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的随从请来陈珂的时候,还在昏迷中的阿枫快不行了。
景帝着急地大骂着无用的御医们,对失而复得的爱子又无能为力。多年来的思念,如今好不容易父子团聚却是变成这种情景。
奄奄一息的阿枫,此时的命还在鬼门关吊着呢!
陈珂被带到宫内,燕王又将她引荐到景帝跟前,景帝见来着是一名清丽脱俗的女子,本身因为爱子性命垂危感到心忧,脸色低沉对燕王道:“她是?”
燕王福了福身,对景帝道:“陛下不记得了吗?这位是寿王之女。”
景帝又看了一眼陈珂,见这女子不慌不忙地朝他行了一礼道:“臣女参见陛下。”
景帝见这昭仪郡主举止有礼,心里不免对她有些另眼相看。可现在人命关天,无论是什么景帝都着急心烦,没有功夫搭理她。陈珂心系阿枫伤势,于是就向景帝自荐道:“陛下,请让臣女出手一试。”
“你?”景帝疑惑问道,语气中尽是不相信的语气。陈珂自知他不信自己,于是便道:“宫中御医都是医术高超,却连一个快死的人都束手无策。臣女医术不济,可自幼也是跟随名医研习医术,何况他的命是我保住的,要不然他早就撑不到现在了。”
陈珂说的真切,景帝听了心里有些犹豫,燕王在一旁焦急,生怕他的亲侄儿撑不住。
“陛下,就让郡主试试吧!不然再拖下去,小殿下可等不及了。”燕王轻声对景帝说道。景帝一咬牙,便准许陈珂为阿枫诊治。陈珂得令缓步来到阿枫床前,见他脸色惨白,昏迷不醒;立即拿出随身携带的针来,找准他的穴位刺入进去,连续在阿枫的心口处扎了三针。
御医见状,都大惊于陈珂针法奇特,于是便问道:“郡主针法奇特无比,短短三针就能把血止住,不知师承何人?”
陈珂淡淡一笑,避免回答这个问题。
眼看着阿枫胸前的那把利刃,陈珂当即心一横,紧握住那把匕首柄,快速拔了出来。
那匕首刺入阿枫身体,那伤口深不见底,一道细长的口子里不断溢出来的鲜血,使阿枫低哼了一声,又晕死过去。
景帝见此状,心疼爱子心切,道:“他怎么样了?”
陈珂用纱布止血,堵着他的伤口不让血涌出来。阿枫的伤势暂时不明,陈珂见景帝着急心疼的神色,心里似乎有了答案。“陛下放心,他只是失血过多,加之伤口太深晕了过去,臣女帮他止血调理便可。”
听到陈珂的话,景帝悬起的心顿时放松了一点。
大约过了多久,陈珂便将阿枫的伤口清理缝合,剩下的便交由御医处理。景帝想到什么,随后偷偷找来御医,交代了他几句。
景帝心情大好,便留下陈珂说话。
“你父亲在寿城还好吗?”景帝问道。
陈珂恭敬回道:“托陛下洪福,父王一切安好。”
两人说了一些客套话,随后景帝便步入正题道:“郡主可认识阿枫吧?”
陈珂仔细斟酌他的话,景帝提阿枫,想来是知道自己与他的关系。于是老实回道:“阿枫是臣女府中的下人,自然是认识的。”
“朕不说想必你也猜到他的身份了吧?”
面对景帝那低沉的语气,陈珂也不慌不乱回道:“臣女不知他是什么身份,也不想知道他的身份。臣女只知道他是阿枫,是我府中的人!”
“好一张利嘴。”
“谢陛下夸奖!”陈珂淡笑道。
“阿枫看到你来了,想来他一定会很高兴。”
陈珂缓缓抬眼,对上景帝那思虑的眼神,那神色抑郁寡欢,想来是因为阿枫的缘故。
“无论怎么样,你救了他的命,朕说过要好好谢谢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陈珂想了想,开口道:“臣女暂时想不到想要什么,等臣女想到了便向陛下讨要如何?”
“好,朕答应你。”
……
苏府,书房。
夜里,书房中还显现着忽明忽暗的灯光,里面依稀有几道人影,烛光交错,人影重叠。
“沫儿,你那位朋友身份不简单。”
说话的声音温和尔雅、气度翩翩,只见他的身形慢慢显现身材伟岸,此人正是苏璋和。
站在苏璋和一旁则是苏沫然,苏沫然一袭鹅黄衣衫,外裹着白色衣袍;清纯的脸庞中,略带一点妩媚之感。
“沫儿也察觉到了,从他进来北院之时就不简单,他会不会也是……。”苏沫然渐渐地将声音压的很低,后面的话只能看见她微动了动唇。
“无论他是什么人都不能影响我们的计划!”
苏璋和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字都使劲儿说出。接着烛光,苏璋和那深邃的眼眸,仿佛更深不可测令人发冷。
苏沫然看着苏璋和,心里对阿枫不禁有一丝内疚之意。她知道实情,更知道父亲的计划,但这个计划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能侥幸!
“沫儿,你要多跟他接触。这样的话,会让我们的计划更加顺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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