然后捧起颜敬书的脸,在她的额头吻了一口:“我先走了。”
颜敬书光着脚,到门口送他:“慢点,可以骑我的小粉车。”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晚上见。”
“拜拜!”
“不要光脚踩地板!”
颜敬书笑笑:“知道啦!”
颜敬书也没了睡意,起来收拾一下就去了俱乐部。
大家起得晚,颜敬书也没去喊他们,照旧就去了复盘室看比赛视频,刚好看见白鹭在。
白鹭见她:“雁姐。”
“怎么起这么早?”
“还好吧,有点睡不着。”
颜敬书点点头:“新年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南杉哥带我去福建玩了一周,逛了逛。”
“哇,那不错哇,我可想去那边了,那边过新年热闹得很。”
白鹭放下手里的笔:“可是你不在。”
颜敬书故作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想起了以前我们一起过新年的时候。”
“那时候青山也不回家,我们几个就在南杉那里闹,还挺有意思的。”颜敬书看看他:“白鹭,要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