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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一次和你交谈

我的脸今天早上起来后,已经好了很多了。

“还疼吗?”紫依用热毛巾替我轻轻擦拭。

“好多了。”

“那就好,你今天出门怎么办呢?”

“我就不出门。”

“你不去上班吗?”

“不去。”

“刘放麟不会怪你吗?”紫依担心。

“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我们一起吃完早餐后,紫依要出门上班。

“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我说。

“嗯,再见。”

“再见。”

我望着紫依的背影发呆,我心里有时候也很不明白紫依为什么要一个人坚持生活,坚持不受男人的好处。

紫依这样的夏港国色,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他,别说男人,连女人我也知道有很多喜欢她,可她偏偏毫不在意,不和他们有什么来往,她沉溺于自己的世界里,当然,这个世界里有我和晓玉。

紫依在圣希四年,前段时间她非常低调,很少出去,也不上课,知道她的人很少。可后来,她在文院创作大会上现身之后,全校人都看到了她,她就以绝对的不可阻挡的优势被选上圣希校花,这是圣希七年来第一个校花。

自从当上校花之后,追求紫依的男生就不计其数了,那时候,我们的宿舍楼下,最多的时候,占满了200多个男生,全是等待紫依的,刮风下雪,也不离去,只为能看上紫依一眼。

这其中,包括了校园十大帅哥,十大富豪,十大才子,他们很多都对紫依很深情,四年都没有找女朋友,想尽一切办法逗紫依开心,让她满意,可最终还是白费力气,紫依甚至连个手也没伸出给他们。

离开圣希后,紫依也换了几个工作,但每到一个地方去,都会把所有男人的眼光吸引过去,上班魂不守舍,看到紫依就傻笑傻语,讨好谄媚,或者疯狂追求,死缠烂打,可惜最后的结果是,紫依辞职离开,把他们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

我还见过一位紫依从前的老板,六七十岁的人了,孙子都已经结婚了,还是被紫依迷得神魂颠倒,不计后果,声称只要紫依能够接受他,他马上和妻子离婚,和家里所有人断绝关系,放弃公司和事业,带紫依到马尔代夫享受残余人生。

足以可以证明紫依的绝世美丽和风姿。

紫依明明可以活得像个公主女王般,过着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锦衣玉食生活,身边围绕佣人保姆厨师保镖,还有一个英俊潇洒、有钱有势、温柔体贴的丈夫,爱她一生。可是,她偏偏拒绝所有人的追求,靠自己双手赚钱,又把自己工资全部花完,不留明天,这实在让我不懂。

咪咪和我玩熟了,也认我作了半个主人,我叫它抬起前左腿,它就抬起前左腿。

原来狗也是很聪明的。

紫依家里有很多秘密,有些连我也不知道,但我并不想知道,这是她的一人隐私,每个人都应该有的。

最近,在无聊的时候,我就会看些报纸,关心些大事,这可能是我在纽约培训的结果。

我拿着紫依的iPad看美国的《华盛顿邮报》,《洛杉矶论坛报》,财经类的《华尔街日报》,至于中文的,中国党媒的《人民日报》是中国官方的信息动态,另外,新加坡的《南华早报》,夏港的《夏港明报》倒是不错,中立客观。

夏港人天生有优势,可以通晓英语和中文两门语言,这带给了我们很多很多好处,在我看报纸这一点上,就可以体现出来,唯一让我有点头痛的是,中国汉字简体横排很不顺眼,我要谷歌翻译,由简转繁。

我专心看报,无暇他顾。

门打了开来,虽然很小声,坐在客厅里的我还是听到了。

竟然是你!

你也想不到我在紫依家,表情惊讶。

我深吸一口气,先说话。

“紫依上班去了,你要进来吗?”

你慢慢进来,门却没有关上。

“关上门吧!”

你愣了愣,反手把门关上。

“坐下。”

你在我斜对面坐下,表情很不自然。

这是我和你多年后第一次单独在房间里说话。

原来你也有紫依房门的钥匙。

我没有逃避你的眼光,我比上次要勇敢多了。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你不说话,保持沉默。

“和我说句话好吗?回答我的问题。”我柔声说。

你脸上肌肉抽搐,好半天才说话。

“我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你说,语声很寒冷。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冷呢?”

我对你笑了笑。

你看到我的笑容,也不禁怔了怔。

“你的脸怎么了?”你突然问我,语声终于不再寒冷,而是关心温和。

“打的。”

“谁?”你急切问。

我笑说:“你这么想知道吗?”

“请你告诉我好吗?”你在恳求我。

我看到你的恳求样子,心里没有得意开心,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歉疚。

“张德鸿。”

“是他!”你语声突变,变得愤怒尖刻。

“你在关心我吗?”我说。

你没有回答我。

我知道你肯定是在关心我,看到我脸肿了,就急忙询问原因。

紫依说你还是爱我的,现在我有点相信了。

女人对于仍然还爱自己的男人,是很难对他冷淡的。

当初的分手,我还是胜利者。

胜利者对于失败者总是宽容友好的。

“你这几年一直在北欧?”

“嗯。”

“你这次回夏港是做什么的呢?”

“我不能说。”

你终于承认了你在拒绝我,以前你只是回避,从不直接拒绝,你真的改变了。

“你变了很多。”我说。

你笑了笑。

你的笑容却还是那么俊俏迷人,一百万中的男人也挑不出一个。

我注意到你穿的衣服很薄,衣领也是敞开的。

“今天温度只有两度,你不冷吗?”

“你知道的,我不怕冷的。”你微笑说。

我看到你微笑的样子,就觉得回到了从前,你和一起的日子。

“你可以坐过来一点吗?”我说。

你犹豫。

“坐到我身边来,我们好好谈谈。”

你在离我半米的地方坐下来。

我闻到了你的体味,淡淡的,很好闻,说不出的舒服。

我抬头仔细端详你的脸容,几年过去了,你五官还是那么完美,拥有与生俱来迷人的帅气。

但你的手指变了,以前你的手指细长柔腻,洁白光滑,现在你的手指变得有些粗糙微黄,手指根部隐隐有一层薄薄的厚茧。

这是你长时间经历风吹日晒的结果,是你长时间拿东西、磨物体的结果,是你长时间沧桑变幻的结果……

“你长高了一点点。”

“你看出来了?”

“我们曾经在一起过,我对你的身体很熟悉。”

你沉默了一下,忽然叹息一声。

“多年过去了,我变了很多,你却一点也没变,还更美了!”

“是吗?”我笑说,很满意你的赞美。

“我现在越来越感觉我配不上你了。”

“呵呵,你现在也一样很帅啊。”

“可惜我已经老了!”你沉重地说。

我呆了呆。

你竟然说你老了。

“老在哪里?”

你没有回答我。

长时间沉默后,我想说话,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我还可以叫你经勇吗?

“你……经勇……我们现在还可以做朋友吗?”我鼓起勇气说。

“我们永远是朋友的。”你的话语竟然很凄凉悲苦。

我们永远是朋友?

这句话听起来很熟悉,我想起来了,你以前对我说过:

我会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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