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一处宫殿富丽堂皇,带着华灯初上的明亮,橘黄色的琉璃灯,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这是一座古时的皇宫遗址,却完好的保存了下来,被埋藏在地底下。
沿着十字向东走,能够看到一个小涧,有一座石桥横跨在它上面,涧里长满苍翠的藤蔓和参天的古木。
即便在七月的盛夏中午最炎热的时分,也感觉不到逼人的暑气。
涧中水流清澈,从高处急速留下,发出淙淙的声音,越过石桥沿着两边山崖曲折小路而上,可以发现有一座雅致的清泉池。
这清泉池不是普通的温泉池,而是有疗伤效果的药池子。
往西边看去,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气势如虹,药池的水从溪边山谷中顺着石头缝隙迸射,而出于西阁之下,南边和东边的溪水一同注入小池中,从小池中泻出,形成前面所说的小涧。
烟雾缭绕,忽隐忽现,一巨轮廓忽明忽暗。
君瑾殇躺在池中,静心疗伤,那似有了生命的活水,滋润着他的肌肤,感受到每一个气孔都能呼吸了,感受着每一条筋脉都犹如脱胎换骨一般,经受了洗涤。
慕容巧嫣给的药确实是解药,服下之后,心脏偏右三寸地方不再疼痛。
而那颗生功丹,后来他派了自己身边信得过的药剂师检查过了,确实是能够生功的丹药。
里面的药材都是大补提升功力的,没有毒物,是以,他放心下来,在这药池中历练。
循着她所说的,封闭五识,凝聚内息和真气,打坐两个时辰,将丹药溶解于丹田,再用内力将其震开,输送全身各处胫脉,即使不是月圆之夜,药池子的灵水,便能弥补这个缺陷。
他深思熟虑后,知道那个女人在那种情况下拿出的丹药不可能是假的,不然他一旦发现,那两个下人都可能死在他的手里,包括慕容巧嫣。
所以,她不敢拿假的生功丹。
上次在自己的房间,他之所以没有服用,就是想引出慕容巧嫣自投罗网,没想到那个女人胆子还真大。
如今,该是已经被楼樊带回来了吧,毕竟,在最后时刻她受了她一掌。
两个时辰后,君瑾殇起身穿衣,欣长的身影倒映在池水中,越发身姿卓然,容貌昳丽。
眉宇间的那朵曼陀罗,更给他添了一丝妖冶,就算是毒药一般,明知带着剧毒,却引人上瘾,欲罢不能。
“琉璃储君,狠厉曼陀”是他独有的称号。
这处皇宫旧址,是两年前被君烨熙联合将他逐到这里后,安顿下来无意间发现的。
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里的宝藏财富,就如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为他以后的道路铺成平坦可走的阶梯。
他猜想得出,鸢州,大概是一千年前末世王朝的旧址,礼朝大陆的皇宫,后来发生地界混乱,礼朝灭亡,过了两百年,曦夏盛朝才慢慢建立起来。
如今,曦夏盛朝又分为现在的四国临立,群雄逐鹿,乱是安邦的朝代。
明面上看着和睦协和,暗地里却是暗潮汹涌,说不定,那一刻的到来可能会提前,也会是没有防备,到时候,将会是一番腥风血雨。
而他君瑾殇,得天独厚,坐拥礼朝大陆昔日的辉煌,拥有这财富,琉璃储君,终究会是琉璃皇。
将来,定会是成为那个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大陆之皇,千古之帝。
夜明珠和琉璃灯照亮着的房间,君瑾殇落座,看着下方沉着脸色不敢看向他的楼樊。
他心里突兀闪出一个念头,莫非还被那女人给逃了,这么有本事?
“老实说吧,被她给逃了?”他声音不疾不徐,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楼樊知道,主子现在是在压着一腔怒火,也是,任谁都会怒不可遏,一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竟敢挟持当朝太子,还被她给逃了。
“回主子,那个女人水性极好,就算我们这么多人围攻,也还是被她给甩掉了,只不过,属下觉得她存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再跳下去那一刻她受了您一掌,就算她逃过了我们的追踪,最终也会因为体力不支而丧失在江河之中。”
“你的意思是说,她死了?”君瑾殇扣着桌沿的手微顿,脑海里过滤掉一些信息,确实,慕容巧嫣生产的可能性不大。
这样一来,云天楼就是内外无主了,到了京城的主战场,还怕不是他的吗?
“是的,属下认为,九成可能是这个结果。”
不是他为了保命撒谎,而是从事实中出发,江河宽广,一望无际,又是深夜,她又受了内伤,怎么可能游到岸边?
“嗯,下去准备马匹还有膳食,即日起程回京。”君瑾殇不置可否,既然是死人,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也没有必要惩罚楼樊的过失。
两年的期限已经到了,在这小小的鸢州城,他不得不待了两年。
君烨熙,这一切都拜你所赐,还有君泽邦。
这一次回京,他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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