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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失败总是难免的

同样是在清晨,红二是饿醒的,醒来一看时间,她发现自己错过了一顿早饭,非常的可惜。听到她醒了,服侍的侍女进来服侍她起床,红二乐得做个废人,由她们摆弄。昨天送走向语灵后,她隐身回到了破庙躺到尔依那儿,代替了影像。为防他们看出端倪,她还给了自己一剂安神药。

打了个哈欠,她听黑木说昨天是由楚立新送她回来的,邓科达看了她一眼,就去跟楚立新说话了,两人好像一直聊到了快天亮。闪瞎眼的基情呀,她想。至此,她可以基本判定与邓科达的恋爱关系无法成立,她失败了。承认失败,总是让人难受的,哪怕是没有斗志的红二,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为了安慰失败的自己,她喝了一碗粥后,又吃了两个肉包一个鸡蛋,外加一碗面,再啃了几块猪蹄。

“总算饱了。”她满足地拍了拍肚子,问身边已经看呆的侍女,“你们公子呢?”

“在院中赏景。”

倒是好兴致,她点头,一路小跑地去了院中的花园。园中有一亭,建于花丛中。这个时节,花园并没有什么可赏的花,只是面对满目的绿色总是能让人静下心来,尤其是在炎热的包围中。邓科达坐在亭子里的石桌前,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等看到红二过来时,眼中并无惊讶,像是早有预料一般。

“依依,昨天受惊了吧,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关切地问,态度一如往常。

“睡够了。”红二站在亭子前并没有进去。

“可还害怕?”

“不怕。我胆子很大。”她摇着头说,脸上扬起笑,弯起来的眼眉像是闪着光。

“看来你的胆子真的很大。”他笑道,竟开始反省自己先前是不是想多了,她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女子,可她又不是普通的女子,他对她总是不能放下心来,不像他的那两个妾室能让他确定对方是翻不起浪来的。

“我来是想跟你说,我差不多也该离开了。洛阳太危险了,我要回家了。”她带着几分扭惺说道,清亮的目光在科达脸上打转。

“回家?你不想留下来吗?”

“你的身边太很危险,还是乖乖呆在家里最安全。”

“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会有人送我回去的。”

科达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

他有些意外,迟疑地问:“你听说过神女门吗?”

“没有。”红二装着傻,摆出呆呆的表情,“听着很厉害。”

“是很厉害。”他一笑,说:“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你了。”

她点头,摸了摸鼻子,觉得现下的气氛倒算是不错,便问:“你能亲我一下吗?就一下。”

科达一愣,握了一下手心,点头答应,“好。”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认真打量着她。她真的很美,只是她漆黑的眼中总像藏着什么东西,哪怕这一刻只印着他的身影,他还是无法相信。俯下身,他迟疑了一下,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她眨了一下眼睛,抬头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怎么不是亲嘴,她想,幸好不是亲嘴,刚刚肉包好像是加了葱蒜的;可是只是亲额头,并无法让她心跳加速呀。

“以后可不能对别的男人要求同样的事。”他捏了一下她的脸,重新扬起了笑容,“走吧,离开洛阳。”

眼珠一转,她点了点头,“那我走了。”

她朝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去,倔强的嘴轻轻抿着,像是忍着想说的话。他目送她离开,一直许久后才回神坐回亭中。石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他仍端了起来,迟疑了片刻后一口饮尽。

走到门口的红二,脚步停顿了片刻,她好像又不怎么想走了。只是在脑子理出什么头绪前,她还是跨出了门口,她出于本能地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离开。她挑选的这个她觉得容易陷入恋爱的对象,好像并不简单。趋吉避凶,人之本性。甩掉跟着她的暗卫,她顺利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心里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谈个恋爱真的好难呀。”她抱怨道,却不知才一个早上,江南的某处有段恋情已经萌芽了。

一段时间没住,屋子又要重新打扫,趁着这个空档,她煮了一壶奶茶,坐在台阶上听着音乐发着懒。

“这次你想休息几天?”黑木甩着尾巴,眼睛微微眯着,享受热烈的阳光。

“总得半个月吧。能源需要补充,我也要好好评估一下我的心理,顺带学一些东西。”

“你真的打算实行青楼计划。”

“是的,我要让洛阳的男人拜倒在我神女门尊主的高科技下,啊哈哈哈哈……”

