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宋鱼向着前面走着，回答到小女孩的问题。
真的想不起来啦，
那些记忆不时的在宋鱼的脑海里面闪过。
但是却抓不住，想不起来。
我是宋鱼。
还有那，我是干什么的。
对啊，我知道我是谁。
却没有自己的记忆，我连自己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头又开始痛了，宋鱼不再去想了。
因为小女孩也痛的喊了一声。
这只是个梦，
宋鱼这样的安慰自己。
小女孩跟了上来，宋鱼走的速度并不快。
小女孩似乎不知道累的感觉，宋鱼走了三年多。
小女孩一步也没有落下。
“在找什么东西啊。”
小女孩并排的跟宋鱼走着，步调尽量的保持一致。
“门，或者是路一样的东西。”
宋鱼的神色有些迷茫，含糊不清的说道。
似乎他也不确定找什么东西。
“就是可以从这里出去的一样东西。”
听见宋鱼说的话之后，小女孩的神色瞬间失落了下来。
没有再去说话。
默默的跟在了宋鱼的身后。
如同失了魂一般的麻木的走着。
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
两个人默默的走着。
当小女孩开口说话的时候，宋鱼没有说话。
但是当宋鱼开口说话的时候，小女孩不再开门说话。
过了很久，有多久。
宋鱼记得有一个月零三天之后，小女孩又开口说话啦。
“你要从这里离开吗？”
“对。”
很简洁的对话，在沉默了一个月零三天之后。
两个人又一次的对话，但是说完这句话之后。
又陷入了沉默。
两个人在这片白茫茫的空间里面走着。
没有太阳，没有月亮。
除了宋鱼和小女孩再没有另外一生物。
宋鱼不知道自己往前面走是为了什么。
但是除了往前面走他做不了别的什么。
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没有方向。
是为了找到出去的路吗？
或者是一个门。
是也不是。
也许是寂寞。
在这个梦里的时间太长，总不能一直坐在那里等着醒来吧。
又或者是本能，宋鱼不想听天由命。
没有人会来帮助自己，如果自己再不努力的话。
那么，如果不能够醒过来哪。
也许会一直这么沉睡下去。
没有人来叫醒自己，只能自己去叫醒自己。
“我离不开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女孩又开口说到。
语气有点失落，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又好像在对宋鱼在说。
“可不可以不要离开这里，你是这么多年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
小女孩的神色有点哀伤，对着宋鱼恳求到。
“要是你也走了，就没有人可以跟我说话啦，一个人真的很孤独。”
宋鱼没有开口说话，
本能告诉他自己，小女孩说的话是真的。
小女孩对他没有恶意。
但是他并不想呆在这里。
要生活在这个空间里面吗？
宋鱼记得好像还有一个更好的空间。
自己不应该就在这里。
虽然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
你已经很累啦，应该休息休息啦。
而确是是很困，如果没有小女孩叫醒自己。
那么自己会慢慢的睡过去吧，也不会去做这个离奇的梦。
不管是安安静静的睡去，还是被小女孩给叫醒了起来。
宋鱼都觉的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
既然选择了做梦，那么就把这个梦给做完吧。
“不能。”
宋鱼说到，是真的不能。
小女孩楚楚可怜的神色让宋鱼感觉到有点怜惜。
本来不应该说出这句话的，怎么可以让这个小女孩伤心那。
但是话到了嘴边便变了，脱口而出。
又是沉默。
小女孩伤心的跟在宋鱼的后面。
要去安慰安慰她吗？
宋鱼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的心狠。
心里面想的和做出来的事情并不是一致。
小女孩像是一个被抛弃掉的小羔羊，魂不守舍的跟在宋鱼的身后。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久，宋鱼依旧计算着时间。
马上就要有五年的时间啦，这个梦做的时间有点长。
依旧还是不能够醒来。
“我带你离开吧。”
小女孩开口说话啦，没有了悲伤的表情。
低着头轻轻的说道。
“好。”
宋鱼停下了脚步。
走了五年没有停下来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本能的相信着小女孩说的话。
跟在宋鱼后面的小女孩也停下了脚步。
转头往旁边的一个方向走去。
宋鱼跟在她的身后。
小女孩走的很难，比宋鱼走的还慢。
但是在她所走的方向，白茫茫的空间逐渐变的清晰。
如同一面模糊的镜子被擦亮了一般。
天地之间越来越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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