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相府上下的主子下人们来说,这样的饭局才正常,要是那天夫人小姐们能安安稳稳的吃完一顿饭,那他们会觉得相府出了什么大事。
书房,水希荷一进去就坐了下来,随后跟进来的水绍辉盯着水希荷看了一番,没说话便坐在书桌前。
室内一片寂静,香炉炊烟袅袅,水绍辉闭着眼靠坐在椅子上,水希荷则坐的笔直,眸光时不时的看向水绍辉的方向。
“父亲找女儿来可是有事交代?”
闻声,水绍辉睁开眼直起身子,随后摇摇头叹了口气。
“还是学不会沉住气,”水绍辉拿起笔架上的笔说道:“无事,你去陪你母亲吧。”
水希荷虽不满但也并未说什么。
不过她倒是真想问问母亲,水知言的婚事到底是何情况。
另一边,水千婉拉着水知言绕到后院,便把她交于一直在廊下等着的水知语。
“二姐姐三姐姐,回院子后同姨娘说下婉儿晚膳去你们院子用,还请姨娘和姐姐们别嫌婉儿贪吃啊,”水千婉笑眯眯的。
“好,婉儿想吃什么,我让小厨房做给你吃,”水知言上前一步拉住水千婉的手。
“二姐姐,婉儿不挑食的。”
“那行,你就等着吃便是了。”
三人谁都没有提及前厅发生的事,说了会话便各自回院子了。
“小姐,”水千婉刚踏进院子,言情就迎面走来。
水千婉嗯了一声,然后进了房间。
“好消息?”也许是天气越发热了,又也许是院子离得远有些累了,此刻的水千婉额头有着细密的汗,双颊微微泛红,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瞅着言情。
言情先是给水千婉倒了杯水,然后才说:“好消息。”
水千婉把刚端起的茶杯又放了回去。
“我刚回来时碰到古硕,他让我转述,说是琏王那边传来消息,半月以后立安王为太子,并昭告天下,”言情说着看了眼水千婉,发现她并未觉得诧异,就接着说:“皇上和琏王都觉得,既然安王对太子之位势在必得,便给他就是,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
“嗯?”
“后一句乃琏王所说。”
水千婉敲着桌面,“肖逸枫还是有些着急了,现下这个情况,如果不是有必胜的信心,那么这个太子之位昭告天下之时就是其他几个势力统一战线的最好缘由。”
首先就是她那个好父亲。
“还有一事,从兰城回京的牛大人就是安王的人,他带来的那批药材和银两,会马上转移到安王私库。”
“嘭”的一声,水千婉坐不住了,“那可不行,那是本小姐,本来不准备这么早动手的,现在不行也得行了。”
虽然她早就猜到那头牛是肖逸枫的牛,可没想到不仅牛是,东西也是。
“言情,查清楚那些东西何时转移,有多少人,什么路线。”
“是,小姐。”
“这么一来,父亲更不会同意二姐姐进牛府了,”水千婉嘀咕着。
言情接不上话,刚才她们不是再说打劫的事吗?怎么就到二小姐了。
“也就是说就算秦锦不把二姐姐许给牛大人,那些钱还是安王府的,所以这牛大人既如愿把银子庄子送进了安王府,又白得一如花似玉的小媳妇。”
“按理说是这样没错,”言情稳稳的接话。
“美得他,”水千婉说。
“二小姐是很美,”言情接。
“敢打我二姐姐主意,小心本小姐一瓶毒药送他回他的兰城,”水千婉再说。
“估计回不去,兰城信任知府已经上任了,”言情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