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最后还是向鬼差付出了一个条件,换取阿十活着。
当然,他冻伤和摔伤并没有因为鬼差的插手而消失,并且陷入了深度昏迷。
比起死去,这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了。
事后,若男也十分感谢自己的这个决定,因为它把自己带回到了属于人的那部分。比起若男心中的平静,乌云山可谓是惊涛骇浪。
“一个小小的鬼差,也敢对一个人的生死做出干涉?不得不说,这个天地是越来越放肆了。”老人一脸怒容,而且,这座山的天空上乌云密布,里面有几条银龙忽闪忽现。
鬼差的背后是一个巨大的棺材,时不时发出巨大的撞击声,震得棺材外的铁链哗啦啦得响;旁边站着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沙弥,他低着头不停地诵经。
“雪大人是变数,而且阿十也不应该今日死去。”
“这也不是你插手的理由!”老人怒吼起来。
“山主,你在恼怒什么,我们自己都清楚,何必借题发挥,为难我?”
老人朝前迈一步,鬼差像是被什么轰击了一下,跌倒在地。
“小鬼差,这是警告,这也是最后一次。”
天地又一次归于寂静。
......
比起若男的咄咄逼人,江月就有水平多了,几两银子,笑容满面,再加上撒几个娇,就打听到了不少消息。然后加上江禹在山下了解到关于浅露寺的消息,大致的事情经过脉络就可以理顺了。
“他是打水不小心翻滚到悬崖下?我怎么就不信呢?”江禹盯着若男,“更何况你一个武者,拦住一个小辈摔倒,不是绰绰有余?”
若男心里有些发毛,但嘴上还是很硬的,“你爱信不信。”
江月,拉开二人,“若男姐人家自有决断,用不着你指手画脚。先不说这个事情,我们根据打探的消息理一下脉络,顺便能不能威胁一个这个方丈。”
五个月前,寺庙里出现了红色的虚影,每到晚上就在寺庙的各个角落游荡。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这个虚影,再加上武僧出手也没见效果,于是方丈请来了豫灵镇的县令,可也无可奈何。
三个月前,阿七吊死在槐树下。
“那颗巨大的树木居然是槐树?”若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还觉得有些尴尬,“这冬天让我没认出来。”
“但,谁也没看见阿七到底是如何死的。阿十说得话有待怀疑,我也问过阿六,他说他根本没见过。”江月一脸怀疑她的所见所闻。
紧接着,皇上驾崩,然后新皇登基,以及边境传来一些战乱。
“边境战乱?我怎么不知道?”
江禹真得觉得若男就是一个萌新白痴,“你能不能不要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若男其实并不想怼江禹,也觉得刚刚认识,也不会认识很久,一直以来就让着他,没想到他越来越得寸进尺。
于是若男毫不留情,“就你知道得多?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摆给谁看?对了,我要学一下你的样子,你能不能不要做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真恶心。”
“你!”
“能不能别说话了,听见你说话我就心烦。要不要讨论红影了?就去山下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就以为自己已经解决红影了?武者就是这么自大么?还是说只有他?”
江月,呆住了,但还是很乐意回答若男,“只有他。”
若男很成功将江禹气到了。
阿七死之前,方丈其实已经发布了任务书,但奈何金额低,没人来,直到阿七死了才将金额提高。
“为什么不能撤回任务?”
“撤回任务需要付出一半的赔偿金额给官府。”
“真是狗。”若男哼了一声,“和某人一样。”
江禹气不打一处来,“你是在说我么?”
“谁回应,就是说谁。”
剧烈的炁在江禹手中攒动,但与此同时,若男身上也出现了大量的炁。
“你们两个在干嘛!”江月拉开江禹,“我们是一体的。”
“想打架么?小屁孩,离开了妈妈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比你厉害的人?你能不能不要做出这种恶心的样子?”
论口才,若男觉得只有来福才能跟上她的思维。
江禹愤愤离开。
不过江月给了若男敬佩的目光。
“我们先不管他,继续理思路。”若男满不在乎道。
两个月前,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方丈卸任,新方丈上任,对外人的说法就是,老方丈身体出现了状况。
江月听到若男把阿十所说的事情,一脸怀疑,“你是说,老方丈被关起来?我忽然不想要这钱了,感觉不值得。”
“为什么?”
“若男姐,你虽说是个武者,但对于这个世界的隐秘似乎知晓不多,这个世界是有一些诡异,亦或者说是,人力不可抗衡的存在,比如大妖,还有乌云山,说不定这个寺庙里的红影也是。”
“我们都来了好几天,根本没见过,说不定就是子虚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