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内的空气顿时凝滞了起来。
公然作弊?
唰唰!
所有人疑惑的目光都凝聚在楚源的身上。
这是一种窒息的感觉。
楚源沉默片刻,只好硬着头皮说,“这一万钱确实不是造纸赚取的。”
“不过,我已经研发了新款生活用品卫生纸,若是造纸坊没有被坏人烧掉的话,现在已经可以量产了,这是好东西,唐公,我有信心能够赚取十万,百万钱!”
楚源目光如炬,盯着李渊。
李渊怔住。
他的内心好像被说服了一样。
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事已至此,楚源没有办法了。
他每一步都是在兵行险招。
在大业十三年,自己不投靠李渊还能投靠谁?
洛阳王世充?定扬刘武周?
还是河间窦建德?
总不成是禁卫军统领宇文化及吧?
这些枭雄割据一方,都有能力,可是奈何他们不成气候的,楚源知道就算跟着他们也是白混。
李家这是天命!
他没得选择。
“吹牛谁不会?”李元吉嗤之以鼻。“还赚取百万钱?真是笑话,离开我们李家你就没有活路了。”
李建成冷哼了一声,一脸得意洋洋说,“这一万钱不知道是偷得,还是高价借的?一个下人杂役还想要入赘我们李家?”
“滚一边去吧!”
“下人就是下人,永远成不了贵族的。”
李元吉兄弟几个在一旁煽风点火。
“滚!”
“永远不要出现在晋阳府!”
……
李家的人还在对楚源恶语相加。
他们敢这样说是有着道理的。
大业十三年。
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晋阳府虽然安稳,可是突厥在外面一直在刺探军情,时常有着打劫的骑兵小队,城外的情况不容乐观。
关内已经打了好几年的仗,加上洪水肆虐。
乱世中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好的活路。
楚源没有理会这些杂碎。
他是做大事的人。
自然是不能跟这些杂碎计较的。
这是格局。
此时。
楚源眼睛紧紧地盯着李渊。
李渊心头也发毛。
楚源眼眸漆黑,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深沉。
毕竟——
这楚源不是一般的杂役,这是带着一尊造反石人要给自己当贺礼的人。
在乱世中,这种人不得不拉拢。
有着能量。
李世民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他认为——
楚源能够在短短时日搞出一万钱说明还是有着本事的,且不说是什么本事,总之,不是凡夫俗子,算是个人才。
李世民倒是很欣赏楚源。
他看中结果,不讲究过程。
“老爷,楚源并没有按照您的意思将一千钱翻倍,谁知道,他这钱是从什么地方搞来呢,赶紧把他逐出李家吧。”
窦氏坐在屏风后面发话了,“你看,柴绍这孩子,智勇双全,雀屏中选也足以证明他弓马娴熟,又在太子身边做事,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李渊轻咳了一声,“容我思考一下。”
他很为难。
此时,巨鹿郡公柴慎看到这么一幕,觉得甚是滑稽,便坐在椅子上开怀大笑。
就这?
这个楚源能成为柴家的竞争对手?
真是好笑的事情。
柴慎对楚源如何搞到一千钱的事情是没有兴趣的。
他的注意力在卫生纸上。
虽然——
他对这个卫生纸不了解。
可是这造纸坊无论做的再大,终其一生也是一名工匠手而已。
撑死,算包工头。
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李渊见到柴慎大小,整个人一脸尴尬,拱手道:“巨鹿郡公这是……?”
“一个工匠手而已,我儿柴绍怎么比不上?唐公,咱们之间可是有着婚约的,您想要撕毁,我也无所谓;你们李家固然是世家贵族,可是我们柴家在长安也是吃得开的,撕破脸了,谁怕谁?”
李渊脸色不好看,“巨鹿郡公这话也忒重了吧。正所谓,成亲这件事情,当属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柴绍是个好孩子,只是……”
“老爷,柴绍弓马娴熟……”窦氏忍不住在屏风后面说。
“我知道。”
“老爷您还在犹豫什么?楚源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讲什么诚信,给他几万钱打发他走就行了,实在不行,随便找个丫鬟给他也行。”
“这楚源是要入赘的!”李渊低吼了一声。
柴慎在一旁轻咳道:“柴绍也可以做上门女婿。”
现在难题来到李渊身上了。
毕竟。
两家的婚事都是他许诺的。
这个事情棘手了。
柴绍的婚事是他在长安述职的时候,喝醉了酒和柴慎许诺的;楚源的婚事,是为了拉拢他承诺的。
出尔反尔的事情唐国公干不出来。
李渊也是要面子的人。
可是——
他的女儿也只有这一个适龄未婚配。
眼看着事情陷入了僵局,站在花厅内的楚源,也算是看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一个李秀宁许诺了两家,闹了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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