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ss="con_txt">轰隆!1
轰隆!1
哗啦啦……2
天下起了雨。1
这雨水好似茅三道此刻的心情,流泪、滴血。3
且,越来越大。
茅三道走出门外,站在雨中,仰头看着那阻隔视线的雨水,内心不静。
难道老天也觉得不公平吗?1
是在为我在抱不平吗?
闭眼,他任由雨水打湿他被血液黏满的脸颊以及全身衣物。2
老天爷,我求求你,求求你再下大点,求你把我身上所有的罪恶冲刷干净……3
或者,你要是觉得我罪孽深重,那你就劈死我,一了百了!
片刻之后,茅三道猛然睁开双目,那殷红的眼睛扫着电闪雷鸣地青空:1
“怎么,你不敢么?世人不是说你老天会明辨是非,惩罚罪恶吗?你怎么不劈死我?难道你也觉得你对我不公平?
还是你觉得你也错了?妈的,你造世人而又不管世人,任由罪恶横行于世,请问,世人为什么还要敬重你?
你存世万载,主宰千秋,其实最该死的就是你,你根本不配世人的拥戴,根本就不配!!!”
茅三道冲天嘶吼,宛如要震开那阴郁的乌云。1
他抓着自己头发,就像跌落在无底深渊般的绝望与无法自拔。
许久,心态才逐渐平复。2
转身回到店内,茅三道抱起膏皮强的尸体来到店后的树林。
用树枝深挖,树枝断后,他索性双手在刨了起来。
哪怕双手已是疮痍出血,也在所不惜。
整整一个晚上,茅三道精疲力尽,几近虚脱。
雨水夹杂汗水已将他全身浇透,体温跌至几度。1
终于,在临近天亮时,茅三道才得以将膏皮强的尸体埋葬完毕。
…………
“我要钱,给韩宇父母。”
密室内,茅三道全身污泥,语气阴冷,与他面目表情一样冰冷凌冽。1
他对斗魁恨之入骨,恨不得剥其皮、煎其肉。
“已经放在你家了,我知道你肯定会找我要。”
茅三道没有多说一句话,走出密室,抱着毛球儿,开车往家里驶去。
果然,钱还是放在厕所,同样,用黑色袋子套装。
这几天茅三道不经常在家,所以他并不清楚这个钱是何时放在这里的。
将钱放在汽车后备箱,茅三道简单冲了个澡,换了套干净衣服后直奔“百凤新村”附近的那间文化礼堂。
可最终还是晚了,等茅三道到达时,韩宇尸体已经不在礼堂了。
经过询问得知,韩宇已被他父母领回乡下。???
并且,茅三道还得知了去韩宇家的路线,不远,开车不到40分钟就到了。
韩宇的棺椁停在堂外。
那屋檐下,有一男一女两位老者正坐在椅子上。
男的正一脸哀容抽着闷烟,女的正趴在椅背,肩头剧烈耸动,已是哭到无力,再也发不出声音。1
想必,这应该是韩宇父母无疑了吧。
“大叔,阿姨,你们好。”
走到两位老者跟前,茅三道恭敬的叫了一声。
“你是?”
男性的承受能力总归比女性要强,那阿姨没有理会茅三道,更没有扭头看他,依然在绝望中哭泣。
儿子的离世对已然迟暮的她来说,简直就是天塌之灾。
甭说阿姨,就算是其他父母看到自家子女离去,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有谁会不绝望伤心呢?
在多数父母心里,子女就是自己的全部。
此时开口说话的是那大叔,他掐灭香烟,抬头,略显红肿的双目看着茅三道。1
茅三道挺直腰板,认真的回道:“大叔,我是韩宇的朋友,来看看你们。”
“哦,是牛牛的朋友啊,快坐吧。”听说是韩宇的朋友,大叔连忙起身给茅三道搬来一把椅子。1
牛牛?
茅三道猜想,这大抵是韩宇的小名了。
“谢谢叔。”茅三道接过椅子,在大叔一旁坐了下来,“其实,韩宇经常跟我提起你们二老,他说挺想你们的。”
或许是茅三道这番话深深触动了大叔,大叔那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当初牛牛要钱,我们就该给他,不然他也不会离家出走。说到底,都是我们害了牛牛啊!”
说着,大叔双手抱着头,表情痛苦不堪。
看得出来,大叔将儿子的死全部怪罪于自己身上,满心自责。
少时,大叔抹干眼泪,问道:“小伙子,牛牛走的时候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茅三道摇了摇头,脸色沉重的回道:“等我到的时候,这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不知道牛牛为什么会想不开去跳楼,当初我就应该把钱给他……”大叔叹了一声,看了眼一旁趴在椅背上的阿姨,哀伤道,“他妈妈知道这个事后,好几次差点没醒过来,这真是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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