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别耍你的菜刀了!”郎三贤警惕的目光,正色道:“厨房在后面,我带你去。”
他们走了…
唐小米犯困,没几句话的功夫,竟然睡着了,她的睡眠真是好得让人羡慕。
蓬松的过腰长发,披散着,覆盖在肩头背后,还有一些压在了胳膊和脸之间,看来她太累了,以至于忘了整理头发。
她睡得很香,时不时的还会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看着她瓷娃娃一样的脸庞,长长的睫毛,粉嘟嘟的脸蛋,显得分外安详,就好像一个闭着眼睛的芭比娃娃。
尤兰,虽然早有困意,可她面对眼前这么多江湖人,心中一丝忌惮总也放不下来,一开始,她想用不在意的表情掩饰自己,可每每将要睡着的时候,都会被那些陌生的声音吵醒,而每次醒来,都会惊出一身冷汗,就好像刚刚做了一场噩梦。
“算了,我不睡了!”
不想再感受那噩梦般的惊醒,一直坚持着不睡,可困意还是像海浪般涌来,忽而,眼皮沉重,总也抬不起来,脑袋像钟摆一样,不停摇摆着。倏的,一个急速的下坠,好悬没把鼻子碰在柜台上,单手托腮,极不情愿地揉了揉眼睛。
这时,朦朦胧胧地见到那个长得像岳云鹏的家伙,虽然他冷着脸,但看起来颇有喜感。
“喂,唐小米,你的菜来了…”尤兰懒懒地说道。
看着胡一刀端着一盘蒜末土豆丝,尤兰推了推“考官”唐小米。
推了一下,她没醒…
再推一下,她吧嗒吧嗒嘴儿,转了一下头,继续睡…
睡熟的她,脸上留下了几道清晰的发丝压痕,尤兰不忍心再叫她,可她还是恨恨地诅咒道:
“阿~西!像猪一样!”
撩起漂亮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胖子青年,他端着盘子,脸上显得有些不耐烦。
照顾情绪似的,尤兰换上了同情的目光,苦笑地说:“算了,还是我尝吧!”
吃了一口…
“嗯!还不错!”尤兰由衷地夸赞道,不过马上眼珠一转,换成慵懒的神态,筷子在菜盘中翻来翻去,结果发现,土豆丝被切得细而长,根根几乎一样粗,实在挑不出毛病。翻了翻眼皮,再吃一口,品咂着摇了摇头道:“醋放得不好,太多,吃起来倒牙。”再吃一口,又摇了摇头:“盐放得太多,吃多了嗓子咸!”
“喂喂喂!老板娘?咱能不能专业一点?”胡一刀一条腿嘚瑟着,不屑地道:“你们也是开饭店的,难道店小二不会问客人什么口味吗?这些都是可以调的!好了,好了,别装模作样了,快说,到底行不行?”
“emmm”尤兰想了想:“这菜的味道呢,还凑合吧,基本通过,不过呢,”话锋一转,挑剔的目光上下看着胡一刀:“丑化说到前头,要有三个月的试用期,咱们不光要看你的厨艺,还要看你的人品!”
“哦!那工钱呢?工钱怎么算?”胡一刀一听此话,立刻把身上的包裹卸了下来,就好像现在他已经是客栈的一份子了。
“工钱…,工钱么…”尤兰美目晃动,开始琢磨主意,顿了一下之后,嘴角掀起一道市侩的弧度,笑着说:“一个月给你三两银子,怎么样?这个价钱,可不低了!”
“什么?三两?”一听三两的报价,胡一刀小眼睛瞪得滚圆,提高了嗓门,气得手直抖,说起话来比比划划,一脸的不满意:“你打发要饭的吗?我可是当过御厨的!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御厨出来的高手,都是什么行情!”
“那你说,你要多少?”尤兰收敛笑容,认真地道。
“多少?”胡一刀拎起包裹,一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派头,“呵呵,要我看,还是算了吧!”
“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嘛!”
“什么意思?你给得这么少,还问我什么意思?”胡一刀抻了抻背包的前巾,鄙夷地道:“都说外面的商人心黑,可没想到竟然这般黑!”
“商讨价钱,不就是讨价还价吗?好了,咱们都别说废话哩,你就说个最低价好咯!”没休息好的尤兰有些心气不顺,而她最看不得别人冲她瞪眼睛,于是,心中一颗愤怒的小火苗抖抖点燃。
“最起码,不得二十两?”胡一刀恨恨地说。
“噢!!!你狮子大开口哦!二十两?把客栈都给你好咯!”既然对方漫天要价,尤兰也不顾及什么了,她一唬地站起来,双手掐腰,一脸的不服气。
“切!就你们这样的小客栈,一群土鳖!有什么了不起!给不起钱就直说嘛!装什么有钱人?”向外走了两步,听到尤兰的嚷声,胡一刀回过头也嚷了一句,说完,他继续向外走。
“噢!?”见对方骂人,尤兰心中的小火苗迅速升腾,怒火冲上脑子,觉得热血沸腾,双手拎着裙边,小步快走地出柜台,站到武松的身边,指着胡一刀的后背骂道:“死胖子,你给我站住,你说谁是土鳖,我看你才是土鳖!土豹子!装什么御厨,搞不好就是个没种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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