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起初到底是有些许的不乐意,若不是自己东拼西凑,将好吃的一并给她备上数十份,要不然或许都不会这班听命地任由差遣。
连带着本身就是要来责备她的圆圆都忘记了最初所为何来。
不过璋宪这回让她办的事却不简单。
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打不入敌军内部,言语不通便是最大的难关。
若非偶然见到谢玄道的马车陡然停滞那女人院内,她都不曾感觉到中原话这般悦耳动听。
只可惜,谢玄道来此也并未与这女人做些男盗女娼的事,要不然她定能借此作伐,在璋宪面前好好吐槽谢玄道的不是。
“那他到底去做了什么?”弗陵问道。
“问候吃穿住行。”圆圆仔细想了想:“正经事情也没见做。”
弗陵眉梢微紧,心下不安。
圆圆好笑不已地逡她一眼:“你不会担心他这是和女人搞在一起了吧?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朝三暮四的臭男人,即便是人人称羡的世家第一贵公子,光风霁月的谢世子,依旧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弗陵:“……”
这人说话这般难听,真是继承了谢玄道的毒舌。
且不说他信任谢玄道的为人,便是那女人的年龄放在哪里,怎么想也不应该将这两人联系在一起。
“只是……”
她怀疑的事情多半成真。
那个女人或许就是此番来接她回家的所谓亲戚。
谢玄道既然已经答应过自己不会让她离开,想必是故意借着打探衣食住行的名义,进而查探那女人的具体动作。
这些日子,她想必更不该随意外出了。
然给谢玄道的礼物……
弗陵看向圆圆:“我始终是相信你的武功的,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突如其来的话让圆圆觉出几分的迷茫,不过还没彻底将话理解清楚,这人便已然将把自己的胳膊搂了过去,亲亲热热地拥着她往府外带。
“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弗陵随意胡诌道:“采买过节该用的东西啊?”
“什么过节?”
“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忙糊涂了,这都要过中秋了,自然是采买中秋节礼。”
等到被她带出府外,稀里糊涂间才发现她这是故意在吸引火力交锋的注意。
这四面大方,监视她的可不仅仅一双眼睛。
密密麻麻的,跟蜂窝一样渗人。
其中不乏有谢玄道的人,谓之曰保护之义。
可另外一批人呢?
再者,她知道这些事吗?
“你有发觉周遭有些什么吗?”
“什么?”
圆圆:“……”
合着在她眼底真当这个世界干净清透又美好。
圆圆戳穿现实的残酷:“有人跟踪你。”
“我知道。”弗陵:“但我甩开了。”
圆圆看着她这般乐观与天真的眼眸,很无情地说道:“并没有。”
弗陵皱眉疑惑:“这些人如今这么厉害的?”
那她所作所为岂不是早就事无巨细地落在别人眼底。
“你还有闲心玩闹,合着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全都忘了是吧?”
她这是担心近日那个女人不知道会搞出什么手脚,如今她又跑出来故意吸引火力交锋。
这不是在玩火吗?
弗陵道:“我没忘记,那个女人不是要绑架我吗?”
“那我倒是要看看,青天白日的,她究竟能怎样从你的手把我掳走。”
她颇为信任地拍了拍圆圆的胳膊肘。
她越发信誓旦旦,反而轮到圆圆为此小心谨慎。
生怕她这是一时糊涂,马失前蹄,下错了决定。
她是那种很靠谱的人吗?
可是弗陵也很坚决,硬是半拖半拽地总算是将人给拉到了教授自己烧陶手艺的那户人家门口。
“我最近跟这里头的烧陶大师学烧制陶瓷呢。”
“你这些天往外跑就是为了这种事。”
圆圆就差直接给她一记白眼。
可等到亲眼看到她从瓷窑中拿出几套烧好的几套瓷娃娃时,气得皱眉头。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过来了,你看你这都是烧制的什么东西?”
这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谢玄道。
生气的高冷的,笑着时蹙眉时。
这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若是没有几分在意那人,怎么会如此制出这般生动形象,却又憨态可掬的谢玄道。
还未从自己的作品之中回过神来,扭头却见衣服袖口被人紧紧攥住不放,顺着指尖看着这人一脸的忿然,弗陵紧忙道:“也有你的份。”
等到她将独属于圆圆的这一套瓷娃娃也从瓷窑中搬出后,圆圆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可看她取完自己的瓷娃娃后,又转头从窑中继续往外搬属于谢玄道的瓷娃娃。
圆圆面色变了变:“为什么他这么多我这么少?”
弗陵埋着头干活,“啊,这样啊,那是因为我手艺生,时间有限……”
“我不听我不听,要是以前的璋宪,一定是会将我排在他的前面,绝对不会像你这般厚此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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