看着她尖叫嗓子夸张笑着,黑木抹了一把头顶虚无的汗,“听着好中二呀。”

“你管我!”红二哼了一声,继续享受她的下午茶时间。

就在红二继续她的任务,洛阳城中也照着它的步伐随时光前行。

八月,天气不再炎热,洛阳城中的百姓总算从黑衣女子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街上恢复了热闹的景象,叫卖的小贩吆喝着生意,行人也放心地接受他们的推销。有个面摊推出了拌面,吸引了不少百姓前去,等待吃面的队伍排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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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人遇刺,看来那个向语灵真的不会再出现了。”朝堂之上,坐在龙椅上的司马智听完汇报,满意地看向楚立新站立的方向,“楚爱卿,差事办得不错。”

“托皇上的福。”他出列下跪道。

“只是……”司马智故意拖长的语调,却失望没在楚立新脸上看到惶恐的表情。“若是能活捉就好了。”

“微臣无能,有负皇上所托。”

“这也不能怪你,听说这个向语灵武功极高,想要活捉她自然是难了一点,只可惜了这样一位奇女子,听说她还长得不错,可是真的?”

听了他的话,底下不少的大臣脸色都变了变,楚立新倒是脸色如常,应了一声,“是。”

“向爱卿?”

“臣在。”向语灵的父亲站了出来躬身应道。

“你有这样一位女儿怎么不送进宫来,半年前宫中就选过一次秀女,上面有你女儿的名字吗?”

向大人连忙下跪,“皇上明鉴,孽女向语灵早已订亲,故而微臣才没有上报。”

“是吗?”

“是。这次遇害的人中,有一男子就是先前与孽女订婚之人。”

“连跟她订过婚的都杀,你家的女儿也太凶悍了点。”

“臣有罪。”向大人背上冷汗直冒,又在心里痛骂了向语灵一顿,被她这样一闹以后向家姑娘的婚事就难了。

看他吓得不轻,司马智满意地笑了,“起来吧。”

“谢皇上。”向大人战战兢兢地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司马智抬眼看着朝堂之上规矩站着的大臣,他们都是他的臣子,一惊一喜皆由他掌控。这洛阳向来太平,偶尔出点乱子,也有人很快摆平。边界的战事倒是没有平息的时候,幸好有得力的大将看着,这样一想,他这个皇上实在当得太过轻松,这天下总没什么可让他烦恼的事。

“最近你们都警醒些,洛阳是皇都,别再出什么事。朕的贵妃马上就要生了,若是惊着了,你们都得跟着倒霉了。”

臣子们面面相觑,有御史正要上前劝谏司马智不要为了贵妃越矩,就见他挥了挥手。

“退朝吧。”

站在文臣队伍后方的邓科达望了一眼走下龙椅的司马智,便与其他大臣一样跪拜行礼。

司马智现年三十九岁,在位已经快二十年了,他是先帝独子,继承大统无可厚非。只是作为帝王,他有许多让大臣诟病的地方,以前还有大臣劝谏,后来他们都死了,就算是这样不着调的帝王也是帝王。再后来大臣们把希望都寄托在现年十四岁的太子身上,就算太子从不与朝臣走得太近,他们还是对他充满期待。

还未到不惑之年,养尊处优的司马智就已经面色发黄,眼下泛着青黑,这是明显是身体被亏空的预兆。有不少大臣都这样猜测,但这也只是大部分人的猜测,邓科达曾私下问过宫中的人,司马智的确身体有亏空,可好好调养,再活二三十年是没有问题的。太子能等那么久吗,或者说,皇上觉得太子能等那么久吗?也许太子越优秀,皇上越不喜。

“你在想什么?”楚立新走到科达身边,跟他一起走出大殿。两人故意走得慢了一些,落在众人后面。

科达一笑,说:“看来半年前送入宫的女子,不怎么合皇上的心意?”

“是吗?”楚立新斜眼看向他,照他对邓科达的了解,他猜他一定在打什么主意。

“你没听说吗?”

“什么?”

“明月楼的花魁呀。”

“明月楼?”

“走走走,我带你去见识一下。我看你都快素成和尚了。不过先说好,那位珊儿姑娘你可不能跟我抢。”

“什么珊儿姑娘,你到底在说什么呀。快放手,就算要去也让我先回家换身衣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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