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闻言,面色划过惊讶之色,奇怪的眼神看着叶攸,道:
“你又没犯事,我不能带你去。”
叶攸依旧笑着,她笑意微深的道:
“我是刚好要去那里,既然顺路,那便一同去了罢,而且你的马儿比较好,跑起来该是快的吧。”
捕头面色一沉,觉得叶攸是在找茬,哪有没事儿往府衙里跑的人啊。
他冷声道:
“请你不要妨碍公务,我是来抓林宥,不是和你乱扯。”
话落,他朝林宥走近一步,另外几个衙役也跟上前来,要动手抓人。
叶攸一步拦在捕头身前,看捕头脸色沉下去,她笑道:
“我这算是妨碍公务,罪名已有,你可把我也抓回去。”
“你这人脑子有毛病,那我成全你,抓你回去好了。”捕头古怪的看叶攸一眼,正要动手呢,却被洛苍制住。
洛苍冷声道:
“手脚规矩一点,她不是你能碰的。”
捕头内心已崩溃。
这不是她要他抓的嘛,怎么成他的错了。
旁边几个衙役见状,立马围过来,想要帮忙,却是几下被打倒在地面。
捕头望着倒地的一干兄弟,他恨声道:
“你们想干什么,与府衙作对,都想吃牢饭不成?”
叶攸这边已将马匹换好,她道:
“给你添麻烦了,不过也有好处,那就是林宥会配合你去府衙,无需你再费力擒他。”
林宥站在叶攸身旁,对捕头一笑,道:
“是,我现在会去府衙。”
捕头惊疑的看一眼叶攸,再看一眼林宥。
这态度转变太快了吧,看起来林宥很听另一人的话。
在叶攸示意下,洛苍松开对捕头的锢制,走回叶攸身旁,随着叶攸走上马车。
林宥来到捕头面前,道:
“请带路。”
捕头甩了甩胳膊,心头唏嘘着,这是他担任捕头以来,最奇葩的一次出捕。
竟然有人主动要去府衙,真奇了。
而当捕头看向自己的坐骑时,他面色是发青。
这匹消瘦的小马,确定是给他骑?
转眼一看,他那威风又矫健的马匹,已被套上鞍具,扛了马厢。
捕头一抿唇,给衙役交换一匹马,随后给叶攸带起路来。
在府衙门前停马,捕头冷着脸,要带林宥入堂,临走之时,不忘转头瞪叶攸一眼,道:
“你们的账待会儿再算,不要跟进来,若是影响县令审案,你们都得去牢里待着。”
事实证明,他的话效果不大。
因为他前脚踏入,叶攸三人后脚便跟上。
叶攸看着火气上头的捕头,淡笑道:
“不用管我们,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府衙里没说不让人观案。”
捕头指了一条地面的一条线,道:
“不可超过这里,其他的随你们。”
话落,压着林宥进入大堂。
一切都是按步就班,人带道后,醒木一拍,县令问了姓氏就开始审案。
有一点不同,那就是这个大堂之中,跪着的人只有一个林宥,跟本没有原告人。
一听,才知韩县令所审之事,是林宥逃兵役。
就是为兵时期逃离队伍的人。
而林宥情况并不是那样。
他是被弃下的士兵。
审案继续着,韩县令在堂上问,林宥在堂下答。
林宥句句答得属实,韩县令话中渐渐有了急意,韩县令似不耐烦,将话题转向另一面。
韩县令眉目显出厉色,斥道:
“听闻你买下一家酒楼,你区区一个小兵而已,哪里来的钱财盘酒楼。
想你也是窃取兵中银两,又慌不择路的逃回丰县。
在这公堂之上,还不给我如实招来,究竟偷窃了多少银两,都给我说清楚!”
林宥该答的已答,听到韩县令这问话,他心里留个心眼,道:
“我所说的话,韩县令似是一句话没听,韩县令不信的话,自可派人前去一查虚实,那日的战况是如何,你自然能知晓。
而不是在此处枉加揣测,给我加一些无由来的罪。”
韩县令一听,气得双眼一瞪。
暗道林宥是个没眼力,不识事务的人。
于是叫了一人给林宥暗中传话。
听完传话,林宥面色划过了然之意,韩县令胃口不小,打得是酒楼的主意。
他要是一个小兵,自是不敢与县令对立,但现在他代表着叶攸,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想到叶攸方才吩咐他的话,他便有底气。
不仅没有应话,冷眼瞧着传话人,而且抬起头来瞪视韩县令。
他道:
“原来是韩县令看上那栋酒楼,想要不耗一分钱的夺去,这才给我加了那些无需有的罪。
你,知法而犯法,以公职而想贪污行贿,这又该当何罪?”
“啪!”醒木拍打出清脆的声音。
韩县令怒不可遏道:
“大胆,你这刁民敢污蔑本官,不给你点教训,你不会老实,来人,给我用棍刑。”
林宥冷眼看着韩县令,并没因为韩县令恼羞成怒的话而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