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奂澄澈的眼睛里面满是疑惑,看着脸色阴沉沉依旧没有一点好转的男人,什么都摸不透,心里越来越打鼓了。
她仔细想了想,这几个月在这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那么,能有什么事情让一一宝贝愤怒成如此的呢?
她勾着男人的脖子,乖乖的模样,两颊微微染了霞色,手指在他的脖颈之后慢慢摩挲着,看着男人一言不发却又怒气尽显的脸色,微微侧头靠近,似乎要亲吻的动作,却突然在半路上停了下来。然后,她突然借力一跳,两腿缠绕在了男人身上。
女孩身上独有的香气如藤蔓一般围绕着他渐渐生长。
南玘宬呼吸一滞,怒意蓬勃的眸中乍然裂开缝隙,手托住了她。
细腻柔软的肌肤与坚硬的皮肉相贴,一股带着燥意的热度升腾而起,勾人心间。
时奂脸颊窝在男人肩窝里,脸颊是独有的软意,她呼吸很轻,像是绒毛从皮肤上划过,一点点的颤栗从平静之中绽开。
她轻柔的呼吸缓缓靠近,令人深陷,低吟声中,委屈如同波澜散开,搅动了一室风平浪静,“一一宝贝,你为什么不高兴呢,这样我也很不开心。”
南玘宬黑眸微垂,一边托着眼前的女孩,任由她平稳的呼吸干扰着他渐渐凌乱的定力,一边仔细将心头的几近重担数了一遍。
半响,在女孩蹭得越来越厉害的情况下,他沉下呼吸,轻轻按住她的脑袋,盯着她明亮的眼睛,那黑眸之中的怒火似乎要将她吞没,“在你住的地方还养了好几个男人?”
时奂一惊,“没有啊。”
“真的?”男人紧绷的唇角明显松了一下。
“当然是了,一一宝贝,我怎么会骗你,他们虽然住在一个地方,但绝对不在我的私人住处。”
瞬间,来自南玘宬的死亡凝视几乎要把她射穿,惊怒、失望等等情绪混在一起。
时奂闭上嘴,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还是一一宝贝误会了什么呢?
“不是,我只让他们住在外面,绝对没有其他关系。”时奂捂脸。
啊啊啊啊!怎么越解释越混乱呢?
她不是渣男,她没有抛妻弃子。
“其实,你懂吧?嗯?”时奂投去心有灵犀的目光,她绝对相信一一宝贝明白她的意思的。
南玘宬突然把她放了下来,黑眸结了层霜,凝视着她,“爱而不得?还是不惧世俗的眼光?”
时奂腿一软,差点跪下,敏锐地嗅到了危险即将来临,她一个拥抱就紧紧抱住了男人的腰身,“宝贝,你要相信我啊,就算弱水有三万,我也只爱你这瓢。”
南玘宬垂眸看着他,冷硬的脸上虽然缓缓露出了几丝笑容,但眼里十分平静,“真的?”
“嗯嗯嗯。”
时奂连连点头,热泪都要出来了,手臂缠着他不放。
南玘宬似乎相信了,眼神缓和了不少,唇边笑容浅浅,正当时奂以为警报解除时,忽地一下,她猛地失重,牢牢就被提了起来。
时奂吓了一跳,搂紧了他的腰。
男人声音靠近耳边,有些咬牙切齿,那不满简直要溢出喉咙,“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里的人都认为你和景殿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