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君对沈笑笑这句话十分认可地点点头:“这句话说得对,做生意不能只靠着名气,人脉和手段都是必不可少的,关键是我一直在和你们,强调一个‘义’字。”
苏妙妙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她现在只想着赶紧让外面那些没有眼力,还喜欢乱嚼舌根的人闭上那张嘴。
“这些衣服就先这么配着,东家第一天一定要穿这一身。”素娘挑出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件墨绿色旗装。
“那我要这个。”苏妙妙挑出来了那件藕荷色的旗袍,她主要是为了上面配的那一套珍珠饰品。
沈笑笑也来了兴致,指了指那边那件宝蓝色的西式长裙:“说好了,那件一定要在我玉春楼开业的时候穿。”
陈锦君打趣她:“玉春楼开业,还需要我去吗?”
“晚上您不用来,要紧的是上午那道剪彩。”
陈锦君点点头,把目光投向那边那件黑色的曳尾旗袍,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只龙。
她吓了一跳,龙怎么能随意绣在礼服上呢?这要是被有心人抓到……
素娘见她看那条旗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没事的,现在没有皇帝了。”
“那金线是为了配那套鸽子血的首饰的,东家放心穿就是了,”苏妙妙也对那条龙不屑一顾,“到时候首饰送过来,保证东家再也注意不到这条龙。”
“这一条,东家一点要留到最后开业郑掌柜那里,那天是人最多的,而且,据说杨青也会到。”沈笑笑提醒她。
陈锦君点点头,杨青吗?
等我查到你的马脚那天,就是你身败名裂的时候。
于策开业这天果然和素娘说的一样,有报社的记者拿着相机在场。
陈锦君按着素娘的嘱托穿上了那件墨绿色的老式旗装,头顶着苏妙妙配上的绿松石抹额,一如画里的清宫诰命夫人。
沈笑笑还打趣她:“这衣服压人气色,穿不好就会硬生生地让人老上十岁,东家穿着倒是不显。”
陈锦君坐在布庄后面的隔间里,看着于策和其他掌柜迎接着来自雍州不同行业的商人。
“那是谁?”陈锦君注意到了一个人,很熟悉,但是一时间看不出来。
她旁边的素娘看过去,那人黑衣黑帽,站在窗边,看不清脸。
陈锦君死死的盯着那个身影,不停地在脑海里回想那个人到底是谁。
“啪嚓……砰!”
报社的记者拍下了于策签下了第一单生意的画面。
镁光灯刺眼的亮度猛地晃了陈锦君一下,让她不得不眯起眼睛。
等她缓过来,那个神秘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
陈锦君来不及细想,于策那边就已经派人来喊她过去了。
素娘帮她检查了一下头饰,就陪着陈锦君一起出去了。
陈锦君走到了剪彩用的红绸后面,有些恍惚。
这些年陈家一直在京城蛰伏,许久不曾扩大经营的规模。
这一次,也是让一直韬光养晦的陈家重新返回到众人面前。
陈锦君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和善的微笑。
“这位就是我们陈东家了。”于策和到来的客人们介绍着陈锦君。
整个会客大厅有一瞬间的安静,陈锦君出来的那一瞬间,在场的人都愣了神。
不得不说,素娘的手艺不愧是宫里出来的,整件衣服的一针一线都极为细密,剪裁合体,不但不显得臃肿,反而衬得陈锦君整个人贵气逼人。
在场的雍州商人都有些意外,来之前受到邀请,只说了背后是陈家,本来还不知道是哪个陈家,但是今天一来,看到陈锦君,有人就明白了。
原来,所谓的陈家说的是前些日子从京城嫁到霍家的皇商陈家。
但凡是在商场浸淫五十年以上的老妖怪恐怕没人不知道陈家。
当年的陈家可是万岁爷钦点的第一皇商,不过最近这几年……好像没怎么出来过了。
不过让人好奇的是,陈家的东家,怎么是个女子?
难道这位就是最近雍州传闻中霍家二公子的未亡人?那个死皮赖脸要进霍家的小寡妇?
陈锦君把台下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以她的见识,不难猜出这些人心里都在想着什么。
“今天,是陈家名下的布庄开业,今后的三个月里,陈家所有产业都会在雍州陆续开业,届时,希望各位商界的朋友,各位记者朋友莅临。”
陈锦君开口介绍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报社记者手里的相机对准了她。
于掌柜说了,一定要多拍陈东家,本来他们还有些好奇,现在看来,陈锦君这副皮囊就足以在报纸上吸引一大批目光了。
拿着相机的记者眯起眼睛看着陈锦君,这种美色确实少见,用这种手段也确实无可厚非。
陈锦君介绍着陈家目前有的产业,也表示陈家与霍家有合作,将会以最优惠的价格在雍州进行交易。
“霍家是军阀,怎么会在意我们这些小商人,怕不是你拿霍家来唬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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