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误机风尘仆仆的赶回到青阳教,已经好几天过去了。
『药』误机看着眼前的高山,三步并作两步,匆忙上山,遇到弟子询问身份,也没空搭理,只是简单的拿着令牌在他们眼前一晃,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药』误机已经不见人影了。
“那是……鬼医令?”一个弟子不可置信的说道,自从『药』误机闯过了魂踪阵,就一直云游四海,行踪不明,已经将近二十年没有回来了,现在神『色』匆忙的赶回教里,怕是有什么大事。
几人不敢耽搁,急忙分出一人去禀告教主。
『药』误机率先回到了『药』误归的住处,结果那里已经荒废很久,蓬草杂生,足有半人高。蜿蜒的小径也被『乱』草遮盖,寻不到原有的痕迹。『药』误机心里疑『惑』,『药』误归这些年到底生活在哪儿里?他最近一次去找『药』误归是在五年前,这五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心里担忧更甚,却只能将疑『惑』压下,马不停蹄的去找肯定知道『药』误归下落的教主。
究极峰上,人迹罕至,连巡逻弟子都很难见到一个,却是最难闯的,暗处不知守着多少个暗卫,还有滴血即为剧毒不畏刀剑的『药』奴,除此之外还设有『迷』阵,可以说就算是有人混了进来想要刺杀教主,恐怕连山脚都过不去。
『药』误机行至山脚下,扬声道:“属下『药』误机求见教主。”
话音未落,一身锦衣的易行歌已经从暗处走了出来,冷冷淡淡的瞧了他一眼:“本座知道你为何而来,『药』误归不在教内,至今未归。跟本座来吧,本座有事需要你帮忙。”
“可否告知属下如何寻得师兄?”『药』误机跟上去问道,言辞间多了一些急切,“实不相瞒,属下这次请师兄出山帮助圣女祛除梦魇,但是没想到他居然将一身功力输了过去,现在······”
易行歌不知为何,扭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阴鸷的脸上扯出一抹嘲讽来,“那是本座的命令,他还没有胆子违抗。至于安危,你不必担忧,这么多年都没死,要死也不差这一会儿半会儿的。”
“为何?”『药』误机顾不得尊卑,语气里居然带上了一丝质问,甚至脸上也能看出明显的怒气。
“本就是将死之人,临死前自然是要为青阳教再尽最后一份力的。”易行歌有些不耐烦,甩袖走的更快了一些,『药』误机顿时不敢再说话了,只是心里越加焦躁不安。
易行歌带着他一直走到自己闭关的密室里,然后伸手扭动挂在墙上的一盏烛火,一面墙轰轰隆隆的打开,『露』出了藏在背后的一条幽邃黑暗的小道,一股寒气向『药』误机迎面扑来,不由得『露』出吃惊之『色』。
“进去吧,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易行歌不知从哪儿里『摸』出来一个火把点燃,带着人走了进去,然后石墙又在他们身后缓缓闭合。
走进去『药』误机才发觉里面更冷,恍若到了初冬,随着越走越深,寒气也越来越重,『药』误机不得不提升起内力为自己取暖,同时心里不由得怀疑尽头是一堆冰坨子。这条路蜿蜒向下,约莫着向下走了几十丈,终于看到了尽头,是一间没有门扇遮掩的屋子,里面果然是一堆冰坨子,居然满当当的堆了一屋子,远远地都能看见白气袅袅。
而在冰块的正中央,则放着一个玄玉冰棺,走的近了,才发现里面居然躺着一个女子,脸『色』苍白如雪,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就像是一块白瓷上布满了狰狞的裂纹一样,有些渗人。
“替她把脉。”易行歌没那么多心思给『药』误机解释,只是小心翼翼的掀开了棺盖。
『药』误机垂手应是,上前两步就开始把脉。不过几个呼吸间,『药』误机就惊得差点将对方的手扔出去,抬头看看面无表情的易行歌,敏锐的发现他一向严苛冷肃的脸上竟有些温和,宛若深不见底的冰潭一样的眸子里流淌着某些他看不明白的情绪。
“好好诊脉!”易行歌发觉他出神,刚才那丝温柔立即消失了,又成了平日里那个阴晴不定的魔头,冰冷的说道。『药』误机居然觉察到了一点杀意,立即收敛心神。
只是这脉搏······他就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脉象,过好一会儿才跳一下,然后就跟一潭死水一样,跟死人的脉搏没有任何区别。并且他还觉察到这女子那偶然的脉动,是因为她体内有什么东西,比如说蛊虫,也就是说他诊出来的脉动有可能是蛊虫造成的。
“可有什么发现?”易行歌看他抽手,立即问道,神『色』间有些紧张。
“这······教主可否告知属下此人的详细病情?”『药』误机斟酌着说道,不敢直接说这人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了,生怕刺激着某人。
易行歌看了他一眼,静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本座知道你的想法,她没有死。”顿了顿又道,“本座也没有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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