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兮和辛冉在车上等了好大一会儿,远远的看着慕炎一个人坐在石墩上下象棋均十分的纳闷。
“你表哥在干什么?他怎么自己玩起来了?咱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他可能在查案!”
钟兮虽然不清楚慕炎的超自然能力,但通过这几次跟着他查案不难发现,只要看到表哥有异常的举动,这就说明他找到线索了。
这盘棋能排在十大名局之首,其难度可见一斑。
慕炎虽然背诵过这盘残局,但时间长了难免有点忘记,不过沉着冷静下来也慢慢的想起来。
而佩奇似乎面露着歪曲的表情,似乎胸有成竹。
这残局最好的结果是和棋,慕炎也已经做好了和棋的准备,但在交战了十个回合之后,猛然发现佩奇走错了一步。
“这下你输定了。”
接下来的两三回合之后,黑方的老将被红方吃掉,这叫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奇怪的是,佩奇并没有因为失败而变得沮丧,相反,他仍然那么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突然,他抓过那枚“炮”塞进嘴里,脸色顿时憋得通红,脖间青筋暴露,攥着拳头使着力气。
佩奇明显被棋子堵住了气管,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试图把卡在半截的象棋子顺下去,最终他成功了!
他笑吟吟的站起身,像完成了什么大心愿似的转身离开。
慕炎看着他的渐行渐远的背影,感觉他并没有给自己提供什么新鲜的线索,便把石桌上的象棋子收起来。
“走吧。”这是慕炎上车后说的第一句话。
“去哪里?”司机钟兮问。
“回家睡觉。”
“啊?”辛冉有点纳闷,“发现什么了吗?”
“给!”慕炎把装在证物袋里的十三枚象棋子递给辛冉,“把这个回去检验一下。”
“这个已经检验过了,上面除了有死者佩奇的指纹以外,并没有任何发现。”
“还是再检验一下吧,我觉得上面可能还有其他东西。还有,我觉得死者不是被人杀死,而是自杀。”
“自杀?”
慕炎摇了摇头,其实也并不很确定:“可能我这个说法不是很准确,这样说吧,那枚象棋子可能是死者自己塞进喉咙窒息而死的。”
“你怎么知道?”
“猜测。走吧,先把辛冉送回去,咱们回家。”
“不继续查了吗?”钟兮问。
“明天吧,明天咱们去吴倩的别墅一趟。”
“嗯。”
钟兮依照慕炎的吩咐把辛冉送回刑侦局,然后带着慕炎回家去了。
一到家,慕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思考,但思来复去,终因得到的信息太少,不能推理演化。
“咚咚咚!”有人敲门。
慕炎把门打开看到钟兮神情沮丧的站在门口。
“怎么了?不高兴啊?”他关切的问。
“表哥,我好无聊啊!”钟兮声音很轻,“天快黑了,今天咱们出去吃吧?”
“在家吃也挺好的,我做饭!”
钟兮挽着表哥的手臂晃动着,有种撒娇的意味:“今天我胃口不是很好,想去外面吃,行不行嘛?”
“你到底想吃什么?”
“不论我想吃什么,你都请客吗?”
“呃——”慕炎犹豫着,“好吧。”
见她的样子这么可怜,慕炎最终点头答应。
“好嘞!”钟兮一下子恢复了正常,“咱们说好了,不许反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我这就去准备。”
看着钟兮活蹦乱跳的跑进自己的房间,慕炎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在去市区的路上,钟兮边开车边哼着小曲儿,慕炎感觉她十分得瑟。
“表哥,今天咱们是去吃油闷大虾,还是清蒸大螃蟹?要不都来点?”
慕炎微微笑了笑,感叹道:“哎呀,以后谁要娶了你,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不趁个仨瓜俩枣还真养不活你。”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一首《我是一只癞蛤蟆》的手机铃声响起,钟兮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把电话放在耳朵上接听。
慕炎感觉一种危机感涌上来,非常担心因为钟兮不正当开车会出车祸。
听着从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是一个男孩子打来的,好像是她高中时期的同学。
钟兮又激动又气愤,怒斥她的同学,并骂了三次“傻逼”。
挂了电话之后,钟兮再也变不回接电话之前的好心情了,把车却停在了牛肉拉面馆的旁边。
“今天吃碗拉面凑合下吧。”钟兮耷拉着脑袋。
“怎么了?”慕炎觉得她突然改变计划,一切因为那通同学的电话。
钟兮犹豫了一下,突然拉着慕炎的手臂:“表哥,如果我不要你请吃大虾或者大螃蟹,你能帮我吗?”
慕炎感觉出她有点像出门前的语气。
难道这丫头片子又想套路我?
慕炎撇了撇嘴:“说吧,什么事?”
“是我的同学。”钟兮皱褶眉头,“他可能被人骗了,简直就是个傻蛋!”
“然后呢?”慕炎提高了警惕,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花样儿来套路自己。
“我没有说笑,这次是真的!”钟兮似乎发现了端倪。
“我也没有说笑,到底什么事?”
“我同学昨晚看一个美女直播,一激动把自己几乎所有的家底都打赏给了那个主播,现在他后悔了,你能帮他把钱要回来吗?”
“多少钱?”
“十几万吧。”
“我滴乖乖,你同学还真有钱。”
“有什么钱?这是他省吃俭用省下来的,准备拿来做生意的。”
“他为什么找你帮忙?”
“我和他说过,我的表哥是侦探。”
慕炎想了想,摇摇头:“办不了!人家美女主播一没偷二没抢,都你是同学的一厢情愿,这怎么要?认栽吧,就当十几万买了个教训。”
“不行啊!如果让他父母知道这件事的话,会打死他的。”
“那我也没办法,再说我是个侦探,像给人家钱又要回的事情是做不来的。”
“你真不帮吗?”钟兮盯着慕炎。
慕炎从未见过表妹用这样眼神看自己,很诡异,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还有种乞求的意味。
“你想怎样?”慕炎这才发现表妹这次并没有什么套路,而是真的。
“我自己去,就算找到那主播的家里,我也要帮他把钱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